但不會像謝老太爺對謝彥信這樣。
不是指錢財上,而是說對兒子的態度上。
謝老太爺對三房一慣的態度就是冷淡,有點像陌生人。
倘若,謝彥信不是謝老太爺親生的,那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以前有聽府裡的人提起過,說自家祖母是祖父在外省當父母官的時候,彆人送的美妾。
這在官場上很常見,所以,那時候謝若寧也沒多想。
可現在想想,倘若那時候是謝老太爺的上峰比較怕老婆,所以,不敢收的美妾,寄放在謝府呢?
又或者說,這美妾的出身又有些不同尋常。
比方說是罪臣之女……
但是呢,又有些說不通了,倘若是罪臣之女,那麼,皇上現在是要秋後算賬?
可看上去也不像。
那徐公公挺慈祥的啊。
倘若是皇帝想算賬,一般不都是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百麼?
而且,以謝老太爺貪生怕死的個性,打死他,也不會幫著接收罪臣之女吧?
還有一點那就是上峰,那得多大的官,才會讓謝老太爺接受?
最要緊的是,這和皇帝又有啥關係?
除非那人是皇上?
或者是皇上的兄弟?堂兄弟?表兄弟?
畢竟,好多電視都是這樣來的。
整一個下午,謝若寧思路跑得像脫了韁的野馬。
她是越想心越亂,番薯都烤焦了好多個,看得一邊的春曉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春曉是不知道六小姐是不是故意烤焦的,然後來刺激少爺。
可這樣老烤焦是真的很危險啊。
萬一著火呢?
到時候,她們兩個弱質女流怎麼搬得動少爺啊,這可是真容易出事的。
“爹,飯吃了麼?要不要喝點湯?”
謝若寧見謝彥信搖了搖頭,便又道,“我讓她們給你端洗腳水燙燙腳,解解乏吧。”
謝若寧見謝彥信一臉疲憊的樣子,趕緊吩咐春雨和春曉她們。
謝彥信本來是一肚子的委屈和心酸。
看見自家女兒乖巧的樣子,差點有些忍不住想哭出來了。
不過,還是強忍住,然後閉上了眼,靠在了椅背上。
在春雨和春曉的侍候下,謝彥信燙完了腳,謝若寧又端上了一碗高湯素麵。
三房的人一向飲食清淡,特彆是晚上,也沒必要吃油膩的。
高湯是小鍋裡一直備著的。
除了每天給謝若慎喂點米湯下去,高湯也是每天在給謝若慎喂的。
因為怕油膩傷了謝若慎的腸胃,所以,那時候煮的時候,也是特地挑的素食材,木耳,香菇,五香豆乾,筍,豆芽,豆腐一類容易吸收又有營養的。
一碗高湯素麵配了兩碟醬菜,沒一會兒,謝彥信是吃個精光。
吃完謝彥信還打了個飽嗝,搞得謝彥信有些不好意思了了。
“爹失態了。“
謝彥信有些臉紅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哪會,自己家裡人,爹這樣,說明女兒的廚藝好呀,嘻嘻。”
謝若寧拉著謝彥信的袖子說道。
謝若寧呢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說白天徐公公來的事兒。
她覺得,好像說了,父親也解決不了。
而且有些事兒,不都是自己瞎想的,一點證據也沒有的。
而另一邊,謝彥信則回想著下午在謝府自家父親問的話,他是不知道如何和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