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一聽謝若慎的話,頓時不高興了。
福運來和生活館的事她早有所聞。
彆以為她在深宅大院就是瞎子聾子。
她能用的人手多得很。
彆看福運來隻是糕點鋪子,可是,都開了兩家分鋪了。
更何況,吃食的利潤雖然薄,可架不住薄利多銷啊!!
自己可是聽人說了,客似雲來的,每天想來儘賺幾十兩的肯定有。
要不然,怎麼在短短的一年時間之內,又開了第二家的?
還和鎮南王世子妃合開了生活館的?
本錢哪裡來?
天上掉下來啊?
她又不是不知道三房底細的。
肯定是那糕點鋪子賺來的唄。
隻不過,那糕點鋪子有大姑子,還有她兩個孫兒的股份。
她不知道三房占多少罷了。
可兩三成總有吧?
至於那生活館更加不用說。
自己的人可是有打聽過的。
那些貴婦人做一個什麼套餐的,就是一千八百八十兩起步的。
據說最貴的是什麼包年,一年五千八百八十兩。
雖然世子妃肯定是占大頭。
可是,三房一年刨去成本,賺個幾千兩是肯定有的吧?
現在,她隻讓三房一年給個幾百兩,怎麼就嘰嘰歪歪了呢?
還扣這麼一頂大帽子下來。
謝若寧是繼續低著頭,不說話。
她是第一次覺得,自家兄長腦子轉速很快。
第一時間把最重要的給提出來了。
祖父那可是上位期,特彆是今年是考察之年。
京城裡的禦史們盯得緊呢。
要不然,西府的誠伯父怎麼會去禮部的?
就是因為有些禦史說了,他這個當兄長的不友善,所以,不能怪他弟弟不恭敬的。
隻不過他一向官風不錯,所以,才有禦史提議,讓他去禮部接受下禮部各位大人們的禮儀熏陶。
你說有這種前車之鑒,謝老太爺會不會讓人落下口舌的?
更何況,他本人就覺得,老妻提的,一人一百兩一月的生活費太高了。
你想,他一年的年收入,明的,暗的加起來,也差不多五百兩左右。
現在,老妻說,他一個人一個月就要用一百兩。
那是什麼意思?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的俸祿連自己都養不起?
是這個意思吧?
老妻是指,自己這麼多年來,是靠她的嫁妝在養對吧?
男人,那是最要麵子的了,無論他幾歲。
因此,謝老太爺便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吧,我就一月三十兩吧,至於你們母親……”
謝老太爺話還沒說完,二房的謝載輝立即接口道,“母親平日裡要吃些燕窩,還要添置些新衣裳,和父親一樣三十兩那是肯定不夠的。
要麼折中一下?五十兩怎麼樣?
這樣,父親母親加起來八十兩,一年算個九百九十九兩吧,長長久久。
大哥,三弟,你們看如何?”
謝彥信雖然是覺得,每人一年出三百三十三兩,還是有些貴的。
隻不過,和之前嫡母說的,一人八百兩已經好太多了。
剛想點頭答應,那邊謝老太爺道,“我們老兩口,一年能吃多少,用多少的,哪裡需要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