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寧跪在謝老太麵前燒著紙錢,心情很是複雜。
回想起昨天,她都覺得,事情的發展居然可以如此古怪稀奇……
謝若寧昨天從左邊轉移到右邊,無論哪個角度,她發現,第一,壓根近不了屋子。
因為她身上的保護色,在草地上自然無往而不利。
可是,倘若一上了石階,就隻能玩完了。
雖然在草地上,屋內的某些距離還是在自己的射程範圍之內。
但前提是,你得看得見那物體。
第二,無論怎麼試,怎麼調方位。
她的那個角度,彈弓也是打不著謝載輝的。
而天色越來越暗,情況也越來越不利。
正當那個時候,她在挪動的時候,發現了牆角的狗窩。
既然人靠近不了,那狗呢?
謝載輝會不會對狗不設防呢?
這個時候,謝若寧也沒辦法多想了,隻能拚一拚。
時間不等人。
她先從腰間掏出了剛才準備好的牛肉乾乾糧,放在了彈弓之中,另一邊解開了狗繩。
為了讓狗能快速的,有效的竄進屋子搗亂,她還在手上抹了辣粉,然後在狗屁股上猛的一拍。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
彆說紀一帆沒想到,哪怕是謝老太爺也是沒想到的。
謝若寧那時候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過,聽著狗從屋裡傳出的吠聲,謝載輝的聲音,感覺還是挺靠譜的。
謝若寧原先是想第一時間爬起來衝進去。
可在地上匍匐久了,猛的站起來,用力一過度,頭一暈,就又摔倒在地了。
等她再起身,進屋便發現,屋子裡的事,基本也解決了。
據紀一帆說,在屋子裡有傳出狗吠和謝載輝的怒吼時,謝老太爺一個箭步衝進了屋子。
他反應過來跟進去的時候,謝老太爺已經一刀插進了謝載輝的肚子。
在屋子裡的謝載輝估計也沒料到,謝老太爺一進屋子就會給他一刀。
壓根不設防的。
“你祖父也是個狠的,插了一刀又一刀,見我進來了,把他的臉都給劃花了……。”
紀一帆事後對謝若寧說道,最後又說了句,“唉,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謝若寧自然是知道紀一帆的意思。
但是,以前皇太孫的心思就比較難摸清。
更何況是現在了。
便道,“孫女不適合評論祖父做的一切。
倘若上麵怪下來,還望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幫襯一二。”
這事呢,倘若往小了說,就是家庭糾紛。
可往大了說,那就難說了。
就看皇太孫要如何處理和定奪了。
“你放心,哪怕你不說,我也會幫襯著一把,你們謝府現在好好梳理一番。
到時候,再看吧,現在京城也亂得很
估計也沒人會來叮你們一口的。
顧好自己還來不及呢。”
紀一帆勸說道。
等第二天謝若寧醒來的時候,紀謝氏已經被抬走了。
傷得比較重,據說皇太孫不放心紀謝氏在外麵。
所以,命人帶進宮照顧去了。
謝若寧雖然有心打聽。
可宮裡的事,也不是她能打聽得到的,因此,便安心的給祖母守靈。
現在三房人也到齊了,所以,守靈,也是相對比較好安排的。
一房人守一天,白天是女眷們在。
至於晚上,則是男子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