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寧聽了皇太孫的話,很是無語。
自己哪裡像是能開花樓的?
有那財力嗎?
你以為培養一個鎮樓花魁容易啊?
至於挖人家的……
估計一萬兩打底,還未必夠。
倘若加上宣傳啥的,不知道要多少!!
像京城的花樓,哪一家不是運營了幾十年的。
後麵的莊家都是王府,或者候爵一類的。
至於開茶樓茶館,酒樓的,也不是件簡單事。
一方麵是自己不懂,而且茶葉這東西吧,水太深。
之前就有聽鐘姐夫提過。
那茶葉,茶行上的彎彎道道,可是堪比鹽引的!!
另一方麵她也想明白一件事了。
那就是天下的銀子也是賺不完的。
就拿前段時間來說,她有那時間和心思來打理生意?
沒有!!
之前謝若慎病倒,再加上前些日子謝彥信病了,她都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銀子是好。
可前提是,你得和你的家人有這個健康去享。
要不然,啥都是空的。
那時候又要守孝,又要服侍謝彥信,她確實沒更多的時間和心思,或者說是精力去打理。
因此在謝老太出殯,謝彥信身體恢複以後,她慢慢的把鋪子的大權,交到了杜掌櫃,還有秋霜的身上。
應該說經曆過京城的突變,也能看得出,杜掌櫃和秋霜還是靠得住的。
本來杜掌櫃就是老掌櫃,而且是皇太孫推薦的。
她也從來不懷疑杜掌櫃的能力。
而秋霜則在這次突變中表現得特彆出色。
謝若寧便打算,自己以後負責栽培新人。
至於外麵的生意大權,下放吧。
要不然,事事親為,真的很累。
至於生意的擴張,就光是糕點和養生館吧。
彆的,就不打算再搞了。
做強做精做大,沒必要什麼行業都插一腳。
謝若寧把自己的想法和皇太孫一說。
皇太孫皺了皺眉,略微有些不高興。
“皇太孫,其實明眼人都知道,福運來的兩家鋪子另一方麵有啥作用的。
已經讓人家知道了,那就不是暗崗了。
也失去作用了。
當然,你要放人,擺在前麵,倒是無妨。
本身福運來,我確實也打算擴張,但腳步肯定不會太快。
福運來和養生館不如當個幌子,你看如何?”
明麵上盯梢,確實還需要。
至於暗地裡的,謝若寧打算,讓皇太孫另外找人吧。
她也不打算知道。
有的時候,高層的秘密,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你當明麵上的幌子?”
皇太孫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我一直覺得,你蠻喜歡八卦的。
你不想知道一些京城各家權貴內宅的八卦?
那可是最全的。”
皇太孫自認自己是沒看錯人的。
以前謝若寧說起人家的內宅八卦的,眼裡的熊熊烈火,燃得那叫一個熱烈。
“我挺想知道的,但也知道一點,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皇太孫,其實我就是個很平凡的小女子。
有些生意上的事兒吧,我還是能有些小小計策。
但是,更多的,便不行了。
無論是朝堂,還是權貴內宅。”
謝若寧覺得,倘若她真成了那種密探的頭子。
那麼,她隻能永遠生活在陰影下了。
永遠生活在陰影下的那種感覺很不美好,她不想。
最重要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密探頭子就和明朝的錦衣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