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袁老太也好,自己的祖母也好,辦白事的時候,可是都有請僧道來做法的。
那皇帝大行,請的僧道更加多,場麵也更加大。
這種時候,天師不出來?
紀一帆抽了抽嘴角,然後道,“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行了。
彆人哪兒,千萬彆說。
那家夥就是個騙子,皇上就是吃了他進貢的丹藥……”
接下去的話,紀一帆就不說了。
謝若寧一聽,便輕聲說道,“他大本事沒有,但有陰陽眼,我是知道的……”
謝若寧便把之前魂魄離體時發生的有些事說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能召喚鬼差?
應該不可能,倘若真行,他應該可以叫鬼差來救他。”
紀一帆聽了自家媳婦的話,深思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
“或許是他使了障眼法來騙你的。”
自己的媳婦畢竟是女兒家,做生意確實是行的。
不過,識破人心方麵,應該不行。
你想,媳婦魂魄離體啊,肯定驚慌失措的。
這時候,突然有個人能看得到她。
她自然是百分百信任。
唉,自己的傻媳婦就是太天真了。
謝若寧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的說道,“你以為那些鬼差有這麼容易請得動?
他向皇上要的好些金子,一些稀有的東西,全都是進貢給了鬼差的。
雖說二者是互惠互利。
不過,咳咳,京城的鬼差胃口也是養大了的,所以……”
紀一帆聽了謝若寧的話,低頭不語,然後輕輕地問了句,“我以前聽人說,魂魄離體之後,記憶會沒沒有的。
你還有?還記得所有的一切?”
謝若寧想了想,覺得這問題有點難回答,不過,還是道,“要看的,鬼差會不會把你的記憶洗掉。”
紀一帆點了點頭,然後道,“你找天師,是為了什麼事?”
紀一帆覺得,媳婦有他不知道的事瞞著他。
“我想問問他,如何召喚那些鬼差的口決。
倒不是說想乾嘛。
他用的那些材料,咱也有。
那麼,倘若咱們會呢?”
謝若寧淡淡的說道。
“媳婦,你想乾嘛?
我聽說,和鬼怪打交道,到時候,會反噬。
我不支持。”
紀一帆有些事兒還是聽說過的。
雖然他是沒和鬼怪打過交道。
他反正感覺太危險。
“應該不會,說穿了,就是互惠互利。”
謝若寧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們要金銀,要酒肉,要些稀有的極品。
而我們,需要……”
謝若寧話還沒說完,紀一帆便直接握著謝若寧的手道,“不,咱們啥也不需要。
我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不說彆的,你就說那天師,現在關在大牢裡,生死未知。
有的時候,懷璧其罪啊!!
之前是因為你離了魂魄,咱沒辦法。
必須得和人家合作。
可現在不同了。
無論如何,我不支持。”
紀一帆這麼一說,謝若寧覺得,也挺有道理的,也不再堅持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也隻不過是好奇,或者說,想給自己買個保險罷了。
哪裡知道,等晚上入了睡,一個看上去比較高級的鬼差帶著皇帝入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