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布置迷陣的人丟下的種子,作為一道陷阱。”
馮摯聽罷有些頭疼的鎖緊額頭,然hou無奈的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喚醒黎九?”
“這......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虛妄之花應該不算是什麼殺人陷阱,布陣之人應該沒想殺人,不然布置在這裡的就是殺陣了,而不是簡單的迷陣。”
“也就是說過一會兒後黎九自己會醒來是嗎?”
雪兒不敢確定,但還是覺得應該給他打一針強心劑,於是便輕輕的說道“應該是這樣沒錯,等一會兒就好了。”
聽到雪兒的回答,馮摯算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還沒有徹底鬆一口氣便想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又沒看到黎九吃下花朵,怎麼可能消失不見呢?
難道,這虛妄之花是也是幻覺不成?
這麼想著馮摯伸出手觸碰了一下粉色花朵。
“等等!”
雪兒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對方已經碰到了虛妄之花。
隻見虛妄之花輕輕一抖,旋即花~苞綻放,噴出星星點點的粉末。
下一刻,花朵消失,就連根莖枝葉全都消失了。
馮摯一愣,旋即想到了自己的猜測,這果然是幻覺沒錯,一碰就會消散。
那麼,黎九為什麼會暈倒呢?
然而下一秒他就明白了為什麼會昏倒,因為他感覺自己腦袋一沉,然hou就失去了知覺。
最後一個瞬間,他喃喃的說著細微的話“果然是因為花粉......”
不得不說馮摯華麗麗的作死了一次,明知道這花有問題卻還要去觸碰。
就在他倒下的幾分鐘後,還剩一半水位的湖泊突然泛起了洶湧的漣漪。
湖水中心蕩起一個半徑兩米的漩渦,剛才玻璃似的水麵不複存在,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水域了。
下一刻,從漩渦之中走出一個熟媚女子,她身披彩衣,羅裙華裳。
她走在湖麵上猶如蜻蜓點水,泛起的漣漪小之又小。
隻見她閒庭漫步的走到岸邊,然hou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她先是發現了黎九,素手一招將其憑空帶起,跟隨著自己行走。
饒了半圈,她又看到了馮摯,亦是一招手將其托起,帶在身旁行走。
兩人就如同漂浮的泡沫浮在她的身旁,隨著她的走動而走動。
找到他們兩個之後,她似乎沒有停止尋找,繼續繞著湖麵行走。
然而當她走了一圈什麼也沒有再發現,於是眉頭一皺,不甘心的又走了幾圈,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大概好幾圈後,她似乎終於確定了沒有其他人後,才閒庭漫步似的走回漩渦之中。
之後,連帶著馮摯與黎九一同消失,就仿佛根本沒有來過一樣。
等他們消失不見後,湖麵重歸平靜,沒有絲毫漣漪。
又過了一會兒後,水位漸jiàn上升,而湖麵的波紋又開始斑斕了起來。
風依舊,樹輕搖。
山春草木,斜陽西沉。
......
石鎮,大光頭所在的山寨內。
這個地方已是一片狼藉,就在馮摯走後,他們還是抓到了老乞丐,並且為此大打出手,幾乎將整個山寨都毀了。
最終,還是權勢滔天的王爺爭到了老乞丐,帶著他進入山洞。
老乞丐的確毀去了大陣,而整個山洞也隨之坍塌,之後他的蹤影便徹底消失了。
至於萬有劍鞘的下落,似乎越來越玄乎了。
因為王爺純粹是被老乞丐擺了一道,根本就沒有拿到所謂的上古劍鞘。
有人在外麵看到一束金光逃逸而出,認為是老乞丐帶著劍鞘跑了。
等事後所有的人重新進入山洞,將裡麵塌方的石頭都搬了出來,發覺裡麵確實沒有劍鞘的影子,於是都以為劍鞘已經隨著那道金光逃走了。
一時之間,天xià豪傑四散而去,力求追到那道金光,或者抓到消失的老乞丐。
而山寨裡的隱患終於爆發,一個又一個人離大光頭而去。
“頭兒,我們走了。”
無奈的語氣,無奈的話語,無奈的背影。
有些人走的時候跟他說了一聲,而有的人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他們走的時候,大光頭牽強的笑著,揮揮手算是告彆了過往。
他不知道為何會發展成這樣,難道自己那裡做錯了嗎?
細想之下,他竟然找不到答案。
突然,想起馮摯所說的話——我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這一刻,他瞬間醒悟了過來。
我過於想要保護他們了,想要保全每一個人,到最後卻誰也沒有保護好。
他終於認同了馮摯所說的話,也許大多數人的幸福的確要建立在小部分人的犧牲基礎上。
漸jiàn陷入夜幕之中的山寨,顯得更加狼藉頹敗。
大光頭一個人坐在門口,想著以後該怎麼生活。
何去何從?
無處為家。
望著漸jiàn升起的明月,他終究是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
淚水就此洶湧而出,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
他低著頭,想起了讓他們吃香喝辣的誓言。
也許是太過沉迷以往,讓他沒有發覺一道人影掠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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