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的馮摯也沒有預料到這種事情,這已經不能用莽漢來形容他了,因為這夥計完全脫離了常人的範疇,就跟一個腦殘二百五似的,搞不清眼前的狀況。
這擺明了人家實力高出你好幾個檔次,你不但不想儘辦法逃跑,反而主動去觸犯龍鱗,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雖然明知道對方不會傷著,但馮摯還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援手,準備將他攔下。
誰知,大地一震,蒼穹一暗。
一隻白光巨掌撲殺下來,目標直指動刀的莽漢。
“轟!”
掌落煙塵起,而那名揮舞大刀的人已經被拍成了血肉模糊。
馮摯冷汗淋漓,剛才差點自己也被拍到了,要不是對方回縮了一點,說不定現在的他也跟地上的人差不多了。
“咳咳!”
眾人咳嗽不已,待煙塵散儘之後,場中卻突兀的多了一個身影。
這道身影虎背熊腰,一襲勁裝,看起來頗有一股王將之風,腰間更是配了一把金鞘長刀。
他站在血肉模糊的大漢身旁,然後歉意的笑了笑“冒犯了。”
“你就是他的師傅?”
老者波瀾不驚,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馮摯不禁吞了吞口水,這人的氣勢猶如龍虎之威,絲毫沒有掩藏,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不同於身旁的教書先生,一個是洗儘鉛華不顯山不顯水,而另一個則是如同他腰間的金鞘長刀,就算是藏儘鋒芒也讓人忌憚無比。
毋庸置疑的是老者要比他強幾分,要不然他也不會妥協。
那突然出現的人一按長刀,濃眉大眼凝重了幾分,然後小心的應道“是。”
“那為何一掌拍斷了他的全身筋脈,你忍心?”
麵對老者的質疑,那人神色愈發警惕,歉聲說道“在下管教無方,讓他性子野了幾分,是時候好好教訓一下了。”
一旁的馮摯不禁冷汗直冒,這何止是教訓一下,根本就像是要殺了他一般。
“也罷,速速離開,彆忘了偏鎮的規矩。”
“是。”
那人恭敬的應了一聲,旋即一把撈走了地上的大漢。
下一刻,人去影無蹤,徒留地上一灘血跡。
這時候,圍觀的人才議論起來。
“那人莫不是金刀侯爺?”
“想必是沒錯了,他腰間金鞘上有王印。”
......
聽著一旁細碎的聲音,馮摯不禁在意起這個“王印”是什麼意思。
王印,王爺的官印嗎?
可是隻聽過在紙上蓋章的,沒聽過在刀鞘上也能蓋章啊!
所以說,單單是這個“王印”就讓他不知所措,彆說這兩人的具體身份了。
馮摯總有一種感覺,金刀侯爺是護犢情深的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過了片刻時間之後,老者剁了剁手中的破木杖,然後睜開了雙眼。
他看向周圍的一圈人,然後風輕雲淡的說道“竟然進了偏鎮,那麼就要守偏鎮的規矩。”
又是偏鎮的規矩,似乎具有著什麼強製性,但具體是什麼卻不得而知。
還好的是老者並沒有就此閉口,而是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解釋道“偏鎮的規矩如下,請各位不知道的人士悉心領教,不然到時候丟了性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馮摯亦是如此,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他都已經在偏鎮好幾天了,但是一點也不曉得什麼偏鎮的規矩,所以心裡有些沒底,是不是已經觸犯了好幾條呢?
隻聽老者沙啞的聲音響起,似乎在整個偏鎮回繞。
“一,在偏鎮範圍內不準肆意爭鬥,要燒殺掠奪滾遠點。”
“二,不得用武力乾涉偏鎮裡的勢力政鬥,也不準做出有害偏鎮本土人士的事情。”
“三,要離開的趁早離開,待久了可是很危險的。”
說完這句話他人已經消失了,而眾人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馮摯那個方向。
剛才馮摯與他站的最近,所以他們都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雖然有些人已經盯住了馮摯,但礙於剛才的三條規定,想動手又遲遲沒有動手。
而此時的馮摯冷汗直冒,回想著剛才老者所說的話,幾乎認定了第三條是對著他所說的。
要離開的趁早離開,待久了可是很危險的。
這句話雖然是對著所有人說的,但馮摯總有一種感覺對方在暗示他。
就在馮摯準備馬上離開偏鎮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個玄之又玄的聲音。
“我再重申一遍,那些大乘之境以上的人給我離遠點,不要靠近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