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如此紫伊淩厲的目光,大老板更是心驚,原來天兵團不光團長厲害,就連裡麵的女流之輩也有非凡實力。
又來一個幫手,看來今天是拿不下馮摯了。
想到這裡大老板說道“竟然弑龍團長都說了,那麼我買你一個情麵。”
申屠尊可懶得虛與委蛇,緩緩轉身率先離去。
見過他恐怖的實力,傭兵將士們自覺散開,退出一條通道給他。
馮摯見狀扶著雲龍飛緊隨其後,而紫伊則是掣劍殿後,冷冽異常。
在天兵營帳看到這邊打鬥,她便匆忙趕來,雖然來遲了一會兒,但是還好沒有發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
一行人離去,大老板臉上陰晴不定,看不出心裡到底在尋思著什麼。
臭書生等人愕然無比,沒想到今天竟然橫生如此多的變故。
......
將雲飛龍送回刀疤駐地以後,馮摯便回到了天兵營帳。
整個過程中申屠尊一直跟在後麵,黑色的中分長發襯托出一張冷峻無比的俊臉。
他神色冷酷,眸子細長,與馮摯穿著差不多的黑色衣物,看起來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之中一樣。
天兵營帳前,彭越白愕然的上前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馮摯倒無大礙,於是擺了擺手,旋即轉身望向申屠尊。
“你今天為何幫我。”
申屠尊靜靜的看著馮摯,似乎在考慮著怎麼回答,又好像根本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良久,不見對方回話,馮摯略顯遲疑的問道“你幫我,有什麼目的?”
他的語氣不是質問,而是詢問。
申屠尊微微皺眉,神色有些鬆動,最終說道“我,不為什麼。”
這下,馮摯是徹底摸不著頭腦了。
不為什麼,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申屠尊似乎意識到說服力不足,繼而說道“看你順眼而已。”
“啊?”
一時之間,三人愕然。
這算是什麼原因?比不回答更讓人難以接受。
申屠尊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對勁的話,於是莫名其妙的走了。
馮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製止,和這樣不喜言語的人交談是大忌,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揣測才行。
不過......這類人真的是普通人能夠揣測出的嗎?
答案顯然不是,就連馮摯都是一臉懵逼,彆說紫伊跟彭越白了。
“這人是誰?完全看不出深淺。”
“申屠尊。”
馮摯看向紫伊,隻說了一個名字。
不是他不想詳細的介紹,而是他自己也摸不清對方的底細。
下一刻,馮摯問道“青憐怎麼樣了?”
彭越白如實回道“並無大礙,但是情況不容樂觀,不能繼續再拖下去了。”
“也就是說,必須現在醫治她?”
彭越白點了點頭“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她根基就會徹底被毀。”
紫伊聽罷,神色難看了起來。
玄冥山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該去哪裡醫治師姐?
彭越白雖然精通藥理,但是畢竟是書上看來的,根本沒有實踐過,就算是給他藥材也煉製不出救人的仙丹妙藥。
而且,青憐是修乘之人,所以跟普通人的情況不一樣,他也隻能揣測一二,下不了可靠的定論。
不過當兩人看到青憐的臉色後,不用彭越白說也明白了局勢怎樣。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憔悴無比,就跟奄奄一息似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師姐,你不要拋下我啊!”
紫伊撲在青憐身上,一向麵冷如冰的她突然放肆大哭了起來。
這可是從小到大一直相依為伴的師姐,就跟親姐姐一般,她怎麼可能舍得。
看著紫伊嚎哭不止,馮摯心裡難受不已,不光是因為青憐的傷勢,還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對方為了救他們不惜冒著自毀根基的風險,而他現在卻沒有能力救回對方。
青憐感受著手臂上淚珠的炙熱,心裡反而挺開心的,隻見她緩緩的說道“紫......紫伊,彆......哭。”
經此一說,紫伊的淚水更加洶湧,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女孩罷了,內心不像馮摯那麼堅強。
雖然馮摯也有些想哭,但是他不能哭。
現在需要的不是眼淚,而是解決辦法。
馮摯將目光看向彭越白,凝重無比的說道“你閱覽群書,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醫治她這樣的情況。”
彭越白沉重的心神一震,旋即苦思冥想了起來。
他往日無事的時候,自學琴棋書畫詩酒花,醫書自然也是看過不少的。
不過,醫書畢竟是他涉獵最少的一類,而且醫學博大精深,怎麼可能隻通過醫書就學得懂?
所以,他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青憐。
但現在他又是唯一的指望,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