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天!
冥王看著眼前的人負隅頑抗,不由得冷笑一聲“終於還是現行了。”
這時,馮摯才明白對方所說的那個藏著的人不是魂府之中的雪兒,而是一直隱在其側的流蘇白。
雖然不明白對方是怎麼逃過雪兒探知的,但是眼前的流蘇白的確就是從他身旁竄出,無中生有一般。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自始至終都在他旁邊,隻不過用了什麼辦法隱身了而已。
冥王和佛無淚自然察覺到了這點,但是一直沒有逼~迫她現行就是了,至於魂府之中的雪兒,馮摯認為她並沒有察覺到。
如果察覺到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佛無淚見有人救下了馮摯,連忙說道“這位女施主,趕快帶他離開!”
流蘇白並未回答,雙手頑抗驚濤駭浪,手中撐起的白光已經岌岌可危。她倒是也想帶馮摯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現在的她一旦撤手兩人都會頃刻斃命。
就在她萌生死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詫異的喃喃聲“流,流蘇白,你為什麼在這裡?”
她聽完之後心神一凜,神情苦澀不已。
自從與馮摯鬨翻以後,她並未離去,而是選擇了以這種方式隱於其側。
也就是說這麼久以來,流蘇白都是跟在他的身旁,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是候在參天洞外。
因此,她也發現了馮摯的秘密,比如他口中的雪兒。
馮摯獨處的時候難免會說出這個名字,所以被一直跟在旁邊的流蘇白聽去也不是怪事。
然而對於流蘇白來說,雪兒這個名字無疑是從未聽過的,也不知道對方口中的雪兒到底是誰。
“喂,喂,你是流蘇白嗎?”
馮摯失神的問道,如果是她的話為什麼不說話?
在他的認知中,對方應該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才對,斷崖絕壁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然而就在此時,流蘇白緩緩的轉過了頭,笑意幾分悲苦幾分滿足。
這樣的笑容,讓馮摯的瞳眸瞬間一顫,記憶中永遠刻下了這張顏容。
為什麼,看到他她的這個笑我會如此自責?
是因為我錯怪了她嗎?
一旁的冥王似乎看不下去了,於是運掌一拍,頓時翻天覆地的波濤重重湧來。
“轟轟!”
流蘇白自知抵抗不過,嘴唇張開對著馮摯說了一連串的話。
然而因為陣陣巨響,馮摯隻是看著對方在說些什麼話,卻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一些什麼。
“流蘇白,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話還沒說完,也根本傳遞不出去,隻見流蘇白最後勾了勾嘴角,笑意莫名。
下一個瞬間,波濤駭浪襲來,就在即將淹沒兩人的時候,流蘇白身上竄出驚天逆流。
霎時,天地肅清,一片白茫。
馮摯在其中不見任何身影,流蘇白竟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白光效果,然而當一切恢複過來以後,他已經看不到流蘇白的影子了,徒留地上一根斷蕭,一片血跡。
“小黑,你,你冷靜一點。”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
為什麼又是這樣,留給我一個笑容就再也見不到了。
狐媚兒,流蘇白,你們讓我好恨,好恨!
“啊啊啊!”
隻見馮摯猶如崩潰一般瘋狂大叫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擠著兩邊的太陽穴。
他隻覺腦袋即將爆炸了似的,裡麵有很多畫麵一一閃過。
流蘇白在歡喜樓從天而降的畫麵,恍若如昨。
流蘇白與他們相處的朝朝暮暮,曆曆在目。
聽著某人鬼哭狼嚎似的大喊,冥王冷眼以對,不屑的說道“自不量力,還想在我手下救人!”
馮摯渾然一震,雙手無力的垂下。
冥王,冥王!
在他的心中,似乎響起了充滿滔天恨意的咆哮。
冥王見此愈發高興,他就是要刺激馮摯,然後抓~住對方的心神空隙奪取宿體。
“你就彆想逃了,乖乖成為我的軀殼吧!”
“嗬嗬~”
詭譎難測的笑聲突然響起,其主人竟是一旁的馮摯。
隻見他臉色猙獰,笑得極其誇張,眸子中已經是一片血紅。
冥王與佛無淚見狀,皆是愕然無比,失神叫道“血眸!”
“為什麼他會有如此成色的血眸!”佛無淚心中焦急無比,沒想到眼前這個正義感十足的人也是一個禍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擁有血眸的人比冥王還要可怕,因為這類人失去了神誌,嗜殺成性,根本不計後果。
“額啊!”
馮摯一步一步走向佛火陣,眸中殺意死死的鎖定了冥王身影。
冥王見狀不現絲毫急色,反而興奮無比的看著馮摯,希望對方能夠走得快一點。
“哈哈!沒想到竟然是擁有血眸的軀體!”
血眸之體,比一般人的軀體更加符合冥王氣息,融合的成功率也更高。
所以,他現在十分想要得到馮摯的軀體,因為他覺得不虧,隻要稍作磨煉,血眸之體可以成長為更加強大的冥王神體。
如果讓他知道馮摯乃是真正的神軀,恐怕冥王是無論如何也要得到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