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掌式!”
隻見他佛掌一翻,隨即佛力燃燒,升起滔天怒火。
這滔天怒火竟是由佛而生,堪比焚天烈焰,熾~熱無比。
佛,本是六根清淨,恪守貪嗔癡三戒,按理說憤怒的情緒很難可見,而無奈佛這一掌卻是飽含怒火,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佛尊。
這種與佛違背的掌勢威力驚人,將整片天地灼燒了起來。
兩招接觸,自然是夢寒瀟湘略遜一籌。
無奈佛這一掌不單單隻有火的威勢,還有火的溫度,而夢寒瀟湘這一劍招乃是模仿巨浪氣勢,並沒有實質性的水,所以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劍勢分崩離析,鋪天蓋地的火浪就向他殺去。
眼見著嗔火燒身,夢寒瀟湘不急不躁,鐵劍一旋,陡然變招。
“冰澈江山!”
沉聲一喝,冷意十足。
霎時,冰綻四野,彌漫開來。
隻是一個呼吸間,火勢就被逼退了回去。
夢寒瀟湘一招未平,再起一招,蕩劍而出。
這是單純的劍招,不摻雜任何屬性。
但是隨著冰魄綻開,她這招卻像是牽引一般,將所有的冰刺都引向了無奈佛者。
佛者微微一驚,收起嗔掌餘勢,無邊佛力傾瀉而出,賦予拳腳之間,迎上了對方劍招。
刹那間,兩者相交,人影挪閃,分不清誰是誰,也分不清誰更占上分。
隻聽轟隆的聲音連番作響,周遭焦土慘遭又一次迫害,轟然上天,撒下無邊灰霾。
良久良久,人影分,相對視。
夢寒瀟湘手中鐵劍“錚”的一聲斷裂,凡劍終究是凡劍,在這種級彆的戰鬥下自然是招架不了多久。
它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要不是夢寒瀟湘對劍的造詣極深,能夠用劍勢抵消大部分傷害,估計鐵劍早就在第一招的時候迸碎了。
而無奈佛者看起來還比較不錯,身上雖然添了幾道劍痕,但是都沒傷到佛體,隻能算是劃破了衣物。
這一次對招,單單看外相來說又是平手。
夢寒瀟湘斷劍,而無奈佛者傷衣,都是損失了一些代價,但是沒有危及性命。
其實兩人也隻不過算是切磋罷了,並沒有生死相搏的意思。
然而,佛者卻謙卑的說了一句“獨步天下的殘缺劍果然名不虛傳,在下甘拜下風。”
“無奈佛者的貪嗔癡三佛掌也不賴,可惜無緣得見其餘兩掌。”
佛者笑曰“貪嗔癡乃三戒,我今天已經算是犯了一戒,可不想再犯第二戒。”
“犯了第二戒又如何?”
“無奈。”
夢寒瀟湘聽此回答自然是沉寂了下來,因為他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冥冥之中又能感悟到什麼,於是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出神。
佛者見他這樣欣慰的點了點頭“能讓你露出這種神情,看來是我贏了。”
夢寒瀟湘兀然一怔,旋即仰頭大笑,譏諷道“怎麼,你一介佛者還在乎輸贏?”
“佛不在乎,可我在乎。”
“可笑可笑,當真可笑。”
夢寒瀟湘搖頭不已,隨即身影化為一道流光,也不知道去向何方。
無奈佛者絲毫沒有動氣,也沒有因為他最後的可笑而感到可笑。
他望著天際紅霞消泯,自言自語道“無可奈何人離去,貪嗔癡心會擾心。”
......
話說馮摯三人疾馳而去,很快就來到了一片沃土,綠蔭環繞,山清水秀。
這個地方倒是好去處,不過稍微偏僻了一點。
正是因為偏僻了點,馮摯才打算在這裡歇歇腳。
山澗中有著涓~涓細流,清澈見底,水清則無魚。
水裡沒有吃的,馮摯便將目光放向了山林之中,準備隨便去獵殺點東西來吃。
他無儘口袋裡的物資並沒有多少,大部分的東西都在一月前給了傭兵團們,所以他現在走到那裡都得自行其力,儘可能的滿足口腹,實在不行就隻能啃點乾糧喝米粥了。
然而當他走進山林之中的時候,他突然覺了奇怪的事情,四周野獸骨骸出奇的多,基本上是堆積在了一起,屍骨如山。
如果這不是人為的話,那麼隻能說是一群野獸集體殉情了。
然而這顯然是滑稽可笑的,所以他斷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那麼,將這些獸骸堆積在一起有什麼用呢?
看這些獸骸骨架完好,不像是被人吃了肉再將骨頭扔在一起,也就是說這些人獵殺野獸卻不吃肉。
馮摯對於這個情況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喚來兩女然後帶著她們往深處走去。
看到這些獸骸,馮摯覺得四周恐怕有些不安全,所以去那裡還是將她們也帶上的好。
而且,有佛香蓮子在也算是多了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