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馮摯猛然睜開了雙眼,隨即不由自主的傾吐一聲“一念成佛!”
瞬間,佛影更加凝聚,宛若實質。
旋即,隻見佛影側身一挑,佛劍誅邪再起新勢,雙重劍勢。
一者瀑布劍勢,二者逆流劍勢。
兩種劍勢先是抵消,隨即卻是融合了起來,產生了一種新的劍勢。
正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這也是一種一往無前的劍勢,雖然不比狂風劍勢殘暴,但是比其綿長,源源不絕。
這下,兩股劍勢就分出了勝負,狂風不敵大江大河的衝刷之勢。
“轟轟轟!”
如此聲響轟然而至,墨家浪子自知不敵,當機立斷再起新招,先護住自己的性命再說。
隻見他將墨玄非攻劍柄一扭,頓時劍身巨變,竟是變換成一口真正的方盾。
“墨玄非攻——盾禦江山!”
霎時,方盾暴漲,將他嚴嚴實實的護在後麵。
雖然有此防禦,但黑添土還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威力,不由得心中驚道“這小子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實力,他到底是什麼人?”
劍勢衝刷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風平浪靜,墨家浪子才將方盾收了起來。
隻見墨玄非攻再次巨變,猶如機關層層組列收縮,從一扇門板方盾,變成了一口大劍。
“你這是機關劍器?”
此時的馮摯已經恢複原樣,右手一擲,將佛劍送回流光劍匣。
流光劍匣縱身接住,忍不住高興的輕~顫,沒什麼是比迎接勝利歸來的劍器更加讓它開心的了。
墨家浪子掃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剛才的事情曆曆在目,他還真的覺得那是錯覺,眼前這人怎麼可能那麼強。
本來在他眼中馮摯最多隻算是值得動手的對手罷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乎他的意料,將他徹徹底底的擊敗。
他倒也耿直,跟馮摯適才一樣,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我輸了。”
馮摯卻是淡淡一笑“不,我倆算是平手。”
“何來平手一說?”
“我劍術不如你,我甘拜下風。”
“可你對劍勢劍意的理解比我深刻。”
馮摯一笑“所以,我們算是平手,各有長短。”
“哈哈!”
墨家浪子竟是仰頭大笑起來,看起來豪爽無比。
這一戰的確算是平手,誰也沒有受傷,誰也沒有敗亡。
見對方如此大笑,馮摯笑而不語,看來這個朋友跑不掉了。
果不其然,隻聽墨家浪子直爽笑道“適才我說過,劍者從來都是在劍上交朋友,既然你未死,我未亡,那麼我們從此刻起就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
“榮幸至極。”
黑添土聽罷又是一笑,雖然沒有得到佛寶,但是意外收獲了一個好對手,好友。
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是好事,擁有一個強勁的好友不是什麼壞事。
劍者以劍交心,從劍上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所以他認為馮摯是同道中人,劍中高人。
什麼人才能被稱為劍中高人?
唯有劍在手中有其道義,渾然天成,不見一絲突兀者。
有些人拿著劍就是對劍的侮辱,看起來就給他一種不爽的感覺,而馮摯完全沒有給他異樣的感覺,反而舒坦無比。
因為他不張揚,該出手時出手,一身佛性正氣凜然,自然讓人心中敬畏。
而墨家浪子亦是如此,整個人的氣勢與墨玄非攻渾然一體,劍既人,人既劍。
他就算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人會認為他是俗手,這就是高手的氣場。
雖然與馮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氣質有所不同,但那是因為馮摯不能收放自如,所以平常的情況下他就是一個弱渣。
當然,這是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他在凡人身前自然是一身威勢,要多威嚴有多威嚴。
一個的氣場也是根據對方來判定的,就比如商人能夠在乞丐麵前囂張跋扈,但是不能在皇親國戚麵前放肆一樣。
既然已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馮摯也不矯情,頓時說道“好友,不如進鎮一敘。”
“正有此意!”
之後,兩人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並步走來,竟是握手言和了。
雲飛龍唯恐蹊蹺,當即喊道“仙人,你這是?”
馮摯對這個稱呼有些愣神,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回道“他是我好友,開門罷。”
彭越白聽罷,手一招下了開城的命令。
頓時,哐哐當當的城門打開,兩人緩步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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