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夫人叫你回家帶娃!
慕芷暖受不了淩轍這樣的低氣壓。
明明這人都已經五十歲了,可用那清冷的眼神盯著你時,仿佛無形中有一隻手捏住了咽喉。
“我……”
“張嘴。”淩轍重複,沉聲道。
總統的氣場一出,慕芷暖心虛地張嘴,淩轍將那塊菠蘿送進她嘴裡,是泡了溫水的,所以有些酸,她牙齦都覺得快要掉了,不等咽下去,淩轍又送來第二塊,示意她繼續張嘴,她嘟著嘴,楚楚可憐地望他。
淩轍也不心軟,眼神更加冷冽“要我掰開你的嘴再喂你?”
慕芷暖委屈兮兮地繼續張嘴。
一塊、兩塊、三塊……
淩轍將菠蘿塞進她嘴裡,滿滿當當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被酸得皺成了一團,難受極了。
“好吃麼?”頭頂傳來淩轍無波無瀾的沉冷男音。
慕芷暖滿嘴都是菠蘿,說話說不清楚,就拚命地搖頭。
“不是喜歡吃菠蘿,還要去找小白臉麼?搖頭做什麼,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嗚嗚——”慕芷暖眼睛慢慢紅了,嘴巴一張一合,哭腔含糊控訴著他聽不清的話。
菠蘿的汁液沿著嘴角往下滴,弄臟了衣領口。
淩轍看到她哭花了臉,心口驀地一緊,但臉色依舊難看。
她仗著自己少女心,成天吆五喝六,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還敢慫恿女兒一起找小白臉?
再不管管,就得上房揭瓦了!
他拿了紙巾給她擦嘴角。
“還敢不敢爬牆了?”
“不敢……”她抽抽噎噎地回。
“還要不要找個小白臉給我孩子當後爹了?”
“不要……”慕芷暖覺得自己肯定很丟人,眼淚更加洶湧。
“今晚還跟不跟我分床了?”
“不分……你……”話音剛落,慕芷暖蹭一下睜大了眼,訥訥地瞪著他。
淩轍卻滿意的頷首“算你認錯態度良好,行了,彆包著滿嘴的菠蘿了,都吐出來吧。”
他拿了垃圾桶放她麵前。
慕芷暖紅著眼,一口氣將嘴裡的菠蘿都吐了個精光,然後掄起粉拳就朝他胸口砸,大概是菠蘿太酸了,她的腮幫都還疼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臭大叔,壞大叔,我就跟夕夕開個玩笑,你套路我!想逼我晚上跟你睡覺!”
淩轍的西裝被她弄得皺巴巴一團,上麵還染著點菠蘿汁。
淩轍略微皺了下眉,反捉住她的手腕“還鬨是不是?”
“嗚……”慕芷暖擦了擦眼淚,抓起他的襯衫擤了下鼻涕,努力平複情緒,用哭腔嘟囔抱怨道“你這麼討厭,我以前怎麼會看上你的?”
淩轍默了兩秒說“大概其他零件好使吧。”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
慕芷暖又吸了吸鼻子,看著淩轍臟兮兮的西裝和襯衫,突然來了句“……你的西裝麵料手感真好。”
“……”淩轍低頭一看,額頭青筋跳了跳。
手感再好,也報廢了。
沒辦法,自家的少女心老嬌妻,再鬨也隻能寵著。
……
轉眼,兩個月後,已近年關。
寧夕死而複生的新聞爆發熱議後,接著便是她與戰勳爵的離婚事件。
慕家和戰家聯姻數年,一直親密無間,如今寧夕和戰勳爵之間卻突然橫插一個萬優優,逼得兩人離婚,且各自“老死不相往來”。
這可謂是殷城年度最大的八卦爆點!
這天,戰勳爵剛從戰公館回到戰氏集團。
他體內病毒根深蒂固,每個月初需要萬優優針灸控製,今天便是剛紮完針。
“怎麼樣,喻燁那邊破解了解毒藥的成分了麼?”一落座大班椅上,戰勳爵便迫不及待問阿澈。
阿澈麵露難色,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喻醫生說百分九十九的藥,他都能確定,但還剩最後一味藥,不知是用毒草還是用解毒草。”
戰勳爵知道那解毒丸調配極其複雜,所有的草藥都精確到毫克,喻燁這兩個月來已經是不眠不休,嘗試各種可能的組合了。
他揉了揉眉心,又聽阿澈道“喻醫生還說,如果能親眼看看萬優優煉藥的殘渣,也許就能分辨出來了。”
聞言,戰勳爵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異光。
萬優優之前給他的藥隻有九顆,算一算,也該到了重新煉藥的時候了。
薄唇挽起一絲冷弧,他道“告訴桑伯,我會想辦法把萬優優帶出去一趟,讓他在煉藥室內動點手腳。”
阿澈點頭稱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