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緊!
蘇聖平倒不是要裝酷,而是不趕緊走不行啊,葉紅魚那小眼神都能殺他了。這不,蘇聖平剛一離開,葉家兄妹就爆發了爭吵。
葉華雄看著妹妹,道“紅魚,是不是你把底漏給蘇聖平的?”
葉紅魚一愣,道“哥,我有這麼傻嗎?”
葉華雄哼的一聲,道“你傻不傻的,蘇聖平最知道。要不是你露了底,蘇聖平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他總不能見到個姓葉的,有個姓葉的妹妹,就說是葉將軍吧!”
葉紅魚也是哼的一聲,道“我跟蘇聖平都沒見過幾次麵,而且,從來沒有說過家裡的事情。”說完,氣呼呼的看著葉華雄。
其實葉華雄也相信不會是妹妹露底,隻是剛剛蘇聖平提議讓葉紅魚做人質,搞得他有些緊張,特意找個話題壓製一下妹妹。這會也不再糾結蘇聖平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反正蘇聖平給的解釋也合理。而且看的出來,蘇聖平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否則早就讓官府把自己抓了了事,反倒能夠立功。
但正是搞不明白蘇聖平真正的用意,至於辛家召集海盜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等這次賣完貨再說,所以他才不敢讓葉紅魚留在江寧。因為那就是“人質”,自己的寶貝妹妹怎能作為人質被扣在江寧。
接下來兩天,蘇聖平沒有再和葉華雄見麵,而是讓信息部跟來江寧的一個叫馮照煌的手下去跟葉華雄他們打交道,你來我往的談條件。不過其他的都好說,唯一糾結的就是到底要不要葉紅魚留下來。
蘇聖平倒也不堅持,卻說沒有人質也可以,但必須他們先交貨,才會讓人在福建海域交貨給他們。可這樣的話,葉華雄又擔心被黑吃黑,不肯答應。
胡叔送走馮照煌後進來,葉華雄道“這蘇聖平到底是什麼人?隨隨便便一個手下就這麼難纏。”
胡叔道“說不清,看似隻是一個剛剛通過國試的普通學子,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再看看他那些手下,此人絕不簡單。”
葉華雄道“胡叔說的是,紅魚也證實了,那些圍住我們的手下,訓練有素,個個都是彪悍的漢子,這朝中的大官、貴人都沒那排場,蘇聖平怎麼一下子就有二十幾人,他又何必如此?”
胡叔搖頭道“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隻要沒有報官抓我們,他實力越是雄厚,豈不是對合作越有利?”
葉華雄道“與虎謀皮,彆到時被人家吃的骨頭都不剩。”
胡叔道“要不算了?”
葉華雄搖搖頭,道“形勢比人強,除非我們要像那些人一樣,否則這一步必須走。”
兩人剛說著話,一個夥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大哥,大小姐跑了,弟兄們沒跟上,她隻扔了封信。”
葉華雄急道胡鬨,拿起信一看大哥,我走了,你不要擔心,你回去後我就回來,我保證聽胡叔的話。蘇聖平要是敢黑我們的東西,我饒不了他。
葉華雄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道“罷了,就這樣吧!胡叔,你準備一下,我明天就回寶島,江寧這邊就靠你了。福建那邊我們會和蘇聖平的人聯係。”
第二天,葉紅魚藏身碼頭,看著葉華雄上了船,剛剛還高興計謀得逞,沒想到船開動後,葉華雄竟然似乎能看到她一眼,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搖了搖手,頓時就不爭氣的流下淚來,完全不顧自己也想留在江寧的心思,恨道蘇聖平,你個混蛋,讓我們兄妹分離,看我怎麼收拾你。
船上,一個勁裝漢子站在葉華雄身旁,道“公子,小姐在那裡?”
葉華雄道“笨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以往出海,哪次紅魚不是偷偷的在那個方位送我。”
那漢子道“那怎麼不把小姐帶回去?大不了不跟姓蘇的做生意。”
葉華雄道“你懂什麼。此次那辛家大肆召集海盜,恐怕是有什麼大事了,紅魚留在岸上也好,不用經曆什麼危險。”那漢子才懵懵懂懂的稱是。
葉華雄竟然走了,蘇聖平聽彙報的時候,剛剛練完一套拳,準備去洗澡。原先房子裡所有泉州的同學都回去了,就連王家勝和鄧勝泉也都回鄉探親。隻剩下他一人和那些夥計,房子又太大,住的人還少,顯得有些冷清。不過蘇聖平倒是喜歡這份清靜,儘管他也喜歡人多時候的熱鬨。
如今江寧早晚的天氣已經轉涼,練完武之後,蘇聖平隻能回自己設計的“浴室”衝澡,估計如今也就蘇聖平住的地方有這樣的淋浴,其他人也用不慣,隻有朱強等人被他逼著才不得不用上這種奇怪的東西。
心裡想著葉華雄突然離開的事情,衝著澡,唱著歌,突然門簾外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蘇聖平,你這洗澡的東西蠻好用的嘛!”
蘇聖平啊的一聲,道“葉紅魚,你怎麼又無聲無息的出現,還有你是不是女的,想偷看我洗澡不成?”
葉紅魚道“沒有偷看啊,再說啦,我們在寶島,還不是想看啥就看啥。”
蘇聖平道“我隻能忍你,你先走開,等我洗好澡再和你說。”心裡把那些護衛罵了個半死,平常說的多厲害,怎麼就讓一個小姑娘闖進來了。護衛大喊冤枉公子,有女的要去看你洗澡,我們有啥好攔,彆以為你給人家送吃的,我們不知道。
葉紅魚道“彆啊,就這樣,就這樣聊聊挺好的。”
蘇聖平道“你喜歡光著身子和人聊天?要不你也進來一起洗?”心想小丫頭片子,還想調戲老子。
葉紅魚道“不用了,我昨晚剛洗過。”
蘇聖平道“那你就去外麵等著,等我洗好了再說。”
葉紅魚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