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榮聽了武雲的話,點點頭,道:“你講清楚了,我怎麼成害群之馬了?”班上其他人也都有一種同樣的疑問,紛紛看向武雲。
武雲見狀,哼的一聲,道:“我問你,當初是不是想要通過賄賂一千兩銀子進國民軍?”
這事過去兩個多月了,楊文榮一想,當初自己還真乾過這事,難不成靖海使衙門那當官的不收錢不說,還告自己的狀?不過,既然乾過這事,楊文榮也不否認,道:“我是乾過這事,但這是進國民軍之前的事,和現在的事有何關係?再說不是沒送出去嗎。”楊文榮這話一說,班上其他人紛紛皺了眉頭。
武雲道:“怎麼沒有關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初為了進來,敢送一千兩,是不是日後為了彆的還能送一千兩。”
楊文榮氣的大聲道:“你這是誅心之言,以前的事怎麼能用來判斷以後沒發生的事情。不就是要我走嗎?老子還不伺候了。”
牛更生這時趕緊製止道:“楊文榮,怎麼說話呢?趕緊跟武部長道歉。”
接著又對武雲道:“武部長,我看這事也沒這麼嚴重吧!到時我讓他自己去跟思訓員和軍法部把事情講清楚,這樣處理行嗎?”
武雲冷笑一聲,道:“牛班長,你不用替他圓場。怎麼處理是次要的,關鍵還是要他自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免得以後牽累彆人。”
牛更生還想再說什麼,楊文榮上前一步,製止道:“班長,你不用再說了。不趕我走他是不會罷休的,來也來過了,試也試過了,國民軍是什麼樣,我也知道了。他說的對,我本來就是公子哥,這樣回去也好,何必自討苦吃呢!”說完瀟灑的離開隊伍,不顧其他人的勸阻,自己走向宿舍。
牛更生很快就把楊文榮的事情向思訓員反映,思訓員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心中大喜。為何呢?原來是平常楊文榮的表現,思訓員早就發現楊文榮是思訓方麵需要的人才,識文斷字,能說會道,頭腦靈活,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熱愛國民軍,這不就正是思訓要的人才嘛!隻是以前楊文榮一心想要成為軍士,對他的招攬始終不能同意。這下好了,做不了軍士,可以做思訓員嘛,一樣是在國民軍。
顧不得先跟武雲打招呼,趕緊來到他們班宿舍,苦口婆心的做楊文榮的思想工作,沒成想楊文榮卻是堅決不同意,這讓他們的思訓員感覺很沮喪。
第二天一早,楊文榮換好自己的衣物,跟班上兄弟一一擁抱,仍舊不顧思訓員和牛更生的挽留,留下一句:兄弟們,日後打海盜,儘管到莆田府城找我,好酒好菜好妞管夠!說完哈哈大笑就離開了。
牛更生歎了口氣,道:“這小子雖然是個公子哥,其實蠻不錯的!就這樣走了,真可惜。”
思訓員搖搖頭,道:“他走不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牛更生一喜,道:“為何?”
思訓員自信滿滿的說:“我沒給他開船票,有錢也坐不上船。”
牛更生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道:“你可知這小子身上有多少錢?”
思訓員問到:“多少?”
牛更生答到:“最起碼一千兩,就是當初想進國民軍卻沒送出去的那筆錢。”
思訓員搖搖頭,道:“沒用的,有錢也沒用。”
還真讓那個思訓員給說著了,楊文榮很苦悶,在碼頭強忍著恐懼感,想要付錢登船,那船老大一樣的人物伸出手,楊文榮以為是要錢,拿出了點碎銀子,那人還是不要。楊文榮心道這還不夠,又掏了一兩銀子,那人還是搖頭。楊文榮不爽的問到:“那你說到泉州要多少?”那人還是搖頭。楊文榮這才意識到這家夥是個啞巴。
沒辦法趕緊叫來邊上的人,一問才知道,想坐船可以,要麼有民政部開出的船票,要麼有國民軍思訓部開出的船票,否則多少銀子都不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