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山搖頭苦笑道:“將軍,怎麼看起來人家才是官軍,我們是土包子啊!”
肖平拿起桌上的東西,疑惑的問道:“這些東西一看就值不少錢,那蘇聖平能給每個斥候都這麼好的裝備?”
蔣子明答道:“千真萬確,都是從抓到的那偵查員身上搜到的,你讓我變這些東西出來我也變不出來。”
任青山和肖平紛紛搖頭苦笑,蔣子明卻說道:“裝備有好壞,這一點我還不太擔心。你們沒了解審問的情形,如果知道了,那才會驚訝。”
不顧兩人的疑惑,蔣子明問道:“青山,你是何時識字?又識多少字?”
任青山是農家子弟,以前哪有機會讀書識字,歎道:“將軍,我是加入定邊軍後得將軍相教才識字的,至於識多少還真沒數過,隻是勉強能看懂軍報。”
蔣子明搖頭嗬嗬一笑,道:“那你們可知那偵查員識字幾何?不瞞你們說,如果不是他自己交代,我還以為他是個讀書人?”
任青山和肖平對視一眼,道:“將軍,你這不是開玩笑?大頭兵有幾人能識字的?”
蔣子明道:“不信你們等會自己就可以去問。不僅如此,他隻是普通水平,據說軍中每天都要安排時間用來讀書識字。還有讓你們更驚訝的是,你們看看桌上那張紙。”
任青山和肖平一開始沒注意,看到桌上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掀開來一看,竟然是一幅地圖,是溫州府城到龍登台的地圖,上麵還有一些地形的描述。而且比溫州知府衙門、新軍斥候探查回去的地圖清晰明確的多。
蔣子明不顧兩人的詫異,道:“那偵查員扛不住審問,把自己知道的情形說了一些。我起初不相信,現場讓他製圖,當然條件是答應他隻畫到龍登台,這是他在審問室裡現場畫的。你們看到了,他之前和他們那個小隊到府城探查過,所以記得地形地勢,對一些明顯的地形地勢還能記得,都在圖中描述出來了,稍一對比就知道是真的。彆人我不曉得,反正比我畫的好,這還隻是一個最普通的偵查員。按照他的說法,製圖是每個偵查員必備的技能,他在他們偵查部屬於比較差的了。有個彆人甚至能夠不用現場製圖,就跟他一樣去過一遍的話,回去後就能憑借記憶畫出一副精準的地圖。”
任青山不信的說道:“將軍,這也太假了吧,屬下怎麼也不相信。”肖平同樣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樣子。
蔣子明歎道:“你們不信,我也不信。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們不信。再說一個事實,我們派出去的五隊斥候,總共回來了十八人對吧?”
任青山和肖平兩人點點頭,蔣子明接著說道:“按說如此的話,對方要麼是人多伏擊我們的斥候,要麼是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對吧?”
兩人又是點點頭,蔣子明卻是苦笑道:“可你們知道那個偵查員所在的叫寶北師軍事偵查部,下屬共十個小隊,每隊五個人。首先一點,就是對方和我們的人數是一樣的。另外,你們到斥候那邊問一下,就能知道我們都是被壓著打回來的。就是俘虜的這個,也是運氣。”
任青山聽了蔣子明這麼說,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將軍,您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親自帶斥候隊過去探查,就不信他們真這麼厲害。”
蔣子明點點頭,道:“我離不開。你親自去一趟也好,好好看對方的偵查員是如何作戰的,看看對方是不是真有本事,長長見識也好。回去後我把這個俘虜交給你,好好再訓練一下我們的斥候。”
陳順是國民軍和寶島的“大名人”,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一怒為紅顏,更因為他的事跡被戲團編成戲曲在寶島各處演出。因為擅自殺人,在蘇聖平的過問下才被判在軍營“勞動改造”十年。因為他的“英勇事跡”,軍情部特意把他調入,成為寶北師軍情部下屬的一名隊員。
陳順認為自己的命是撿回來的,在軍情部裡訓練不要命,考核一直名列前茅。這一次寶北師全員出動,軍情部隊員更是第一批和新軍斥候作戰。陳順作為其中的佼佼者,自從新軍斥候開始出動,他就帶著自己的小隊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