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兒的。”鄭博開口,示意她不用擔心。
“好吧,那你們跟我過來。”她隻能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二嬸出去亂跑,她的家人乾脆將她關在了最裡麵的臥室,每日派專人看守、照料。
魏小冉小心的推開門,眾人便看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病床上,一名婦人被五花大綁,蓬頭垢麵,眼神猩紅而又嗜血,嘴中一排排尖牙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還在不時有血液滲出。
而在地上,則躺著數隻已經死去的公雞,脖子斷裂,渾身乾癟,像是被吸乾了血液。
“桀桀桀”
見有生人靠近,她的確變的更加狂躁了,嘴裡發出慘烈的桀笑,差點掙脫了束縛。
“小冉,他們是誰?誰讓你帶生人過來的!”
開口嗬斥的是她的父親,魏郢,而一旁,她的二叔魏橫則跪在地上,胡子拉碴,滿臉痛苦,可見這幾日著實把他愁壞了。
“爸,我為二嬸請來了一位先生,也許能治好二嬸的怪病。”
“瞎胡鬨!這是你能參與的嗎?趕緊讓他們走!”
魏郢看了鄭博一眼,而後便開始開口訓斥,認為她在瞎胡鬨。
也難怪他會如此,畢竟,鄭博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分明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又怎麼會治病救人?
這幾日,他們也自然也請了許多名醫、法師,但最後治不了病不說,反而還讓她的病情更嚴重了。
他打心底認為,像鄭博這樣的毛頭小子,甭說看病救人了,一個弄不好反而得把自己搭進去。
“瞎胡鬨!保安呢,都乾什麼吃的?還不把人都轟出去!”
他臉色難看,因為此時二嬸的‘病情’確實又加重了,甚至掙斷了幾根繩子,好幾名壯漢一起上前才將她堪堪摁住。
“秀,咱乖乖聽話,彆鬨了好不好?”
魏橫不顧眾人阻攔,上前心疼的撫摸她因為掙紮而勒出血的胳膊,麵露痛苦。
“還嫌事情不夠亂?讓他們趕緊滾!”魏郢一臉陰沉。
這時鄭博神情凝重,開口了“魏叔,二嬸她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她得罪的應該是一隻黃皮子。”
聽到這,魏郢再也難以保持淡定,而是一臉詫異的看向了鄭博,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打開門的那一刻,鄭博就看出了端倪,二嬸確實是撞著什麼東西了,但並不是尋常的邪祟。
她之所以滿嘴尖牙,雙目猩紅,嗜吸雞血,那是因為她是被黃皮子附體了!
這時,魏橫也一臉希冀的看向了他,眸子中寫滿了憔悴,近乎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媳婦兒,多少錢我都願意給,隻要能治好她!”
鄭博將他扶住,安撫道“你先不要急,我會想辦法的。”
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鎮魂符,念動咒語,貼在了她的腦門上。
頓時,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她漸漸安靜了下來,猩紅的眸子也開始有了一絲明亮。
“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是如何得罪那隻黃皮子的?”
鄭博開口問道,黃皮子是極具靈氣的動物之一,通常來講,它不會輕易捉弄人,除非有人得罪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