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竹城內有家著名的劇院,劇院內每日都會上演各種各樣的戲劇,戲劇劇本花樣數多,精彩無比,常常令人讚歎不休。
邢書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自己這幾天的故事編成一個小劇本,寄回竹城劇院,再加上邢家的暗箱操作,肯定能大賣特賣,到時候定然便有大本錢請胖子青青他們吃大餐。說不定還有餘錢帶著胖子去一趟他夢寐以求的青樓呢,也算是圓了胖子的夢想了。
想到這兒,邢書墨心裡就有些激動。不過他激動不到一秒,他臉上的表情便垮了下來,就像是家裡死了最喜愛的貓咪一般——他寧願家裡死了貓咪,而不是讓他麵臨這樣的遭遇。
“公子,你的檀香一共價值十五金幣,不過礙於通氣許久,現在也不過價值十金幣。所以,請公子你還需要再支付六十金幣,謝謝。”
負責雅間的侍從正恭敬地站在邢書墨的麵前,麵帶笑容,極有素質的微微彎腰。在侍從的手上是一張護身符,護身符裡麵的檀香香料已經被侍從全部倒在一個透明瓶子裡麵。
看著侍從笑嗬嗬的臉龐,邢書墨很想把他拖出去狠狠地抽打他一頓,然後抬腳多踩幾下。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邢書墨的臉色略微難看,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拔腿就跑的時候,笙月湊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這個賽馬場的背景可不簡單,我可以肯定,你從這個雅間逃竄不到十秒鐘,你脖子上的那個玩意就徹底給你的身體說拜拜。”
邢書墨瞪了笙月一眼,也放棄了心中的悸動,不甘地從懷中掏出五十個金幣,那是他全部的積蓄。看著金燦燦的金幣,邢書墨頭一次感覺到心疼不如被坑錢。
見到邢書墨鐵青著臉的模樣,笙月開心無比,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十個金幣,十分大方地將十個金幣塞到邢書墨的手心上,說道“為了你這個小家夥的小命,我就好好心,先借你十個金幣。記得要還,我可是很記仇的。”
聽到笙月的話,邢書墨差點又口吐鮮血。不過他這一次還是忍住了,他暗暗咬牙切齒,發誓從這門出去以後,再也不會與這個女人有任何瓜葛。既然我惹不起,我他娘的就不信躲不起了。
侍從笑著接過金幣,緩慢退下。
“為什麼下注的時候不告訴我?”等到侍從離開,邢書墨瞪著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氣憤問道。
笙月走到紅色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白皙細手舉著茶杯,閉上雙眼享受般品了一會兒後,才睜眼而不徐不疾地吐聲“你也沒問我啊。再說了,我可是很記仇的女人,我之前說過的。”
“你真是一個無聊透頂,還很容易讓人想痛扁的女人,你這輩子肯定嫁不出去。”
“有些人也這樣說跟我說過。”笙月笑著,“隻是很可惜,他們後來都——”
邢書墨聞言,隨著笙月語氣的愈漸冰冷,他感覺到背脊骨被人狠狠地刮了一下,不自覺地怯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呀。”笙月眯著眼睛,“後來他們當然活得好好的啊。你把我的當成什麼人了,還真以為我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再說,他們在我石榴裙下膜拜還差不多,他們怎麼可能想打我呢。”
“——”邢書墨無言以對,因為笙月說的——真他媽的是實話。最後雙眼死死盯著笙月的俏臉一會兒,狠狠地從口中甩出兩個字。
“再見。”
“不送,注意門檻——啊,都讓你注意了,讓姐姐看看,有沒有撞破鼻子了。唉,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張皮臉,就這樣撞破了。以後要是嫁不出去,彆怨你姐姐我啊,不然——我可是打你的。”
一分鐘後。
賽馬場的出口,一個少年捂著鼻子豕竄狼逋,仿佛他的身後是無儘黑暗在吞噬世界一般。
“我的命運怎麼那麼淒慘?”邢書墨仰天哀嚎,就差跪地痛哭了。
邢書墨開始懷疑人生了,他第一次覺得,登上青榜的虎榜對他而言完全是一件災難。然而,當他看著天上逐漸凝聚的烏雲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因為——這個災難恐怕這才剛剛開始。
轟隆隆!
天上徒然轟隆隆地響了起來。
烏雲密布,雷聲震耳,邢書墨抬起頭來,他好像在無儘烏雲中看到了他母親的臉龐。真的好親切,親切到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