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婆,幸虧有你出手,不然我今天可就被這群壞蛋欺負了。”邢書墨很‘委屈’地說道。
“小少爺,你取笑老嫗了。若是沒有老嫗,小少爺也依舊沒有事情的。”夢婆說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家小少爺心裡的那點兒小心思,隻是她可不會當麵戳破。
夢婆說的沒有錯,即便沒有夢婆出手,邢書墨也能輕鬆地應對這些混混。自從邢書墨修煉開始,他雖然因為體內的禁製無法凝聚靈力,可是他自身的反應和感官都變得異常敏捷,身上也有一股似乎使不完的力氣,而區區一個隻會蠻力的混混,怎麼奈何得到他?
即便邢書墨不過剛入修煉幾日,可靈者是靈者,普通人是普通人,兩者之間永遠不會無限拉近。準確而言,邢書墨也不過算是一個準靈者而已。
固然,邢書墨表現出來的這些怯弱表現,唯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好玩的性格。
邢書墨隻是笑笑沒有繼續與夢婆說話,從夢婆身後走了出來,挺了挺胸膛,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到夢婆的麵前,指著那些混混囂張驕橫地說道“你們這些無惡不作怙惡不悛十惡不赦的混蛋,你大爺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代表月亮——消滅了你們。”
食指所知,氣勢洶湧,宛如戰神,所向披靡。感覺到身上的非凡氣質,就連邢書墨自己都快愛上自己了。
那些混混像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邢書墨,然後不解地問向他們的頭兒。“老大,這家夥腦子是不是有病?”
圍觀的眾人轟然一笑。
管百沒有笑,他也不覺得很好笑。他陰沉著臉,麵容不善地盯著邢書墨身後的夢婆,咬牙切齒地說“這可是唐少爺的事情,閣下莫非真的確定要插手?閣下難道不怕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嗎?”
夢婆沒有說話,她覺得她沒有必要跟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說話。
“喂喂!這樣忽略彆人是很不禮貌的事情,難道你母親沒有教導過你嗎?”邢書墨很不滿意地叫了起來。
看著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小白臉,管百心中的怒氣更盛,不過礙於那個可能是靈者的老太婆在其身後,隻能雙眼陰冷地盯著他說“小子,今日留一麵,他日好相見。”
“我們走。”管百眼神惡毒地掃了一眼夢婆,再不甘地看了一眼李念,對身旁的手下們下了命令。
那些混混萬目睚眥,不過他們也清楚,既然這個老太婆能輕鬆將自己同伴打飛,那麼即使他們幾人一擁而上,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等等。”邢書墨臉上的笑容收斂,眼眸儘是嚴肅。
混混們沒有停下,他們已經夠丟臉的了,如果再聽那個小白臉的話停下來,那麼他們的臉都不夠丟了。
“我家小少爺說等等。”夢婆開口,聲音沙啞。
混混們停了下來,他們不想被丟到牆上去。
管百臉上一會兒鐵青一會兒紫紅,捏住雙拳,青筋暴起,眉頭豎立而起,看著邢書墨說道“小白臉,彆欺人太甚,小心惹急了我們,我們可不管你身後的那個老太婆。”
邢書墨搖搖頭,說道“你們可聽過李賀老先生《公出無門》詩中的那句‘嗾犬狺狺相索索,舐掌偏宜佩蘭客’?”
混混們讀書少,沒有聽過這句詩詞,就算他們聽過也不會回答的。見到混混們怒目而視,無一人開口,邢書墨也不在意。
“有人吆喝著惡狗,狗也用可怕的嗚咽回應,這些惡狗最喜歡跑到高潔的人身邊嗅聞。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對險惡人類及幫凶的憎惡,形容有的人真的就像一隻惡狗般令人厭惡。”
其中一個混混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隨後他枉然大悟,對著管百說道“大哥,他這是罵我們是惡狗。”
“不用你解釋,我聽得懂。”管百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混混。被訓斥的混混則是膽怯地縮了縮腦袋。
“走。”
管百對著幾個混混喝道,自己先怒氣騰騰地遠離這一處讓他感覺到羞辱的地方。
在幾個混混離開後,人群中響起了陣陣的鼓掌聲和呼喊聲。
隻是,這些聲音聽在李念的耳朵裡,卻是極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