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笙月曆經過魔鬼訓練,此刻區區牢獄之苦,並不能左右她的意念。
靠在牢籠玄鐵柱上,享受著來自太陽的洗浴,閉眼呼氣,絕美的模樣凝聚成了令人不忍打破的美景,不少看押著的白衣人紛紛眼色微動。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經曆過種種訓練,可麵對笙月這般美人,還是有些動容。
感受著來自外界的目光,笙月見怪不怪,毫不在乎,依舊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不過她的心中卻是想著逃脫對策。
忽然,她的睫毛微微一動,心中似乎有種奇妙的感覺,讓她不禁地睜開眼睛,視線準確地投落在前方遠處。而她目光落下的地方,隻見一個少年站在一輛馬車旁邊,滿臉好奇地往這邊翹首而視。
笙月的視力極好,所以當她看清少年模樣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扯,腦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邢書墨兩人站在那兒,宮欒早已看清,不過也沒有多大在意,畢竟官道上車輛不斷,見到一個馬車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遇到了至少十輛趕路的馬車。
望著越來越近的隊伍,邢書墨腔中居然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特彆是馬蹄聲的震耳欲聾,更是讓他心潮澎湃。
噠噠噠!
馬蹄聲愈發響亮,隊伍也越來越近,邢書墨也終於看清隊伍的真麵目。而當看到這群白衣人的時候,一向消息靈通的孫正禁不住臉色大變,驚愕無比,不敢置信起來。
“邢公子,這些人就是督察司的人。”孫正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督察司?”邢書墨呢喃,他總覺得從哪裡聽過這個名呢。
“昨夜在西門城外與雲樓反賊大戰,血洗了雲樓賊子們的,便是這——督察司。”
邢書墨了然點了點頭,難怪自己怎麼感覺那麼耳熟,原來就是昨夜傳得風風雨雨的督察司。果然,見到這隻強悍無比的隊伍,那些傳得神乎其神的流言果真不是虛假。
督察司眾人來到邢書墨眼前時候,宮欒微微看了一眼邢書墨後,便沒有多大的在意,繼續帶領著隊伍趕路。
然而,就在此刻,邢書墨的眼神看到了囚車中的笙月。笙月依舊絕美如仙,即便是落魄至今,也是保持著她獨特的美感,讓邢書墨第一眼看去依然是一頓失神。而走神之後便是驚愕,他看這架勢便猜測得出來這些囚車裡麵的乃是雲樓的人,可沒想到這個笙月也是雲樓逆賊?
就在邢書墨看著笙月的時候,笙月也在看著邢書墨。可是,下一刻笙月笑了,笑得很詭異。
邢書墨腦海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不待他反應過來,便有一道光芒從笙月的囚車飛射了出來,光芒落在邢書墨手上的時候變成了一張古舊成卷的羊皮紙。
“籲!”
為首的宮欒忽然緊急勒住了胯下駿馬,而身後的屬下眾人紛紛有秩序地停了下來,他們心中雖有好奇卻不發問,隻待他們的頭兒下一步的指示。
邢書墨張大了嘴巴,雙目呆滯地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笙月,再扭頭看了看朝他望來的宮欒兵領,冷汗直流。
“拿下。”果然,隻見宮欒對他冷眼一掃,立馬下命令。
幾個白衣人一擁而上,將邢書墨和馬夫孫正五花大綁,嚇得孫正在那兒一直喊‘官爺爺饒命’。至於邢書墨自己,心中則是開始對蒼天進行了祖宗八代的問候。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哪兒不喜歡我要作弄我,告訴我好嗎?我改,我全都改!”邢書墨特彆想哭,可是他發現他哭不出來了。
他的命運,怎麼那麼悲慘啊!出竹城就遇到馬匪,從馬匪手上逃脫又遇到黑客棧,好不容易在龍淵拯救下帶著小命來到禹城,可偏偏又在禹城被笙月這個女人給抓弄得身無分文。
現在又是這個叫笙月的女人!
“有一本書裡麵寫的沒錯,越好看的女人越是害人不淺。”邢書墨此刻想自殺的心都有了。“當然,青青除外。”
獨眼男人從捆成粽子的邢書墨手上扯過羊皮紙,然後交給兵領宮欒說道“兵領,這張羊皮紙似乎有點不對勁。”
宮欒接過,將羊皮紙打開看了一眼,忍不住皺了一個眉頭,隨後對著獨眼男人說“那兩人可能是雲樓的同夥,把他們抓入牢籠中,手鏈腳鏈扣上。”
“可是——兵領,已經沒有多餘的牢籠了。”
“把他塞在那個叫笙月的女人牢籠裡。”宮欒指著邢書墨對獨眼男人說道,“至於那另外一個家夥,隨便扔進一個牢籠裡。”
一聽到要進牢籠,孫正心中崩潰,朝著宮欒呼喊冤枉,而宮欒則是視而不見。
一刻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