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你知道路嗎?”
“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往哪裡走?”
“你問我,我問誰啊?”
“——”
邢書墨有點想念呆在牢籠裡的日子了,雖然牢籠裡毫無自由,可至少自己不用刻意地去為自己的小命驚心膽顫。
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不管氣質上還是品味都比自己強上不少,在修煉方麵也高出自己一籌,而身高上也竟然比自己還多出那麼一點點,就連胸部都比自己大那麼多。可她,竟然是一個路癡!
一個路癡不可怕,可怕的是兩個人都是路癡!
邢書墨雖然翻爛了楚國的整張地圖,可那隻是大範圍標誌的地圖而已,而這些山旮旯裡的東西,哪兒會記錄在地圖裡麵。而且,在兩人逃竄的時候,根本不分東南西北便尋著一處跑去,現在沒有月色的情況下,很難辨彆哪一邊是南哪一邊是北。
兩人在深山野林中摸著黑亂走,這一切完全皆是靠著直覺。這片野林樹木叢生,各種植物皆有,為了防止兩人走散,邢書墨勉為其難地損失了一些,讓女人抓著自己的手。幸好,女人的小手柔軟細致,牽著的時候讓人心猿意馬暗爽不及,這才讓大損失了的邢書墨心裡有了一點安慰。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手牽手,遊蕩野林。
要是沒有這欠罵的環境欠罵的心情,倒是一件極為浪漫的事情。可不是嘛,男才女貌,執子之手!
“每一次和你在一起都不會有好結果。”邢書墨憤憤說道。
在這之前,笙月給邢書墨悄悄說的交易便是趁著時機到來的情況下,笙月裝死,而邢書墨則是將那個獨眼男人吸引過來,然後再出其不意地將獨眼男人放倒,最後兩人趁機逃出。
獨眼男人掌控了除去天殘的牢籠之外所有的鑰匙,這一點笙月今天一路上就已經觀察清楚。
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在宮欒那個兵領被人拖著的情況下。幸好,笙月算得不錯,一路上會出現差錯,於是才給了兩人製造機會。當然,笙月知道,就算沒有雲樓雷神的出現,他們也是會有機會的。
“至少你還活著。”笙月笑吟吟地說道,即便因為天黑看不清她的笑容,可是邢書墨卻能感覺得到笙月臉上的諧謔。
邢書墨無言以對,隻好繼續拿著木條開路,隻是甩著木條的力度大了許多。野林裡的一些野草頑樹會傷人,所以為了不怕自己受小傷,邢書墨也識趣地拿著木條走在最前麵。
兩人進入野林的時間已經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從最初身後空中的動靜依然能傳到兩人耳朵裡,但是隨著兩人越走越遠,雷神和宮欒的戰鬥聲響也愈來愈弱,最後兩人弄出的動靜蕩然無存。
然而就在這時,笙月的腳步突然一頓。邢書墨疑惑,回頭看了一眼,雖然天色漆黑,可依然能朦朧看到笙月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邢書墨開口問道。
笙月聞言驚醒過來,將邢書墨猛地往身後一拉,差點讓邢書墨倒下。而就在邢書墨即將發怒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前方有一道朦朧的人影。
邢書墨心中一驚,心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想要往前一步,可卻被笙月伸出手擋了下來。
“你不是對手,彆逞強。”笙月難得嚴肅地說道。顯然,她能從前麵那個人影身上感到壓力。
因為夜色昏暗,野林中更是漆黑一片,可前麵那道人影卻是比黑夜更加墨黑,以至於兩人才完全將那道人影的輪廓收入眼中。
笙月站在邢書墨的麵前,雙眼凝重,體內的靈力悄然運轉,隻要對方一動,她便是以超塵逐電的速度出手。
“你是什麼人?”笙月冷聲問道。
那道人影沒有說話,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聽到笙月的問話。隻是,讓邢書墨感到冷冽的是,麵前那個人影身上竟然逐漸地彌漫著一種殺氣。
它不說話,可兩人都感覺得出來了,它並不友善!
就在兩人死警惕地盯著人影的那一刻,人影動了,然而下一個時間,邢書墨手上傳來了巨大的沉重感,令他的右手不得不鬆開。
邢書墨心中咯噔一聲,果然,笙月在他的麵前活生生地甩了出去。
砰!
笙月的嬌軀甩到了一堆灌木上,隨後再次飛出去,滑行了差不多有兩米距離才停了下來。而笙月的邊上,那道人影淩立不動,可邢書墨卻能感覺得到,那個人影隻需要一點點時間,它就能踩碎笙月的腦袋。
就在邢書墨將心臟提到嗓子口的時候,那個人影竟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