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奶奶的,她是不是也在這大船上?敢將我孫正——哦不,將我的邢公子弄進鐵籠,我孫正定將饒不了她。邢公子,你說吧,找到她之後怎麼打她?”孫正說著,作勢挽起衣袖,憤憤說道。
“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邢公子了?”
“這個嘛!”孫正紅著臉說道“邢公子,你看啊,我被督察司的那些大人們帶上了這船,那就代表著我回不到禹城了,到了帝都後我無依無靠的,督察司又不可能理會我這樣的小人物,所以我想,以後我就跟邢公子你混了。”
邢書墨瞪大眼睛,說道“我可沒有說答應收留你!”
“邢公子,你看啊,我們好歹也是一同經曆過生死考驗的同伴,即便沒有情義,也有緣分啊,你難道就忍心我流浪帝都街頭,靠乞討為生嗎?”
“不忍心,不過我可以給你支付返回海城的船票,還給你一筆盤纏路上用。”
“邢公子,我暈船,我怕水,我不能坐船返回海城。”
“那你現在怎麼不暈船不怕水啊?”邢書墨上下看了一身健康的能蹦蹦跳跳的孫正,冷笑問道。
“因為督察司的那些大人們給我吃了暈船藥,所以——”
“行行,打住,此事暫且不討論。”邢書墨頗為不耐煩地打斷了孫正的話,說道“你這家夥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見到笙月出現在上麵?”
“沒有。”孫正搖頭。笙月容貌豔麗驚人,凡是一眼見過的男人,怕是很難忘記,於是孫正很有力的確定了笙月確實沒有出現在上麵。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立即趕去底艙,笙月應該還在底艙那裡,我們得趁亂儘早過去,否則晚了怕是會出什麼意料。”邢書墨下達命令。“你走走廊的前邊路口下去,我走走廊的船尾路口,儘快進入底艙,若是發現了笙月,就學鳥叫聲做信號——你會學鳥叫聲吧?”
“會是會。”孫正麵色猶豫為難地說道“隻是邢公子,這裡到處都是那些黑衣人,我怕到時候被他們抓了去了。”
現在兩人所在的是第二層客艙走廊內,想要趕往底艙,還需要經曆各種許多複雜的路線,怕是用上不少的時間。現在危機重重,孫正一點兒也不想冒險。
“你想不想跟我混了?想的話,就聽我的話。”邢書墨義正言辭的說道。
孫正想了半刻,無奈地妥協道“好吧!”
事不宜遲,兩人立即行動起來。悄然從房間大門內探出腦袋,見到走廊沒有任何人走動後,他們才貓著身子從房間中走出來,爾後一分為二,各走一邊。
邢書墨很幸運,一路上竟是沒有遇到任何一個黑衣人,僅僅是花費了一炷香的時間,邢書墨就來到了底艙內。
這是邢書墨第二次來到底艙,第一次是端木雙帶他過來的。他的記憶力向來不錯,底艙的路線倒是能記得一清二楚,於是他便靠著記憶開始搜尋起來。
催眠的笛聲讓整個客船上的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睡狀態,即便是身處底艙的那些工作人員還是什麼,都倒地酣酣大睡,就算是邢書墨拳打腳踢,也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這倒是給邢書墨省了不少麻煩,讓他搜尋的工作變得異常順利。
就在他搜尋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細微的聲音。他將耳朵靠在一間房間內,能清楚地聽到裡麵確實有著奇怪的聲音,好像其中還摻雜著女人的聲音。
滿懷好奇,邢書墨猶豫半刻,下定決心緩慢地推開了那間房間。房間內漆黑一片,邢書墨摸著黑將旁邊的燈具點上,燈光明亮,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房間內除了一些裝著貨物的木箱,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可那道細微的聲音卻是依舊傳來,邢書墨輕手輕腳,靠著耳朵的聽力尋著那道聲音的源頭,終於確定了聲音的源頭是在房間內的一角落處。
那個角落地上有一個鐵門,鐵門緊鎖,應該是用來修複船體旋槳而專門設置的。邢書墨用力一轉把手,將鐵門打開,果然見到了下麵正是一處通道,而這處通道應該便是直接連通著旋槳的吧。
邢書墨看著下麵的通道,瞪大眼睛。他看見一個奄奄一息的昏迷女人正躺在通道內,衣服被海上浸透,露出誘人的肌膚。女人精致的容貌此刻異常蒼白,身體顫抖,口中喃喃有詞。
邢書墨立馬跳了下去,將女人抱了起來,縱身一躍,立即回到了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