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大雪停了,天日終於將雲層扒開,重溫人間!
千瘡百孔的船頂上,宮欒手撐八蛇劍,半跪於雪地之上,膝蓋完全沒入積雪中,映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慢慢流了下來,染紅了一大片。
在宮欒身前,一個大冰柱佇立於中,冰柱之上,白衣翩翩的冰鳳凰負手而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下麵的宮欒。
宮欒身上傷痕無數,傷口處血肉模糊,難以入目。宮欒從地上站了起來,身軀筆直如槍,他雙目如炬,直視著冰柱上的冰鳳凰,冷眼相看,淡聲說道“冰鳳凰閣下,你說吧,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宮某可不相信隻是為了將宮某擊敗而已。”
冰鳳凰看了一眼宮欒,細手一揮,船頂上的四麵都有著冰牆豎起,互相連接,形成了一個密閉的冰窟,將冰鳳凰和宮欒兩人籠罩在其中。宮欒眼睛一眯,卻沒有打斷冰封的舉動,靜靜地等待著冰鳳凰接下來的下文。
冰鳳凰腳下的冰柱突然破碎,她的身影從空中飄了下來,伴隨著飄落的細碎冰塊,身影落在了宮欒前麵。
“跟你做一筆交易。”冰鳳凰冷笑說道。
“哦?”宮欒眼睛充滿玩味,頗為興致的說道“督察司和雲樓仇敵百年,向來互視為眼中釘,從來隻有聽聞有不死不休的廝殺,可沒有交易這種說法的先例。”
“在此之前,想必冰鳳凰閣下也知曉我宮某對督察司的感情,但既然閣下此次前來,那麼想來應該有幾分把握咯,我宮某倒是有點兒拭目以待,究竟冰鳳凰閣下能跟我宮某做什麼交易?”
“我拿一個東西換你手中的八蛇劍,大船中的一個名叫邢書墨的少年,和關於夜雨現在的下落。”冰鳳凰冷靜的說道。
聽到冰鳳凰口中的話,宮欒臉色微變,隨即臉龐冷了下來,不屑地說道“閣下還算是異想天開啊,真以為我宮某好欺負是不是?”
冰鳳凰伸出一隻手指頭,淡淡說道“一條命,是你宮欒的命!這一點足夠有價值吧?”
宮欒眼中多了幾分冷厲,厲聲冷道“冰鳳凰閣下,雖然你打敗了我宮某,但是想將宮某留在這裡,恐怕就憑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吧?再者,我督察司上下有百人,你帶來的這些蝦兵蟹將,怕也隻能頂得上一段時間而已,到時候說不定留在這裡的會是閣下你呢。”
冰鳳凰臉色不變,她輕打響指,四邊的冰牆瞬間瓦解破碎,陽光重新灑落在他們身上,水波的射影在他們臉上斑斕陸離。
噠噠噠!
一陣陣腳步聲傳來,整裝齊發的督察司眾人與雲樓中的黑衣人紛紛攏聚而來,人頭湧動,將整個船頂覆蓋擠滿。督察司圍在宮欒的旁邊,個個麵露警惕,死死盯看著麵前的眾雲樓人,千高也見勢給宮欒遞上療傷的丹藥。
“宮欒兵領,我們時間都是有限的,考慮好了麼?”冰鳳凰一臉寂靜的說道。
“冰鳳凰閣下,你太看輕我了。”宮欒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大手一揮,督察司眾人大聲齊喝,揮刀舞劍,氣勢洶洶,強大的氣壓
(本章未完,請翻頁)鋪天蓋地的席卷而去。
“看來宮欒首領不領情了?”冰鳳凰冷笑一聲,她拍了拍手掌,身後的兩個持著長笛的絕色女人分彆站了出來,身後的眾多黑衣人也紛紛拔出武器,一觸即發。
“都出來吧!”冰鳳凰輕聲說道,話語剛剛落下,周圍竟然唰唰的有無數道聲音傳來,隻見大船之外不知何時停留這一個小船隻,小船隻上麵宛如螞蟻般湧現出一群人。
這些人服裝不齊,卻人數眾多,個個凶神惡煞,匪氣十足。為首的男人長發飄逸,腳步輕快,攜帶著威風凜凜的隊伍掠到了船頂上,長發男人朝著冰鳳凰恭敬地點了點頭,攜著眾人落在雲樓眾人的身側,麵對督察司眾人。
“宮欒兵領,好久不見。”長發男人朝著宮欒打了打招呼,麵容充滿著善意,宛如兩個人是相識多年的好朋友一般。
“羊溫,難怪能躲在這裡如此之久而不被我督察司的人所追蹤到,原來身後站著的是雲樓。隻是,成為雲樓走狗的滋味很不錯吧?”宮欒笑眯眯地看著羊溫,說道。
被宮欒稱之為狗,羊溫臉上沒有絲毫怒意,聳了聳肩膀,說道“總比喪家之犬要強上幾倍!”
“也是。”宮欒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旋即看了一眼周圍,繼續說道“既然羊溫已經出現了,那麼端木小姐也可以出來了吧?”
宮欒的話語剛落,一隻隊伍步伐整齊地從下麵湧上來,為首的正是這艘客船的主人,端木家族的大小姐端木雙。端木雙帶著眾護衛們上來船頂,淡然地看了宮欒一眼,直徑朝著雲樓那邊走去,最終她的整個隊伍停在了雲樓眾人的一側。
“端木小姐,你現在站在雲樓那邊,我宮某並不感覺意外,但是宮某還有一事不明。”宮欒看著端木雙,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淡淡說道“端木小姐是本就是雲樓人?還是剛剛叛逆投靠的?”
端木雙笑了一聲,說道“宮大人,小女在此跟你糾正一下,我從始至終可都不是你的人,自然是稱不上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