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買了早餐,同時也帶了本記錄各類課堂的手冊。”唐陰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便轉身離去,進入房間大門之前唐陰地還回頭笑了一聲。
“邢師弟,一共十二個金幣。不用謝,這是師兄應該的。”
“——”若是換做平時,邢書墨定然開頭一陣拌嘴,可如今他連看向桌上的饅頭都能看成是白蠍子,哪有心情與唐陰地說話。
看了一眼桌上的白饅頭,打了一個冷顫,最後他將視線落在白饅頭旁邊的手冊上麵。他側身過去,看了幾眼,猶豫了幾番後,咬著牙拿起桌上的手冊,小心翼翼地將其翻開。
手冊裡麵記載著的便是學院內新生所能選擇的各門課程,其中各個課程底下都有著相關導師的詳細資料與課程內特定的招收人數,林林總總,不下百數。
就在邢書墨認真觀看著手冊的時候,唐陰地突然靜悄悄地出現在他的身側,幽靈般的開口,頓時嚇了他一大跳。
“邢師弟,師兄我給你一個發自內心的忠告,即便你所中意的課堂都被人選了去了,隻剩下一些冷門的課堂,即便如何,你可千萬彆選擇那個種藥學。否則,你將會——”說著,唐陰地還陰笑了幾分,使得場麵變得更加死寂怪異。
邢書墨平複心情,開口問道“為什麼?難道那個種藥學的導師會吃人不可?”
一聽到邢書墨的話,唐陰地不由想起了不堪回事的往事,頓然心裡打了一個激靈,低聲說道“吃人倒是還好,早死早解脫。主要是那個導師能讓你吃的連骨頭都貼著你的肉皮,你還不能死去的那種。”
“那麼恐怖?”
“何止恐怖,簡直是變態!”唐陰地談起這事來的時候,語氣中十分的憤怒,特彆是他的雙眼,似乎噴湧著烈火一般,熊熊燃燒。
“師兄,你怎麼知道的?”邢書墨開口問道。心中則是確定幾分,恐怕這位唐師兄一定經曆過這個種藥學導師的摧殘,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反常激動。
唐陰地泄氣地一屁股坐在椅上,蒼白的臉色依舊多了幾分悲怒,隻是看他苦不堪言的麵孔,似乎不太樂意將這件事說出來。
“算了,彆說這些糟心的話了,希望你彆想不開選了那個種藥學就行了。”唐陰地長歎粗氣地說道。說的同時,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烏黑的蜘蛛,拿起桌上的一個白饅頭,將整隻活蜘蛛塞進他的嘴巴裡,哢嚓哢嚓地伴隨著白饅頭咀嚼起來。
蜘蛛黑肢還在他的嘴邊掙紮動彈,墨綠色的液體滲透出來,又在將要流出嘴唇的時候,唐陰地的舌頭一卷將其舔了乾淨。
哢嚓哢嚓——
大廳內,回蕩著這股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以為在吃什麼皮脆肉嫩的美食呢。
“嘔——”邢書墨一陣反胃,嘔吐連連,不過他早晨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除了汙水,倒是吐不出任何東西來。
唐陰地抬頭,見到邢書墨的反應,他抬起手指指了指桌上的另外一袋白饅頭,開口說道“邢師弟,你倒是快點吃饅頭啊。吃完了我們趕緊去騰龍樓,否則慢了,有你哭的份。”
“師兄,你慢慢吃吧,我不餓。”邢書墨苦著臉說道。還慢了有我哭的份,現在本少爺就想放聲大哭了。
“好吧,那你稍等我片刻。”唐陰地一邊嚼著黑蜘蛛伴饅頭,一邊開口說道,等他完全咽下去後,他從懷中再次掏出一隻紫紅蜘蛛來,朝著邢書墨晃了晃,問道“邢師弟,要不嘗嘗我的小東西,味道很不錯的。”
“還是——不用了吧!”邢書墨差點崩潰地回答著,隨後胡亂找了一個借口。“師兄,好像有人在敲門,我去看看,你先在這兒慢慢吃。”
唐陰地不疑有它,朝著邢書墨擺擺手,說道“去吧,估計是個美女呢。”
邢書墨心中嘀咕,這是本少爺找個離開你這邊的借口,你還當真是有什麼美女來敲門不成。
邢書墨跑到同源閣大門,將其打來想要通口氣的時候,他頓時一驚。
門外竟然站著一個美麗清新的女孩,女孩懷中捧著一大堆的東西,身後又有一大包的包袱,看起來就像是搬家了一般。
女孩見到邢書墨,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頭頂上的‘同源閣’,再將視線落回邢書墨的身上。
“你怎麼在這裡?”女孩開口問道。
“同源閣,這是我的宿舍,我自然在這裡了。”邢書墨指了指頭頂上的牌匾,開口說道。“隻是不知道,你怎麼來到這裡了?莫非找我和唐師兄有事?”
“不是。”澤夢靜欲哭無淚,她拿出玉佩給邢書墨看了看,說道“這也是我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