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騰龍樓。
人聲鼎沸,放眼望去從頭到尾皆是新生。這些新生有序地排成幾列,從頭甩到尾,宛如一條條長龍盤踞在樓前。
當邢書墨三人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隊伍長遠,到處都是新生。
在騰龍閣的二樓,一個巨大的沙漏正掛在空中,沙漏中的細沙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落下。白駒過隙,很快來到了課堂的開放時間,隻見騰龍樓的二樓處有個白袍學生拿著棒槌,猛然砸了一下落在騰龍樓二層上那巨大的古鐘。
咚——
鐘聲敲響,騰龍樓開放。
三三兩兩的學生們開始低聲地討論起來,互相谘詢對方欲要選擇什麼課堂,以便可以同時一起。而就在眾人熱鬨非凡時候,邢書墨也是滿懷激動地掏出手冊,仔細對比起來,要選擇哪一個好。
就在此刻邢書墨低頭揣測時候,周邊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邢兄,你在這呀!真是彆來無恙,安然終於見到了邢兄你了。”
邢書墨抬眼望去,見到一襲白袍、腦袋後麵紮著小辮子的逸安然朝他走了過來。逸安然神色清爽,精神煥發,他連續側開幾人,很快來到了邢書墨的麵前。逸安然的白袍背後是一直毛筆,毛筆飽滿如玉,筆尖似劍,透著鋒芒。
邢書墨一臉驚喜地看著逸安然,說道“安然兄弟,好久不見。看你這小臉紅潤的,這幾天在帝都過得不錯啊。”
逸安然微微紅著臉,說道“邢兄取笑了。這幾日在帝都中,沒有一個相識熟人,去哪兒都沒有陪伴,遠不及呆在竹城內,呆在老先生的學塾中般暢快。隻是,安然知道的是,邢兄這日子似乎過得更滋潤一些。”
“你也知道了?”邢書墨瞪大眼睛。
逸安然拍拍手上的灰塵,身體湊了過去,低聲說道“應該說學院內所有人都知道了。隻是見過你畫像的同學不是很多,知道你本人的更是少之又少,不然的話,現在你隻能躺著出去了。”
邢書墨眼孔張大,問道“有那麼恐怖嗎?”
“有,比這還恐怖。古師姐身為學院女神,不管哪方麵都極其出色,在學院內的男生中,有至少九成以上的男生正暗戀著古師姐。”澤夢靜和唐陰地也圍了上來,開口的是澤夢靜。此刻澤夢靜同學小臉上有些不岔,仿佛邢書墨做了對不起她自己的事情一樣。
“還有一成呢?”邢書墨小聲問道。
“還有一成是已經表白,但是被古師姐拒絕的人。”
“——”
邢書墨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掃視了一眼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心想,若是每個人排隊上來揍他一拳——哦不,每個人吐他一個口水,怕是都能將他給活活淹死。
“邢兄。”逸安然在旁邊小聲的問道“你真與古師姐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邢書墨不由白了逸安然一眼,心想這小子嫩臉嫩發的,在竹城時候就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男孩,怎麼現在突然變得八卦起來了。果然,大城市都是殺豬刀,讓一個單純的小男孩變得如此的——令人煩躁。
“你真相信啊?”邢書墨不由好氣地說道。
“不信,邢兄你是玷汙不了古師姐的。”逸安然搖了搖頭。“不過空穴不來風,若是沒有一點兒起因,此事怎會傳得如此沸沸揚揚?若說邢兄你與古師姐之間沒有任何摩擦,此事還真有點不信。不然,為何偏偏是邢兄你,而不是李兄張兄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邢書墨突然不想和逸安然說話了。這小子,怎麼就變得像之前一樣讓自己那麼討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