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唐陰地急忙搖頭。“我從未去過天地酒樓,怎會在那裡行凶殺人呢?”
“可確實有此證人,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見證了你殺人行凶的過程,而且,現場內還有你留下來的黑雨傘。人證物證俱在,你現在還想負隅頑抗,狡辯到底?”中年男人麵對唐陰地坐了下來,雙眼布滿著陰厲。
“你這是想陷害我?”唐陰地臉色一怒,向前一扯,結果鐵鏈當當作響,將他拉了回來。
中年男人見狀,微微搖頭,朝著牢房外麵一喊“來人。”
話語剛落,方才那兩個衛兵走了進來,朝著中年男人喊道“頭兒。”
“你將刑具拿進來!”中年男人指著其中一個衛兵喊道。
“是!”那個衛兵應道出了牢房去取刑具,一人則是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側。
中年男人轉過腦袋,視線重新落在唐陰地的身上,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你現在忍著這個罪證,倒是可以免一頓皮肉之苦,否則等會兒你將會痛不欲生。”
唐陰地臉色陰沉地看著中年男人,沉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你是勢要將我套上莫虛烏有的罪名不可了?我倒是想知道,烏鎮賭坊給了你多少金幣,竟讓你為了他們如此賣命?”
“不過話說還真是可笑,烏鎮賭坊居然為了區區數百金幣,竟然不惜動用了巡都衛的力量。這到底,不知是烏鎮賭坊的小氣,還是你們巡都衛的廉價?”
“冥頑不靈。”中年男人聽到唐陰地的話,臉色沉了下來。“都已經落到我巡都衛的手上了,居然還如此出言放肆,看來不使一些手段,你是不招了。”
這好此時那個衛兵拿著一大堆的刑具進來,中年男人冷眼看了唐陰地一眼,指著唐陰地喊道“用爪手,狠狠地打,打到他服軟為止!”
“是,頭兒。”那位衛兵早已對這種事家常便飯,熟知的猶如通透自己炕上的婆娘。衛兵從刑具隊中取出虎爪形狀的爪手,此爪手不足兩尺,粗徑莫約三寸,乃是硬木製作。
衛兵拿著爪手,狠狠地朝著唐陰地腰間打了過去。
“啊——”唐陰地死死地咬著牙齒,痛叫一聲,臉色愈發煞白,額頭處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了下來。
那個衛兵繼續拿著爪手打在唐陰地的腰間,力度越來越大,唐陰地的嘶叫聲也愈發淒慘。
在牢房裡麵,陣陣響亮的喊聲傳了出來,悲戚而又響亮。
可對於牢獄的囚犯們而言,這些不過每日都在重複上演的劇情罷了。這種習以為常的嚴刑逼供,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捂住耳朵就解決掉的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唐陰地全身傷痕,體無全膚,他嘴角流出絲絲鮮血。鮮血成絲,懸掛在唐陰地的嘴角邊,一直拖到地上。
慢慢的,唐陰地的慘叫聲愈發虛弱。可同時,身穿輕甲的中年卻是臉色愈發陰沉,他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有毅力,都已經證據確鑿,人也落在自己的手上了,居然還要寧死不認?
“難道這家夥還可以找到其他大人物的渠道,將自己弄出去不成?”中年男人一想到這,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於是朝兩個輪流鞭打著唐陰地的護衛下達不要停的命令。
兩個衛兵麵麵相覷,雖然這個刑具容易將人活活打死,但既然頭兒發令了,也隻能如此照做了。於是,兩人便暗加勁道,更加用力。
“我招了,我招!”就在兩個護衛輪番鞭打下,唐陰地終於扛不住了,聲音微弱地喊了一下。
“停手!”中年男人臉色一喜,勒令兩個衛兵停下。
“你過來,我告訴你!”唐陰地抬起頭,眼睛突顯而出,嘴角依舊留著絲絲鮮血。他看著中年男人,無力地說道“此過程我隻此說一遍,你過來仔細聽著。”
中年男人猶豫半刻,朝著唐陰地走了過去,伏下身軀,將耳朵湊了過去。
“去你娘的!”就在此時,唐陰地突然朝著中年男人的臉上一吐唾沫,中年男人避閃不及,令人寒惡的口水便吐到他的臉上。
中年男人臉色一冷,抹去臉上的口水,朝著唐陰地的腹部猛然一踢,唐陰地則是慘叫一聲,身軀彎如熟蝦。
中年男人走到桌邊,拿起一張早已備好的供詞,朝著兩位衛兵冷喝道“強行畫押!而且一直打,直到將他打暈為止!”
“是。”兩個衛兵心中苦澀,但臉色依舊冷峻,齊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