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半空中木屑沉落,明月照的清亮,空中抓住靜悟靈丹的男人臉色極其高傲、蔑視。
男人身穿肮臟的白袍,麵容消瘦,臉頰凹陷進去,看起來宛如剛剛從墳地中爬上來的骷髏。他腳踩斷木,眼神狂熱地望看手中靜躺著的靜悟靈丹,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鬱。
男人身邊狂風呼作,將他那算不上白色的白袍吹得鼓鼓作響,臭味隨著狂風,遠傳樓群。
“這家夥到底什麼來曆?”
不少人捂住鼻子,心中猜測起來。
沽棱學院規模龐大,即便是進校十年以上還未離去的學生也不少見,自然在學院裡麵,臥虎藏龍,什麼樣的人物也有。例如,有高調的猶如竺舟古若雲這些人儘皆知的風雲人物,也有低調的家夥,就像是麵前這個骷髏般的家夥。
能悄無聲息地用勁力將堅硬無比的樓頂轟出一個大口,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你是何人?為何出手毀我同源閣,搶我東西?”邢書墨扶起小臉蒼色的澤夢靜,目光凝聚在屋頂的骷髏男人。
“汪汪!”見到主人發脾氣了,小白狗也象征性地張牙咧嘴,低聲吼叫。
骷髏男人手指輕輕地捏著靜悟靈丹,雙眸透著夜色投在靜悟丹上麵,爾後將靜悟靈丹塞進臟兮兮的白袍內,目光落在屋內的邢書墨身上。
骷髏男人臉上帶著一絲陰森森的笑容,說道:“天地靈物,有緣人可得。自己搶不到寶物則為無用,搶不到還如此費舌則為無腦,果真如外界所言,你就是一個廢物。若是真有本事,就上來搶啊!”
邢書墨聞言臉色陰沉下來,握緊拳頭,目光陰沉地看著骷髏男人。
“小白狗!”邢書墨沉聲喊道。“衝上去把他咬下來。”
“汪汪!”小白狗滿臉怒氣,翹著尾巴,四爪在地麵抓出一道道抓痕,它身影一衝,朝著大廳內的大柱子攀爬了上去。
看到小肉球朝著自己這邊襲來,骷髏男人臉上掛著譏諷,右腳生風,正要將迎麵而上的小白狗一腳踹下去。
哢哢!
就在這時,在柱子上快速攀爬的小白狗後腿蹬了一蹬,前腳踩空,哀嚎一聲在半空中朝地下墜了下去。
嘭!
小白狗掉了下來,悶聲響徹整個同源閣,小白狗哀叫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盯看著發腫的屁股,翹著尾巴不停地轉圈直叫。
“——”看著小白狗這般跳來跳去的模樣,邢書墨瞬間傻眼,心中恨不得踹它幾個大屁股。
骷顱男人看著抬起來的腳,放下來也不是,抬著也不是,心中有些糾結。
不少趴著欄杆看熱鬨的學生見狀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眼淚差些被嗆了出來。這小毛球,是邢書墨請來的逗逼救兵嗎?
“咳咳——”邢書墨尷尬地輕咳一聲,瞪了一眼小白狗,目光重新落在屋頂上的骷髏男人。
他的雙眼重新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特彆是看到骷髏男人臉上的不屑,他心中的怒火也就愈發強盛,臉色陰沉十分。
“既然敢如此跋扈公然地搶人寶物,那麼敢問尊姓大名?可敢下來正大光明的來一戰?”邢書墨沉聲問道。雖然他開打之前說如此的開場白看起來有些白癡,可畢竟小說裡麵都是這樣寫的,為了自己顯得合群一些,他也隻好硬著頭皮這樣做。
“燕子塢,陌無名。”骷髏男人屋頂上俯瞰而下,臉色異常驕傲,說話的時候語氣充滿著不屑。
“居然是燕子塢的人!”
“天哪,竟然是燕子塢的人,沒想到學院的學生裡麵竟然也有燕子塢出來的弟子。”
陌無名猶如他的名字一般一點兒都不出名,可燕子塢三個字對於眾人而言,卻是如雷貫耳。
燕子塢是在楚國西山雪群中最強大的一個門派,靈決超群,弟子無數,每一個從燕子塢裡麵走出來的人無不都是才驚豔豔之輩,就是不少的達官貴人都不惜千裡跋涉地將自己的子孫送到燕子塢那裡去修煉。當然,燕子塢並非來者不拒,凡是資質天賦不行的人,一概不收,不管對方是何來曆。
燕子塢名傳神州大地,大名鼎鼎,就是不少的三歲小孩都知曉有如此強大的雪山門派。
可以說,在邢書墨小的時候,總能從各種冒險小說的書籍中看到關乎燕子塢三個字。畢竟名聲遠大,不少的小說家都喜歡將它當成噱頭。
如今,燕子塢這神奇的門派竟然離他如此之近。
邢書墨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悸動壓了下去。若是平時,他倒是不介意跑上去跟他套近乎弄出燕子塢的地址,可現在兩人正是處於對立,邢書墨不願如此下為,也不能如此下為。
“難道燕子塢就可以恃強淩弱嗎?”邢書墨目光直視,冷笑連連。“真沒想到,燕子塢如此聖地,居然會出現你這麼一個敗類。”
“你這激將法太過幼稚。”陌無名不屑地看著邢書墨。“我麵對你這麼一個廢物,還真不需要扯出燕子塢的名號來,單單我一個人,就可以恃強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