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一大清早,沽棱廣場擠滿了人群,嘰嘰喳喳,極其喧囂。
新生大會的初試共計三天。文試是從各個考生中擇出最優秀的十六作品,加以晉級。而武試則更為麻煩,每一個擂台每一個新生隻有一次挑戰的機會,十六個擂台上,若是有連續擋住十個挑戰者的擂主,那麼此擂台的擂主則是鎖定晉級,而所在的擂台將無法繼續挑戰。
兩天下來,被鎖定晉級的擂主已經有了十二位,僅剩下的最後四個則是成為了所有新人最後的希望。所以這一天,比前兩天來的更加激烈,從一大早沽棱廣場上擠滿人這一現象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些新生們對最後的名額多麼的迫切與希望。
今天是初試的最後一天,也是公布結果的日子。不管是前兩天考試了的文生們,還是已經鎖定晉級的武生,都陸續趕到廣場,急切地想知曉最終的晉級結果。
還未參試的文生們個個風華正茂,氣宇軒昂,正望著考場上的文房四寶,躍躍欲試。那些圍在僅剩的四個擂台旁邊的武生們也磨刀擦槍,臉上儘是緊張與激動,眼神中充滿的狂熱,若不是學院方麵沒有宣布比試開始,恐怕他們已經是爭先恐後將昨日守住擂台的擂主轟下來。
身穿白袍的學生陸續趕來,個個精神無比。
終於,陽光灑落,諸葛竹在眾人簇擁走到了廣場的主台上,諸葛竹掃視了眾位新生一樣,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正是新生大會初試的最後一天,自古英雄出少年,神州大地內,皆有俊豪輩出,我相信命運車輪轉動的時候,不久將來,在我們沽棱這一屆的新生中,會出現響徹整個神州的大人物。”
嘩啦啦!
眾人鼓掌,高聲喊好。雖然這話不那麼動人不那麼激情,可誰讓他是副院長呢,若是不鼓掌被他看到了,給自己穿小鞋怎麼辦?
“我知道我說這些話不過是廢話而已。但沒辦法,學院裡麵的那些老頑固要讓我背背詞講點文鄒鄒的東西活躍一下氛圍,我也隻能如此了。”諸葛竹身為沽棱學院副院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活了近百年的老家夥,怎麼可能看不出這些小家夥心中的小九九。
聽到這話,新生們眉開眼笑。這個副院長,還是挺幽默的!
“好了。”諸葛竹擺了擺手。“廢話不多說。望諸位學子好生爭取,即便不能取得好成績,但也是一種嘗試不是?”
咚咚——
鐘聲響起,文武新生分開而去,文的入墨,武的看擂。
諸葛竹與身邊學子交代幾聲後,便轉身離去。再這樣的時刻,隻需要他露一麵就夠了,其餘的他完全有信心交給自己的學子們搭理。
正要下台的諸葛竹停下腳步,目光有些驚訝的看著遠處漸行漸近的少年,怔了一下。隨後,他蒼白布滿風霜雨雪的老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第一日的挑戰中,郉書墨依靠著神秘武器——小白狗而‘戰勝’了向立虎,可無奈他當時直接暈了過去,而且也沒連守十次,於是那個擂台的擂主自然是拱手讓人。若他想要在新生大會內取得晉級資格,那麼隻能選擇在剩下的四個擂台中挑戰,方才有獲得晉級的可能。
大早上,他與澤夢靜在雲閣草草用餐後,便匆忙趕來沽棱廣場。今日,將是兩人在武試比賽中的最後機會,郉書墨不想就此放棄。
小白狗趴在他的肩膀上,慵懶地抬眼看著人滿為患的廣場,汪汪大眼睛中充滿著好奇。
一步一步的朝著沽棱廣場走來。
郉書墨心中有些沉重。
當他抬頭,看到了不少人驚奇的看著他,聽到了不少人詫異的驚歎聲。
“那個——不是郉書墨嗎?他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難不成昨夜穿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是假的?看他一臉的精神,好像沒有半點兒受傷的痕跡呀!”
“不可能。我堂哥二舅的小姨子的老情人的兒子昨夜就親眼所見,這小子應該是受傷不假,我估計,這精神做派肯定是這個小子裝出來的,目的是想要嚇唬嚇唬我們。”
“真是可憐的家夥。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他對古師姐做出這般齷齪事情,最後更是逼迫古師姐對他言聽計從,淪為他的未婚妻。真是讓人氣憤,昨晚的那一劍,怎麼就沒有要了他的小命呢?”
“等下若是他有膽量挑戰擂台,一定好好教訓他,先打個半死不活,再將他從擂台上丟下去。”
有人說,謬論壓人,讓人喘不過氣來。可郉書墨覺得,他們這群家夥是想要用語言殺了自己。形同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