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兔子爺?
堂堂的學院風雲人物李鴻雪,竟然是兔子爺?
一瞬間,場麵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雖然很大部分的人心裡明白,這很有可能是邢書墨胡攪蠻纏,亂潑的臟水,目的是報複李鴻雪對自己未婚妻的覬覦。可若是真的呢?李鴻雪真當是兔子爺呢?
眾人沉默不言,看著熱鬨,心中皆有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當然,也有許多人吃驚邢書墨的膽大。李鴻雪是何許人也?那是古若雲都忌憚三分的人物,陛下聖口親開,讚揚的天之妖孽。可如今,邢書墨卻出言不遜,直接當麵侮辱李鴻雪,不管此話真不真實,關鍵是李鴻雪會放過邢書墨嗎?
李鴻雪顯然也沒有意識邢書墨會如此出言反駁,他看著一臉委屈怨恨的邢書墨,眉頭微微一蹙,冷聲道:“你可做好了胡言亂語之後的後果?”
“怎麼?狼狽為奸,夫唱婦隨。一對情侶一同欺負我等賤民,踐踏我等的尊嚴,如此猖獗的霸道行為,你們敢做還不讓我說了?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公道?”邢書墨臉色通紅,一臉憤憤說道。
李鴻雪身上的寒氣更重,纏在他手臂上的靈蛇露出獠牙,嗤嗤地盯著邢書墨的腦袋看,時不時張開大嘴巴,似乎是在比量著自己的嘴巴能不能將麵前這個家夥活活地吞下去。
李鴻雪不在乎彆人對他的種種評論。但是不代表著,他不在乎彆人能隨意對他指手畫腳,妄口巴舌。
李鴻雪身影猛然一動,眾人驚愕間,他伸出手掌抓向著不遠處的明浩,將他猶如提著小雞般扔到了邢書墨的麵前。李鴻雪看著疑惑的邢書墨,猛然一腳踩在明浩的腳踝上,哢嚓一聲,明浩痛喊出聲,身體顫抖不已,嘴唇哆嗦,豆大的汗珠隨之冒了出來。
骨頭的斷裂聲響徹整個玉珠酒樓,聽在眾人心中極為刺耳,皆是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在場的人看著明浩的眼神充滿著憐惜,他們知道,這一腳下去,明浩的腿怕是已經廢了。
邢書墨也沒有想到李鴻雪居然來了這麼一出。不由的,他的心中對李鴻雪的忌憚加深幾分。
李鴻雪將猶如死狗般的明浩一腳踢開,看著邢書墨說道:“可還有困惑?若是你覺得不滿意,他還有兩手一腳,我不介意繼續給你解釋清楚。”
痛苦不已的明浩微微抬頭,透過淩亂的發間,看向邢書墨與李鴻雪的眼神中充滿著歹毒與仇恨。
邢書墨強壓住心中的悸動,笑容滿麵,說道“既然李鴻雪師兄你都這樣做了,那麼這應該便是我道聽途說的虛事,不能當真。若是下次我遇到那個可惡的造謠者,我定然幫師兄你狠狠地教訓他,叫他亂嚼口舌,汙蔑師兄你。”
李鴻雪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你好像理解錯了,我可不是讓你替我教訓這個造謠者。”
“接下來。”李鴻雪眼神閃過一抹殺意,冷聲說道“是到我們算算賬的時候了。”
“師兄,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邢書墨探著腦袋看向李鴻雪,小聲說道“方才我對你大吼大叫,是因為其中有所誤會。不過,既然現在誤會解除了,你我也無恙,哪來的賬可算?我相信,李鴻雪師兄你大人有大度,自然不會因這般小事懷恨在心的吧?”
李鴻雪伸出手指頭,任憑靈蛇吐著映紅的信子舔著。他頭也不抬,淡淡說道“我做事,還不需要你指指點點。”
“我怎麼可能是指指點點呢,我隻是給師兄你一點兒小小的提議。”邢書墨笑著說道。
“如若不呢?”李鴻雪冷笑出聲。
邢書墨臉上的笑容收斂,麵無表情,氣勢上不輸李鴻雪,說道“奉陪到底。”
“實力沒有多少,骨氣倒是挺足的。”李鴻雪說道。
說的同時,他挑逗著手臂上的靈蛇,然後手指一點,朝著邢書墨指了過去。靈蛇嗤嗤出聲,飛竄而出,猶如風中的葉子,迅速地朝著邢書墨的方向掠去。
望著轉眼即至的靈蛇,邢書墨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悄然運轉靈力,蓄勢待發。
一聲琴聲響徹。
行雲流水,震聾欲耳,猶如濤濤江水天上來,一股息而奔流到海不複回。氣勢滂湃,激情高昂,像是黑雲壓城城欲摧,可粗中帶細,剛中有柔,又似乎一葉扁舟江上過,恰似嬌女候夫,百情流轉。
琴聲自玉珠酒樓三層之地傳出,從天而降,委婉連綿,將眾人籠罩其中,沉浸在一片鐵骨柔情的樂章中。琴聲時而緩慢溫和,時而激昂高亢,讓聽客滿腔熱血的同時又是悲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