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回稟殿下,自然是熱心的公道者。”辛昊空恭敬說道。
“熱心?公道者?嗬嗬。”夏侯疆笑了幾聲,說道“你說的公道者,就是你背後的那個人吧?”
辛昊空沉默不言。有些事情,他可以參與其中,但不代表著他有權利發布言論。
“放了他們。”夏侯疆直視著辛昊空,用氣勢逼壓著他,冷漠說道“若是一炷香時間內不見他們手上腳上的桎梏打開,本王就在這裡砍了你的人頭,看看你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找本王為你複仇。”
夏侯疆身為三皇子,地位崇高,辛昊空身後的那個人自然不會為了一個棋子對他下手,這一點辛昊空心裡十分清楚。但是他卻不能不聽從夏侯疆的話,一旦順從,他將會同時得罪兩個大人物。
兩隻老虎同時咬你和一隻老虎單獨咬你,傻子才會選擇前者。
辛昊空麵露為難,小聲說道“殿下,恕卑職不能聽從殿下的命令。實在是此事乃是陛下親自下令的,陛下是玉龍,是蒼天,我等不能逆天行事,還望殿下恕罪。”
“你當真拿著父皇的帽子來壓我了?”夏侯疆冷聲說道。
“陛下親頒的手印在,卑職不敢懈怠。”辛昊空雖然語氣微弱,可在場的眾人都能隱隱聽到他口氣中的堅定與不屈。
“這是你後麵的那人教的?”夏侯疆再次說道。
“回稟殿下,懲戒惡徒,治理國內安危,是我等的職責與使命,沒有誰教與不教的。”辛昊空話語巧妙地說道。
“很好,你做的很好。”夏侯疆在旁邊的一張桌椅坐了下來,他朝著旁邊的四象姑娘喊道“風兮子,雨琉兒,雷月兒,電蕭兒,速速去本王的雅閣,尋來本王剛剛釀製好的美酒,盛情款待這群儘忠儘職的大人們。”
“是,殿下。”四象姑娘彎腰點頭,扭著身姿,朝著樓上走去。
“卑職不敢。”聽到夏侯疆的話,依舊跪著的辛昊空急忙將腦袋壓了下來,急聲喊道。
“不,不,不。”夏侯疆微微搖頭,他將手中的折扇慢慢打開,同時笑著說道“本王剛剛為了貴客釀好的美酒,沒喝幾杯,就遇見你們這些儘忠儘職的禁衛軍上門。你們連夜趕來,一路奔波,應當是累了乏了,你們可是帝國支柱,若是你們就此倒了,帝國也就完了。區區劣酒,隻能表達本王對爾等的敬佩,若是推脫,可就是對本王的不敬了。”
“卑職——多謝殿下。”辛昊空臉色蒼白,心中則是一陣苦澀,欲哭無淚。你們這些大人物打打鬨鬨,明爭暗鬥的,乾嘛要將我這等小蝦小魚扯入其中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四象姑娘很快返回,隻不過下來的時候她們手上都各自捧著一個酒壇。
“殿下,酒來了。”風兮子將酒壇放在桌上,笑著說道。
“好。”夏侯疆點頭,說道“速速去拿幾個酒杯,本王要好好犒賞這位大人。”
辛昊空一聽這話,心中苦不堪言。
夏侯疆親自倒了幾杯酒,他朝著邢書墨遞了一杯過來,自己的前麵留了一杯。夏侯疆將最後一杯酒伸到辛昊空麵前,辛昊空急忙抬頭,正當他雙手捧住的時候,夏侯疆猛然將酒杯中的酒水一股腦地朝著他的腦袋上麵澆灌下去,頓然辛昊空的全身上下濕漉漉,十分狼狽。
辛昊空臉色大變,不敢有任何怨言,直接將腦袋再次磕在地上,壓得低低。
夏侯疆將手中的空杯子扔到辛昊空的腦袋上,隨後拿起自己麵前就的酒杯,朝著邢書墨舉了舉,說道“邢公子,家有惡狗,讓你見笑了。這一杯我敬你的。”
夏侯疆麵對自己人的時候就喜歡用‘我’自稱,而當他麵對令他厭煩之人,他就會用‘本王’。顯然,他對於邢書墨還是頗有好感的。
邢書墨從容地舉著酒杯,碰了一下,笑著說道“書墨受寵若驚。”
“太拘束。”夏侯疆指了指邢書墨的嘴巴,笑著說道“太拘束,顯得太見外了。你我雖然相識甚晚,但至少皆是喜愛書畫的誌同道合之輩,狗熊惜狗熊,何必要太多的包袱?”
邢書墨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了一句“天命難違,望殿下不要強求書墨。”
“天命難違?嗬嗬?”說到這兒,夏侯疆自嘲一聲,說道“若真是如此,也不會有一些雞犬之輩,膽大妄為,不將本王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