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盜墓!?
這兩字簡直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好半晌,我才回過神智來
“這地下,還有墓?”
這回漲腹女嬰看我的眼神,也帶上了些危險的意味,我連忙閉上嘴,左右踱步兩下,終於想通了關鍵點
“我想明白了。”
“那樣的話,那死在‘產道’裡麵的男人,就是盜墓賊,盜墓賊找了周叔你的兒子來帶路找墓”
“你的兒子許是被威脅來的,所以一直在暗地裡想辦法阻撓他們”
“結果被打的頭破血流,盜墓者也沒能出去。”
我說及此處,特地看向女嬰驗證,漲腹女嬰先是點頭,又是搖頭。
在我茫然中,女嬰緩緩開口道
“他們,在產道,在產道,在肚子,在外邊。”
這說話方式簡直要了老命
我苦思片刻,腦中電光火石之間閃過一個驚悚的想法,這女嬰的肢體大小應該是一出生就被扔下來殺死,但她和那些鬼嬰不一樣的地方就是——
她會說話,且腹部
我咽了咽唾沫
“你的意思是,盜墓者有四個人,有兩個人在產道裡麵,一個人跑了出去,有一個人在你的肚子裡對嗎?”
“可以告訴姐姐,跑出去的那個是周家兒子嗎?”
眼見漲腹女嬰搖頭,我的想法終於得到了驗證。
如果不是今日進來,誰能想到這小小坑洞之中,竟然有這麼多的秘密,十六年前,甚至還發生了這樣一樁慘事。
我緊了緊包裹著的鬼嬰骸骨,和滿牆的鬼嬰告了個彆,扯上地上泣不成聲的周叔,出了坑洞,重新順著索道爬了上去。
外麵的小文顯然已經等待許久,神色焦急,見我兩人上來,慌忙要來接東西
“漂亮表姑,你在下麵沒事吧?可擔心死我了”
小文的話戛然而止,我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我身後的周叔,但張了張口,我卻是什麼安慰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個把小時之前,周叔尚且還是個有精氣神,神采奕奕的中年漢子。
但這回上來,周叔仿佛一下老了十幾歲,連背都垮了不少,臉上淚水,鼻涕與塵土膠黏,看著好不憔悴。
小文連忙上前扶住了周叔,急急的問了幾句,周叔卻神飛天外,有氣無力的晃了晃手,沒能作答。
我有些看不得這樣的場景,思前想後,斟酌一下,最終還是道
“周叔,先讓小文帶你回去休息吧。”
”要不,我去你家幫你兒子看看,萬一,萬一有可能是被打出了魂魄,說不準我能幫你找回來。”
周叔聞言總算回了些神智,作勢欲要跪下,我連忙躲開,無奈的指了指手上提著的那堆鬼嬰骸骨
“那也得等我把這些骸骨處理了先,你且等等吧,我明天去你家。”
周叔自然是沒有異議,我提著骸骨下了山,一溜煙的回了家。
二叔早已從後山回到了鋪子裡,正在院子裡著竹條,看我進屋的磕磣模樣,頓時皺起了眉。
我也知道我現在身上膝蓋手臂處都是傷口,連帶著褲腳都是黏膩腥臭的血跡,這樣子一定好看不到那裡去。
但我也顧不得那些,又將整件事往往整整的對二叔說了一遍。
二叔原本鬆弛的身體越聽越是坐直,皺起的眉頭像座小山一般,良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