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不太方便誒寶。”
“我最近都沒有回家,去穀夫人給我準備的月子中心啦。”
“要不這樣吧,你挑個地方,我們出門約飯呀。”
餘佳佳還是那副跳脫的模樣,但是已經掩藏不住她的異常。
我站在門口思索了幾秒,放下手機,拿出紙條插入門縫之中,又是一招化紙為刃,將柔軟的紙張轉為硬物,充當鑰匙——
“哢噠。”
門鎖應聲而開,內裡一片漆黑。
我向內裡踩了一步,走進了黑暗之中,伸手在玄關處摸索著開關
“哢噠。”
又是一聲響動,屋內瞬間亮起刺眼的白光。
我的眼前空白了一瞬,而後入目的,便是一張寬有一臂,長有半人高的——
黑白畫像。
不,遺像。
遺像很新,就這麼拜訪在正對著門的供桌上。
供桌上還有一個包著黑布的骨灰壇,一個香爐,還有橘子,蘋果,香蕉,傳統三類的貢品。
貢品並沒有脫水的痕跡,香爐裡沒有那麼多的灰,桌麵上很是乾淨,沒有灰塵。
這位老太太,才剛剛住進來不久。
沒錯,老太太。
黑白遺像上麵不是餘佳佳,是一個看著很是和藹可親的老太太。
根據遺像角落的生平年月推測,這個老太太應該是活到八十八歲壽終正寢。
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應該是老人孩子置辦的骨灰房。
可這樣的話餘佳佳呢?
我確定了門牌,邪祟在我眼前也沒有躲藏的餘地,不存在鬼打牆的事情存在。
況且這家中的擺設,雖然收去了原先的大部分東西,但大型,一時間無法挪動的家具都在。
客廳的沙發,以及茶幾,我都是躺過,吃過飯的。
所以,餘佳佳去哪裡了?
沒有任何的告知,沒有任何的說明。
孩子被迫打掉,她沒有說。
搬家,出售這間房子作為她人的骨灰房,她沒有說。
甚至三分鐘之前,問她有沒有睡覺,她還是試圖掩藏自己想要隱藏的東西
所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一種不妙感劃過我的心頭,我從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四支香,插在現任屋主老太太的香火爐之上,輕聲道
“老太太,我給您上幾炷香,您要是厚道人,或者知道一些從前的事情,就同我說說這屋子的前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行嗎?”
“若是您願意說,我願意再給您供數倍的香。”
貢神三香,請鬼四香。
香火點燃,燒儘,屋內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拔掉燒的隻身下一點點底的香,以免老人家兒女來上香的時候嚇到。
也算是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還是那句話,不是所有死人都能化鬼。
這小區是從前的祠堂,骨灰肯定數以百計,有那麼幾條,甚至是上百條的漏網之魚很正常。
這個小區的鬼,肯定還有一個閾值。
不然的話,新建小區怕是早早就直接改名為‘鬨鬼小區’。
這老太太壓根沒有吃香火,沒成鬼,自然問不到東西
那麼,問誰呢?
我關燈重新退回黑暗之中,往樓梯下方複行數十步,點著門牌號,來到剛剛那位名為老許的漢子房門邊。
我就地折紙,做香爐,用陰米打底,又故技重施,將四根香點燃。
隨著香火的煙線緩緩升起——
原本緊閉的房門,悄悄的打開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