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氣氛有瞬間的寂靜。
前台小姐姐麵色古怪的低下頭查看自己的電腦,如果沒有看錯的話
對方,耳朵,似乎有點紅。
尷尬,令人窒息的尷尬。
頂著前台小姐姐詭異的視線,我硬著頭皮接過了房卡還有公輸忌定的所有東西。
原先我一直走在後方,時刻準備製服鉗製公輸忌的舉動,現如今看著倒像是在逼迫公輸忌入房一般
對,頗有一種逼良為娼之感。
我腦中的疑惑沒有片刻衰退,公輸忌滴聲刷開房間門,率先走進了房間中的浴室。
走到門口時,他腳步一頓,朝我招了招手
“剛剛的事情,莫要見怪。”
“我想著做戲就要做圈套,那些東西可以用來做道具。”
我一愣,公輸忌下一秒,邁動長腿,直接橫跨進了浴缸之中。
公輸忌很高,躺在浴缸之中有些放不開手腳,身形稍顯局促,但話語很是清晰
“傷我,用那些東西困住我的手腳,越慘烈,越好。”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能說出口,手指在自己隨身的包裡一摸,很輕鬆就翻出了蔑刀。
蔑刀的鋒刃閃著冷意,我輕而易舉就劃開了公輸忌的脖子處皮膚。
他的膚色很白,紅色的血線蔓延開來時,就尤為刺目。
點點滴滴的血液低落在他潔白的運動服上,果然有了幾分模樣。
我指尖一動,淡定自若的收回手
“就這樣吧,我再把手銬給你帶上,要更真一點的話,我再用鞭子抽幾鞭你!”
手中蔑刀的鋒刃突兀的被人反握住,那人似乎存了什麼必死之念,力道之大,險些抓的我一個趔趄。
本能反應快過了大腦,我握著蔑刀的刀柄,不假思索的用力一旋,在對方吃痛脫手之後——
毫不猶豫的揮下一刀!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搏鬥場景,隻是一抹寒光閃過,鮮血頓時便從對方的肩胛骨連同大臂的區域噴湧而出。
少許溫熱的液體噴濺到我的臉上,我反應了兩秒,看著捂著傷口閉目壓抑呻吟的公輸忌,這才開口說道
“沒有必要。”
對方是公輸仇的兒子,血緣親情作不得假。
按道理來說,隻要讓對方的老爹知道人在我的手上,應該就會交出屍骨的。
完全沒有必要傷到這種程度。
雖說我也很想報仇雪恨,但我得先拿到二叔的屍骨,現在也沒有和他們的周旋餘地
算了,其實這些都是場麵話。
一句話概括,實際上就是,怕把公輸忌傷的太狠,公輸仇急眼了,我帶著二叔不好跑。
我原先想的就是弄點兒看著恐怖,實則並不深的傷口,但公輸忌這麼做,卻讓我心裡有了些明顯不安的預感。
公輸忌原本閉著眼,聽到我說話,又睜開了眼。
許是因為燈光太亮,許是因為他距離太近。
我清晰看到他琥珀色的瞳孔,翻出少許的苦澀
“不就是得這樣。”
“其實你想的方法很好,我父親這一年多來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長期把自己關起來,和我媽媽,還有你二叔的屍骨作伴”
“我偶爾去尋他,房中卻隱隱有挫骨之聲從房中傳來。”
挫骨?
挫骨揚灰!
我心跳漏了一拍,憤怒以及寒意幾乎是在瞬間便湧上心頭,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