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確實如此。”
娘希匹。
什麼食人之祿,忠人之事,說好聽點就是拿香火辦事!
我在來舒城之前雖然也有得罪過人,但常州四太保並沒有手眼通天之能,這麼久的時間也沒有找我,加上木下三郎和舒城的張縫家鬼熟識,應該都是同一個地域的鬼神
是以,真相呼之欲出。
對方前來,就是因為我在舒城發生的事情。
舒城發生的事情有什麼?
我又得罪了誰,正在被誰追殺?
對方,分明是為了楊金花的死來的!
有人請動了這尊大神,讓他來找我!
不知是那邊請神的人同木下三郎說了什麼,也有可能將我紮紙匠的身份,以及楊金花身上的異狀全都說了出來。
所以木下三郎才並不訝異我拆穿他的身份——
我是身懷異術的異人,自然懂的一些陰陽之事,他自然也沒有必要藏話。
否則的話,他本可以抵死不認,揣著明白裝糊塗,給我故布疑雲
那一瞬間,我的心直直下沉,暗道不妙。
木下三郎歪著腦袋看我,似乎是看穿了我此時牟然嚴肅的表情,輕聲哄道
“沒事的,雖然足夠動人的血肉,能令我果腹。”
“但,美人卻更加難得。”
“我來之前,他們可沒有和我說過,屠留白是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我心中的猶疑未減,木下三郎又道
“你見過我那位七嘴八舌的好友了?”
七嘴八舌
張縫家鬼還確實就是物理層麵上的七嘴八舌,七張嘴,八條舌頭。
我點了點頭,一邊不斷思考如何破解現在的場麵,一邊斟酌道
“見過了,非常好說話的一位前輩。”
木下三郎一聽這話就笑了
“那隻呆子,隻要給他喂飯,誰來和他都和對方好說話”
他修長的手指用力揣摩了一下麵前的桌案,似乎想要飲酒,但又憶起我在身側,不許‘公輸忌’飲酒,方才緩緩的鬆開了手指
“不過能讓他聊到我的人,算是少的。”
“他和你說了我,肯定是希望我幫忙吧?”
“他幾百年前好像也有和一個自幼孤露的小娃娃提起過我,說我能幫幫他,然後讓他來尋我,我養了那小娃娃好多年呢。”
“不過,他這回,可沒有同我說起過你。”
沒說起才是對的,畢竟我同張縫家鬼聊起時,一致都認為若是女孩子來找木下三郎,無異於羊入虎口。
不過,聽木下三郎的語氣,他同張縫家鬼之間,關係還是十分友善的。
幾百年前,就可以收留張縫家鬼所引薦過來的人
那是不是說明,我現在,報張縫家鬼的名字,會比較好用?
我心念至此,緩緩開口道
“前輩,和張縫家鬼的關係聽起來真不錯,想來也是多年的好友”
“不如您先放過我的哥哥,讓他去找張縫家鬼來尋你說道說道,我們不打不相識,也算是交個朋友,事後一定有大供奉獻給您。”
木下三郎笑了笑,語氣隨意,言辭驚人
“那倒也沒有很好,各取所需而已。”
“我就是靠他的能力管理後宅,讓後宅安寧不至於爭吵翻天。”
“非要說的話”
“也得謝謝他幾百年前給我找的那個小娃娃。”
“那個小娃娃,我儘心儘力的養了他許久,結果他重傷我後,還偷了我的東西跑了,不然我現在也不至於要出來尋找香火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