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惡搞集!
第一章山賊
(開篇)
“鼠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就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我們也是做小本買賣的。”錦繡貴服的中年人略為發胖,濃眉小眼小胡子,看著一臉達官貴人之相,卻是在此苦苦哀求道,“您看,這樣行嗎,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成嗎?”
“放屁!老子追了你兩個村,三座大山,就是看上你女兒了,哪能放過你。”鼠大人粗聲惡語,直言直說,絲毫不留情麵。
這鼠大人原本名為侯中屬,可彆見他以一個“鼠”字外稱,但人卻牛高馬大,是另一座山頭上赫赫有名的山大王,九尺三寸之高,凶名遠言,她膚色銅黑,臉色凶神惡煞,不細看都能見著有猙獰的傷口,膀子上的肉塊也是實打實的大個與厚重,這些都是常年爭鬥才練就的。
而中年人隻是一位路行此地的商人,再給買路錢時,隻因馬車上的女兒長得美若天仙,被盜賊們不經意間看到了一眼。這不,就紅顏禍,水成了當下這一幕。
山路間。
一窩子土匪將幾輛馬車給圍得水泄不通,繞是商人老爺拖家帶口模樣請了幾名壯士當護衛。可這也遠遠不夠啊。雙拳難敵四手,一個好漢乾不過三個無賴。
不過,人都打了,逃路至此,也是不得已出此下策。商人老爺聽聞,如今這塊地兒傳言令亂世江南的土匪都懼怕,所以,隻可賭……
“兄弟們,殺!”
很快,亂世之中的鮮血便是出現了。無論怎麼般,今日都是個死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壯士們算是死士,搭命進去也值,隻因商人老爺的出價太高。
結局可想而知,定然是寡不敵眾,沒有個奇跡出現。可商人老爺直至被殺死那一刻,還在希冀著什麼。
老天,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盜匪被殺了一片在地上,商人的馬車上,貨物被掀翻,馬匹被驚走,殺聲四起後,戰過一番,山林間也是再次靜下。此行,除了那位大小姐之外,無一人幸免。
“爹娘!小青!”
大小姐哭的是梨花帶雨,而這真正容顏一見,果不其然,玲瓏如水,空穀幽蘭,窈窕淑女,美若天仙。她被綁了雙手,正在土匪頭子侯中屬麵前掙紮。可一名柔弱女子又怎能比得過力大無窮的漢子,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親人倒在冰冷的土地上,死於血泊之中。
她的爹娘,帶她是如手中翠玉口中甜糖。她的丫鬟亦是嬌小可愛,上一刻還在談論嫁人之事,嗔笑嬌聲說著小姐討厭,下一刻便是馬車之下……
這便是亂世,生死看淡,不服就乾,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果然是個美人啊,兄弟們,今晚回去咱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給我辦場紅喜事,今晚我就取了這美人,哈哈!”這侯中屬乃是這片大地帶有名的惡棍,在他麾下之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摸了一下大小姐那水靈的臉蛋與柔弱無骨的小手,大量一番後,便是滿臉淫意,大笑不止,仿佛早已看見今晚的春宵美景。
“好好好!”其他小嘍嘍們自然是舉著手裡的鐵家夥,呐喊助興。
實話而言,侯中屬不知幫了多少場這樣的紅喜事。納的小妾無數,玩膩了便會給手下。所以,大小姐也是猜測出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她想出聲呐喊救命,但想來是無力的。
一群人以死相拚,也換不回來另一個結局。
誰能來救救我?
隨後,心頭未起多久。隻見一塊大石頭砸在了侯中屬的頭上,石頭竟是碎了一地,可想而知,這力道有多猛。頭兒也是一個踉蹌倒退不停,給掀地上。
此時,一名男子溫和的聲音傳來“老鼠,你過界了,鼠命留下。”
聞聲,隻見一名黑衣少年郎輕功俊朗,從山林之上一處斜坡飛掠了下來,直接落在了大小姐身邊。不對,方才的男子聲音,應該便是證明少年郎的。少年郎劍指一起,便是將大小姐手中所束的麻繩給劃去。
少年郎柔聲輕笑道“這位姑娘,可否告訴在下芳名?”
“我我我……”大小姐有些錯愣,眼下亂景,先不問可否有事,今還有閒情雅致問這般事。可以眼前之人確實武功高強,此外,樣貌極為清秀,與鄰家少年彆無二樣。而且,他說話之間,還將自己眼角的淚拭了而去,動作輕柔。
這……不可抗力,好帥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嗎?
“小女子顧蘭兒,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大小姐並未亂了分寸,有禮相道。
這時,大漢侯中屬也是拿穩手中的家夥,摸著腦袋上流血的口子,搖頭晃腦起身,見眼前少年郎,大驚失色“風竹!”
“是在下來晚了,並未保住你們一行人。”鄰家少年搖搖頭,輕歎道,隨後撇了一眼侯中屬,睥睨道,“老鼠,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之作為,令我很火啊。”
“不不不,風竹,風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小的馬上就走,馬上就滾回去,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要是再敢來你的地盤鬨事,小的立馬親自獻上人頭。”問聲寒顫,侯中屬儘如此懼怕少年,連連倒退,還跪了下來磕頭認錯,就差沒嚇尿。
大小姐看的是俏臉詫異無比,這鄰家少年究竟是何許人也?
方才還殺人不眨眼,囂張的,不可一世的鼠大人,現在真如老鼠般膽小怕事,兩級反轉,局麵逆轉太快了,頗為戲劇性。
彆人不知曉,侯中屬是最了解的。在這江南一帶混跡,明裡暗裡的強盜頭子們都知曉,最不能惹的便是眼前這位。到少年的地盤都要繞著走,著實不行,也要路行此地雙手向你去見上少年一麵,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總之,萬事和為貴才是與之交好的正路子。這次侯中屬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給忘記這碴了。
侯中屬隻求少年風竹放過他,心裡也是罵咧道“他娘的,都怪這騷貨,回去一定要好好泄泄火。”
“晚了!”
少年風竹話音剛落,隻見四周出現了一群布衣農民,手中拿著鋤頭斧頭棍棒等。
其他土匪崽子們也是嚇得腿發軟,他們不知少年本事通天,卻深知風竹管的一帶,民風彪悍,一個老頭兒都可能乾翻三個土匪。記得兩月前就有一樁事,有山賊欺負了當地一個小孩,結果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翌日便躺寨子裡,一躺就是一月半。
顯然,一幫指大漢腦子都不好使,今日傳到了這龍潭虎穴之地。
“我風竹行事,在我的地盤,規矩你應該都懂。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各地的村子也都來求我把你辦了,若不是你一直窩在自家山頭上,我還真拿你沒辦法。現在倒好,送上門來,我豈會客氣,鄉親們,給我上,往死裡打!”
“殺!——”
一聲令下,喧囂四起。
很快,不屬於這一個山頭的土匪們被滅了個乾淨,一邊倒碾壓。侯中屬給五花大綁起來,準備一把火燒了祭天。這種人作惡太多,讓他去勞動改造,風竹同意,鄉親們也不答應。所以,當莊稼肥料最好。
鄉親們頂多費了點力氣,受了點輕傷,便收拾戰場,回自村裡去。風竹則是讓人厚葬了顧蘭兒的父母二人,順手也幫她丫鬟立了碑。隨後,便是帶著大小姐也來到了一個村子裡頭,吃了頓風竹這好手藝做的農家大鍋飯,雖說隻是粗茶淡飯。大小姐更是詫異,武功好就算了,廚藝也非凡。
此行受難,大小姐現在是無去處,隻好跟在風竹身邊,聽從救命恩人的旨意。好在風竹並不嫌棄她,總是與之笑臉相迎,衝刷方才的不幸。
大小姐並非嬌縱之女,從小到大,雖被慣養,卻是很懂事。精通琴棋書畫,名曉商行農事。養尊處優的她,亦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晚風吹,山林晦。今夜月明星稀,悅目去賞,也是一番良辰美景。
風竹與顧蘭兒坐在了村頭一處木樁上閒談而起。
風竹柔聲道“蘭兒姑娘節哀,你父母在天有靈,定會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點了點頭,顧蘭兒卻是嬌聲問道“風公子,不知你是此地什麼人?”
“哦,這個,也不算秘密。”風竹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便是此地的山大王。”
“啊?!”大小姐更是吃驚了。這“差距”實屬不可能。山賊不應該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嗎?可這風竹,怎麼看都是個鄰家少年,而且父老鄉親們待他如親人,可他卻是此地作威作福的……山大王?!
驚訝了一聲,大小姐也是很快靜下,又問“風公子,你武藝高強,廚藝也了得,做不了武將,開一家小館也是能養活自己,為什麼要當山賊?”
仰天對月,風竹苦歎道“亂世之中,誰能將其威名?江南之地,雖盛產才子佳人,卻苟利於此,逍遙快活,每日吟詩作樂,江邊暢飲,虛度光陰。我不想此生碌碌無為,至少要保一方平安。唉,所以……我本帝京無雙者,誤判逆臣便為賊。當年舊事,不提也罷。蘭兒姑娘,可否一問,不知你原本家住何方?”
顧蘭兒聽出了些貓膩。人不妄少年,哪個不氣血方剛,年少輕狂,玩世不恭過?是漢子,往事便應當如此。
“啊?我……”顧蘭兒愣了一下,遲疑道。
見狀,風竹一個起身,含笑道“不說也罷。天色已深,蘭兒姑娘你暫無去處,不如隨我回山寨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顧蘭兒起身,欠身道“那就麻煩風公子了。”
隨後,二人便於村裡還未作息的婦仁打聲招呼,離去。上山林,走山路,夜深林靜,風竹是牽著顧蘭兒的小手走完全程的。顧蘭兒不由俏臉發紅,這家夥口才那般好,出聲便是詩賦,為何不多問幾言,便牽了女子的手?莫不是與粗人們待久了,也有些匪裡匪氣?
原本顧蘭兒的父親,運載的貨物是三車香茗,風竹知曉一名女子不易做此經商之事。便以等價值買下了三車香茗。這又是不是粗中有細?
此地山寨,處於半山腰間。其地勢外部看是險峻,內部卻通行順暢。山寨此時,正是燃著篝火,許多漢子還在不眠不休,光著膀子,談笑作樂,其聲傳百米之外。
山寨頭,守門處。便見著一名高大壯實的漢子,他有八尺半之高,外表長的都是肥肉,看起來胖胖的,貌似還有幾分可愛。一杆長槍被倚在他身後木樁上,他正席地而坐,借著並不亮堂的火光,津津有味看著本書。
風竹是這樣對他打招呼的,大壯我回來了。大壯抬頭笑臉相迎,竹子回來了唉你身旁這位是誰?風竹說,哦這位……還未說完話,大壯又道,難道是嫂子?風竹立馬無奈般,不是。大壯卻道,竹子你從哪兒把嫂子拐來的,不愧是你,嫂子長得真漂亮。風竹依舊無語,都說了不是……大轉卻轉向大小姐誇誇其談,那個嫂子彆嫌棄咱們家竹子啊,雖然竹子是山賊,但他很有文化的。風竹捂額隨後大聲且一字一字說,都、說、了、不、是!
之後,拉著顧蘭兒的小手走路寨子中。
顧蘭兒是俏臉羞紅,大壯、竹子、嫂子……莫非這整個寨子裡都是這樣叫綽號的?而風竹回應是點頭。巧了,還真是。
顧蘭兒心中無語“亂世之中的奇葩寨子。”
進山寨後,風竹一一介紹了其他大漢,二愣、三崔、四立、大白、小黑、小明、阿呆、阿拉、阿達……顧蘭兒也是由禮相迎,回笑而道。風竹很快講述了今日之事,說明日便去侯中屬的山頭,給那端了。而顧蘭兒的事情,諸位漢子雖是粗人,可這一天之內一傳十十傳百,自然也是知曉。至於寨頭的大壯,風竹解釋,他定是看了一天書給看傻忘事了。
議事後,風竹讓大夥早些休息。顧蘭兒也看準空當,小聲詢問了一下他們這綽號的由來。風竹則是給出了一個簡明而有力的回答我。
“……”
起初,入這山林寨子時,顧蘭兒還是有些怕的。畢竟弱女子一人,就怕風竹君子樣貌狼子野心,對大小姐有不軌。現在是多想了。這大當家的,貌似與傳說中的,不太一樣啊。風竹這人,很是有一番不同韻味。
這山寨中,也是有女中豪傑,來與顧蘭兒搭話“小妹,長得如此水靈,我見了就喜歡。也不知阿竹拐了多少女孩子上山,就是沒留下過一個。”
紮的高挑馬尾辮的一位大姐頭女漢子,對顧蘭兒又是抱又是捏臉蛋的,可這並非醉酒調戲。顧蘭兒隻好陪笑不做聲,但聽出了言外之意。似乎,鄰家少年風竹就過不少像她這樣的女孩。
風竹喃喃辯解“所以說,那不叫‘拐’。”
“哎?竹子,你第一次不是老氣橫秋的說,要給我們拐個漂亮姑娘上來,當壓寨夫人,鎮住我們嗎?”那個叫阿達的大漢猛灌了一口濁酒後,壇子一放,桌上一端,紅熏著臉就是取笑道,顯然有醉意。
乾咳了咳,風竹紅著耳朵,道“那次你們聽錯了,我沒有說過。再者,我是那般隨隨便便的人嗎?要拐,哦不,要娶也是娶京城或江南的第一美人,可一笑傾城,再笑傾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阿竹,你耳朵怎麼紅了?”有人問道。
然而,風竹在他話音剛落時,便是一溜煙撒丫子跑了,引來眾人哄堂大笑。須知,這種事情經常有之,風竹往往沒轍,早已預料結果,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話剛開頭就開溜。
大小姐也是掩嘴嬌笑,如銀鈴般悅耳。這風竹,似乎有些許存在的孩子氣概啊。
相聚相歡飲談笑,子時歡散山林靜。
風竹幫她安排好了住處,就住風竹在隔壁,說是有事方便叫他。隨後,又讓幾位姐姐領她去沐浴之地。
這沐浴場所令顧蘭兒很是詫異,完全不曾見過的。幾位姐姐一一解釋,這個是水龍頭,那個叫浴灑,這個叫浴缸,那個是香皂……而這些,皆是由風竹一人弄出來的名堂。出浴後,褪去原本穿的青衫,換上了單薄的白色長裙,這衣衫令顧蘭兒有些羞澀,詢問是誰做出來的,果不其然又是風竹。顧蘭兒不由暗罵,色胚。到臥房內,大小姐平靜一番心態後,又是打量起了這房間陳設,隻因這房內有幾處怪異。床上怎麼有兩個枕頭,其中一個特長,莫非是用來抱用的?桌上那杯子怎麼那麼大個,十寸有餘,還有個柄?牆上掛畫雖是山水,可為何不像用筆墨繪之?
“難道這些都是風公子弄出來的物品?”顧蘭兒心中疑惑不解,“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如此不凡?”
這時,她忽而想起了在議事大廳處,談笑時左側房門內,自己圍著一張造型低平卻怪異的方桌相坐。三張大椅圍一張小桌,若不是那桌上淩亂,酒食擺放著,她還真以為此物正常。可她當時撇過一眼那張小桌下方木刻上,有二字,似乎念“茶幾”。
總結一番,顧蘭兒認為這所山寨實屬異常。此地不宜久留嗎?不,這歌起了女孩子的好奇心,繞是大小姐骨子裡原有的潛意淡漠性子,也被好奇心徹底埋沒淪陷。
??
古國華夏,又名九州。
山川大宇,一片秀麗,大江南北,長安、京城、洞庭、桂林……哪個不名揚四海,哪個不錦繡天下。放眼望去,正是這一片芳華神州!
皇城,皇宮。
此號年間,封建製下,王有五子,各有千秋。王上以老,傳位在即,五子相爭,各有所謀。
時隔九月,序屬三秋,潦水儘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近處,湖邊有涼亭,庭中有少年,鄰家模樣,玩世不恭,正椅於亭柱子上,懶散悠閒而坐,不時望望遠處,又看看近處。他嘴裡叼著串糖葫蘆,很是滋味。
遠處之山,近處之水。宮內此處,道也幽寂甚美。隻可惜,宮中便是宮中,永遠不可能令人逍遙自在,快活一生。而此地,少有人來,除少年之外,就隻有……
“來了。”少年撇了一下頭,懶散笑道。
“嗯。”來人應聲。這是一名身穿黃衣袍服的青年男子,背影莊嚴,不怒自威,高貴顯赫,當屬不凡。不像少年,穿著草草,似那邊城浪子,浪跡四海,江湖人士。
“大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嗎?”少年俯看寧靜的湖麵,淡淡問道。
“自然記得。三弟,那段時光,是你我最開心的不舍歲月。”青年柔聲笑道。
“可惜,我們都長大了啊。”少年輕歎道。
“是啊,長大了。”青年亦是歎然低頭。
……
那時,也是這樣一個秋,也是這裡。在宮內,三皇子是出了名的玩世不恭,達官貴人們見了都怕他,百朝的文臣武將生怕下一個被禍害的就是自己。但三皇子卻喜歡與宮女還有下人的孩子等,打成一片。他曾屢次觸犯宮內的規矩,卻一次不曾受罰。一是王上除了疼愛大皇子外,便是他了,二是他三歲便開始習武,沒人乾得過他啊。
他是如此古靈精怪,王上的開心果。小時候經常被娘娘們抓去,穿成女孩子的樣子,塗上胭脂水粉等。都說要是三皇子是公主就好了,王上也是笑著打哈哈,說他俏皮可愛。他當時就不樂意了,在樹上待了三天,若不是大皇子苦口婆心苦心哀求,他都要在樹上立地成佛了。
五個皇子中,就屬三皇子不同。大皇子信子沉穩,二皇子少言而多心,四皇子囂張跋扈,五皇子看似木訥卻是最有算計的人。
三皇子的娘死於不幸,查出來後,4招見人所害。與二、四、五皇子定然脫不了乾係。可他又能如何?隻身一人,殺向後宮,拚個你死我活嗎?
不,他不知,卻也知。
他不知這人麵獸心的四周,總以為不善者少之又少。他深知宮內爭鬥的可怕,一個不留後手,便是大海石沉。
那段日子,他極為消沉,但還是有人來陪他,而且最難得的是,大皇子也來了。
皇宮內,這片僻靜的園子裡,便是昔日那群孩童的樂園。
秋天漸漸變冷,可玩累的孩童們卻一起躺在草地上。他們玩的如此開心,是彆人羨慕的。可在另外三名皇子眼中,是不屑的,二字而言幼稚。
“大哥,等我長大以後,我便輔佐你征伐天下,平定亂世,還這蒼生一片盛世長歌。”三皇子自向遠大眸子迥亮,看著這片蔚藍天空,悠悠白雲,笑傲道。
大皇子當下應聲,笑聲爽朗“好,我等那日到來,共創一番榮耀盛歌。”
“我們也要輔佐大殿下與三殿下,當第一大將軍,報答三殿下教我們習武之恩。”有孩子回應。
“我也要。嘿嘿,雖然我很笨,武功練不好,但我要當第一文臣,輔佐殿下,為天下黎明百姓造福。”又有孩子童聲傻裡傻氣般。
“啊?第一都被你們爭了,那我們怎麼辦?”有孩子抱怨真狡猾。
三皇子喃喃道“這就要憑你們的本事了,本事不到家,說什麼也是空談。不如我們割發違約,許諾未來,如何?”
“好!”
於是一群孩子們撿了自己頭上一束發絲,係在一起,將之燒掉,祭這靜湖。
……
“你有要事與我相談,不知所為何事?”青年走入涼亭內,坐於石凳上,輕聲道。
“大哥,我知道你不適合動手,那便由我來。隻是這樣做,小時候的約定,便是不能許諾與你了。”將口中糖葫蘆取下,少年眸子明媚,看向青年。
“你……你要做甚?”青年驚疑道。
“還能做什麼?明日我奏書變法,群臣定會誤以為我謀反而得意。但今晚,我要月黑風高夜,嗬嗬。”少年說著最狠的話,卻釋懷著最陽光的微笑。
“你瘋了?!”青年大叱道。
“沒有。”少年道,隨後又從懷中掏出兩個玉瓶,開始置問青年,“還是說,大哥,你連我都不信任了?那好,這瓶是毒藥,這瓶是解藥。”
少年立馬搪塞了解藥給青年,然後從另一個玉瓶內空出鮮紅的丹丸,一口服入嘴中。青年見狀,大驚,連忙打開手中玉瓶,對著少年的嘴就是一頓猛灌。
“唔唔……”最終,少年差點沒被嗆死。
“三弟,你,你……”青年抬手想打人,可還是將手放下,苦歎道,“你這又是何苦呢?這偌大的皇城,我除了你的人,還有誰可信任?雖說你從小玩世不恭,但我卻知曉,你才是我們五兄弟中最聰明的一個。”
咳了咳,抹了把淚,少年出聲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你那塊料,讓我去治理國家大事,還不如上陣殺敵千百人呢。放心,我有分寸。哪怕我離了皇城,也會暗地裡助你征伐天下,平定亂世。”
“罷了罷了,我拗不過你,由你去吧。”青年擺擺手,隨口道。
“這麼說,便是答應了。謝謝大哥,大哥你真好,大哥我愛你。”一個機靈,少年俏皮道,“哦,還有,其實這並非什麼毒藥與解藥。”
少年扔了手中的玉瓶給青年,立馬輕功一踏,叼著糖葫蘆,飛掠湖麵。
青年頓時一愣,隨後旋即從瓶中倒出紅色丹丸,一嘗,甜的,是糖豆。再聞了聞另一個玉瓶,有酒味,再一嘗,果真是酒,還是果酒。品完後,青年將兩玉瓶放在石桌上,捂額。
隨之,嘴角一抹弧,笑罵傳深宮,大發雷霆道“臭小子,你給本王站住,今日我要賞你一百大板!”
頓時,宮內流言四起,說三皇子又惹事了,但很多人都篤定三皇子不會被逮到,畢竟從小到大也沒見著過他哪次受罰。總之,欺君之罪,桃之夭夭。
時辰轉眼流逝……
是夜,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翌日。
宮內傳來有刺客的消息,全麵封鎖皇城。昨夜二皇子與四皇子受刺,身亡。五皇子在昨日下午便因有事,駕馬車出了皇城,否則指不定五皇子也會受害。群臣皆驚慌,他們知道,新皇上位下狠手了,令人除了不善者,要開始大發整治。而今上早朝,三皇子便是奏書王上,竟出現荒謬之舉,要求廢除皇帝世襲製,天下眾生皆平等,設立上下一體互為監督製度,創舉變革。顯然,群臣不示弱,立馬斥之三皇子,甚至都明言說懷疑三皇子便是昨夜的刺客,因為三皇子的武功深不可測,無人知曉。而三皇子此行之舉,奏書王上,明顯犯了眾怒,還有五皇子歸來從中作梗,自然是變法失敗。哪怕當今王上是他大哥,也保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