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政閉上了眼,“千防萬防,他的精神狀況,終於還是出現問題了……讓人喊醫生過來吧。”
“可他……”趙姨咬著唇扭扭捏捏半晌,才說了出來,“是被少奶奶丟進去的!聽說進去的時候還沒、沒穿衣服!”
鬱政一愣。
何雪芳頓時輕咳一聲,笑了。
“哎呀,小年輕的情趣,我們就彆管了!”
這個消息像長了腿似的,飛遍全家。
一開始是趙姨說的“少爺裸著半身,被少奶奶丟進了祠堂!”
後來傳到了隔壁彆墅,就成了“鬱家小少爺因為不穿衣服,被他家少奶奶扔到祠堂裡了!”
再後來,消息在整個圈子裡傳開了。
幾個鬱肆年的兄弟在群裡瘋狂轉發消息“什麼?鬱肆年不行?做到一半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被老婆扔到祠堂裡去了?!”
祠堂。
鬱肆年跪在燭光裡,吃了解藥之後才緩過來。
程西對著電話憤慨“再怎麼不滿意,也不能把人就這樣丟出來啊!還讓少爺在祠堂裡念祖先的牌位!簡直是太過分了!令人發指!”
“什麼?藥吃了都沒用?”程東在那邊撓撓頭,“不至於吧,小時候不小心看過一次他洗澡,我還以為他天賦異稟呢!我剛才還擔心少奶奶受不住!”
程西“我也沒想到我椅子都還沒坐熱,小少爺就被扔出來了……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扔人呀!還罰跪!這太過分了!”
掛斷電話後,程西進了祠堂。
他道“少爺,你彆往心裡去,人生哪能沒點挫折?我哥說很多男人都這樣……”
鬱肆年轉過頭,解藥剛起作用,他側眸看人的時候,眼尾還帶著水光。
程西看著自家少爺,很是心疼。
“您想罵就罵吧!”他心一橫道,“就把我當成喬熙!你怎麼罵我,我都不還口!”
鬱肆年懂了動嘴。
程西等著。
就看見那個微粉的薄唇一張一合,開了口“……她真的,好愛我。”
程西?
鬱肆年眉眼動容,又垂眸歎息。
喬熙將他扔出去之前說了一句“誰讓你這麼自輕自賤的!隨便來個女人你都敢上?!你給我管好你自己!把貞操留給該給的人!”
她竟是如此珍惜他,不舍得碰他。
可惜了,這份愛注定得不到回應。
鬱肆年搖頭,繼續念起了牌位。
鬱肆年在祠堂裡待了一晚上,吃早飯的時候,卻帶著黑眼圈準點登場。
視線下意識搜尋了一圈。
“彆看了。”鬱政板著一張臉喝粥,“人一大早就走了。”
鬱肆年挑眉,隨後將凳子一踢,遠離了鬱政之後坐下了。
然而對麵的鬱政卻沒有生氣,而是道“彆吃飯,喝粥,養養你那個破胃。”
鬱肆年眯眼。
他看了眼粥,裡頭全是當歸枸杞等食材。
“你老糊塗了?”鬱肆年問。
鬱政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還是沒生氣。
但他的腳步踏出門之後,頓了頓,又僵硬地轉頭留下一句“下午會有複健教練過來。我問過醫生了,畢竟在床上躺了一年,有的身體機能沒恢複也是正常。”
說完走了。
留下鬱肆年在桌上沉思,和程西對視。
程西也是聳肩,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暗處,何雪芳狠狠咬牙!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這麼和諧地吃完一頓飯!看來她要早做打算了!
喬熙打車去了醫院,路上哈欠連天。
經過小6分析,兩人一致認為,鬱肆年可能是上次被她闖進浴室裡嚇到之後,產生了一些心理問題,得給他時間緩緩。
於是喬熙就單獨活動,來找經紀人祝豐簽下一份工作合同。
按照助理的地址,喬熙踏進了209病房。
然而剛進門,就碰上了端著壽衣出來的助理。
喬熙?
她看了眼病房號,又看了眼壽衣。
嘴唇哆嗦了一下,“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