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觀海侯將手中的魚食全都撒入魚缸後,觀海侯才輕笑道“還真是一群不知足的家夥,難道在魚缸裡有吃有喝的活著不好嗎?魚食再多,也要能吃下才好。”
管家沉默的看了看魚缸裡爭奪食餌的遊魚後,沉聲道“侯爺,要不要我去告誡他們一番?”
觀海侯搖了搖手,冷笑道“對於這些利益熏心的家夥,你認為口頭上的告誡還有用嗎?麵對聖君這塊肥肉,恐怕沒人會不心動的想去分上一塊。”
“侯爺,那我們該怎麼辦?如果讓他們爭鬥起來,那我們這些年努力做出的平衡可就要付諸東流了。”管家那隱藏在眼鏡後麵的眸子,陡然閃爍出一陣寒芒。顯然這位管家的心裡,已然動了殺機。
“貪心,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缸裡的魚是有些多了,也到了該清理清理的時候了。”
掃了眼魚缸後,轉身看向外麵的觀海侯,臉上浮現出凜然的殺意“命育鯊衛做好準備,等候命令隨時出發。”
“是,侯爺。”
眉頭陡然一挑的觀海侯,忽然殺意凜然的說道“傳令育鯊四將,讓他們與你同行,凡是攔路者,殺無赦!”
育鯊四將,負責訓練育鯊衛的四名教官。各個都是擁有著至聖戰力的異武者,他們屬於觀海侯的死士,平時隻聽命於觀海侯。
“命人時刻注意龍族與炎黃魂的動向,派人告訴律部主事,這次的事情無需他們插手。同時派人給各方媒體傳言,如果今天的事誰敢報道,我會讓他們全家都成為我的魚食。”
“是,侯爺。”
看著眼中閃爍著殺意的觀海侯,管家開口說道“侯爺,您說兵主慫恿隱殺對聖君動手,難道他五洲囚徒真要與我侯府開戰不成?”
“哼哼……”
冷然一笑的觀海侯,臉上浮現出一抹鄙夷“兵主嘛!畢竟是華夏三主之一,之前在我們手裡吃了個暗虧。如果不發泄出來,還怎麼在手下麵前立威。”
邁步走到主位的觀海侯,轉身坐下後,陰測測的道“年輕氣盛,總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接任了兵主之位,就能指點江山了?與那個年輕的聖主,都是不知深淺的蠢貨。”
“侯爺,兵主在域外這些年四處征戰,不僅重建了五洲囚徒,更是橫掃邊陲,震懾鄰國。我想,總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域外戰場?”
聽管家提起域外,觀海侯反而露出一抹譏笑“那種魚蛇混雜的地方,又能有多大的本事?等時機成熟,我定要率領育鯊衛,橫掃域外戰場,打的域外戰場所有勢力俯首稱臣。”
“經曆過甲午之亂和龍族的剿殺後,五洲囚徒底蘊儘失。雖說重建,但短短幾年又能有什麼建樹。頂級戰力雖有四尊七煞,但中層戰力的三十六將,卻多是半聖修為,難成大器。”
“如果真的開戰,我侯府即便滅不了他五洲囚徒,但也會折損他們八成戰力。兵主是個聰明人,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他絕不會與我侯府開戰。”
對於觀海侯的話,管家沒有反應,隻是一雙眸子隱隱閃爍著異光。自家的這位侯爺,野心勃勃也很有能力。但就是過於剛愎自用,小覷天下英雄。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觀海侯。畢竟從小接任侯爺的位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慣了,又沒親身體會過域外戰場的血腥。讓他生出這種輕敵的觀念,倒也不足為奇。
“好了,你下去準備吧!等候我的命令,等魚群徹底膠著起來,才是我這個養魚人該出手的時候。”
“是,侯爺。”
在管家退出大廳之後,觀海侯的目光,再次落到魚缸上。看著那一條條大肚滾滾,卻依舊在爭奪食餌的遊魚,觀海侯的目光卻陡然一冷。一陣冰冷的氣息,瞬間席卷。遠處魚缸裡的水,突然猛地一震。
眨眼之間,魚缸裡原本清澈的水,陡然變得一片血紅。而剛剛還在遊曳爭食的小魚,此刻卻已然化作碎肉,緩緩的沉落於魚缸底部。
“貪心不足,找死!”
……
重建的聖君組織,將總部選在了天海郊區的一家電子加工廠。雖然這裡遠沒有市區繁華,但在遠離喧囂的同時,也便於人員的隱藏。
天海聖君分部,經曆過上次的覆滅後。這次重建時,著重考慮到了遭到攻擊時人員的撤退問題。而這座電子廠,緊鄰主乾道,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如果被敵人盯上,可以在第一時間有所察覺。而且一旦遭遇攻擊,情報人員可以快速撤離,不至於導致分部全員覆滅。
聖君總部抽調大批力量重建天海分部,雖然已經初具雛形,但還遠遠沒有恢複生機。單是情報部分,就還沒有徹底恢複生氣。甚至,一些隱藏在深處的情報人員,至今依舊處於失聯狀態。曾經的一些情報關係,此時也處於宕機重連狀態。
可聖君組織萬萬沒有想到,還沒等他們恢複如初,那個可惡的隱殺就要落井下石。當他們從觀海侯那獲得消息後,便開始著手緊急備戰。
經過一夜的有序準備後,所有戰鬥人員全部就位。現在正張開口袋,等著隱殺的人送上門來。從聖君總部調過來的這些人,個個都身經百戰,再加上往日與隱殺的仇恨,此刻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殺意滿滿。
而在工廠內部的一間辦公室內,五個人一臉陰沉的坐在各處。首位的一名老者,臉上掛著一道猙獰的疤痕。一雙散發著精光的老目中,隱藏著一抹強烈的殺機。
他的左右,分坐著一男一女,兩人身上都彌漫著至聖的氣息。他們的下手,則是兩名聖人。他們分彆是聖君天海分部情報組和戰鬥組的負責人。
坐在老者左側的女人,忽然開口說道“社長,隱殺這次前來,定是做了充分的準備,我們是不是先與觀海侯取得聯係,讓他派人過來協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