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前輩與那雲九鼎交過手?”
“我?”
老者微微一笑,舉起酒杯的瞬間,感慨道“我哪有那個資格!”
看著仰頭一飲而儘的老者,紫衣侯說道“難道前輩就不想知道一氣化三鼎的法門?”
聞言,老者放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紫衣侯看著桌上的空酒杯,開口道“正如前輩說的那樣,禹王鼎可能是假的,長生也是虛幻的,但雲家人的恐怖的修為卻是真的。”
“前輩的氣血早已不如當年,如果再尋不到破境之法,恐怕……”
看著欲言又止的紫衣侯,老者沉聲道“即便動手,我一人足矣!何須與你聯手?”
聽聞此話,紫衣侯微微一笑,輕聲道“前輩應該聽說過一個傳聞,禹王鼎珍藏在魂殿之中。如果前輩能夠獲得長生法,我可以為前輩討來一個與禹王鼎共處的機會。”
老者並沒有急於答複,反而一臉疑惑的問道“既然明知長生的虛幻,為何還要如此?”
紫衣侯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一個充分的理由,身邊這個人魔是不會相信自己的。
“前輩,實不相瞞!族中有位長者已經時日不多,急需這續命的法門。而長生之法,便是最後的機會。”
“族中長者?”
眉頭微蹙的老者忽然麵露恍然,驚詫的看向紫衣侯。片刻後,老者沉聲道“好,我答應你!”
“說說你的計劃。”
又一次為老者斟滿酒杯後,紫衣侯開口道“外麵流傳的消息,是假的!不過即便是假的,我們也要順勢而為!”
“前輩的修為雖然高深,但對上兵主的話,依舊沒有勝算。所以我們需要借助同行者的力量,一旦他們發現受騙,勢必會惱羞成怒。人一旦憤怒了,智商便會下降。屆時,他們一定會瘋狂的進攻彆墅區。而我們,可以來一場漁翁得利。”
“不過當前最該做的,是打破這個謊言。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耍了,兵主隻是用一個小謊言便羞辱了每一個人。”
由兵部構築的外圍防線,已經開始不斷受到攻擊。雖然那些攻擊者並不想糾纏,但依舊給兵部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麵對這些大帝的追隨者,主帥朱雀也是束手無策,畢竟就連她在戰力方麵也有所欠缺。
為帥者,雖然靠的是戰略。可麵對這群依仗強大戰力橫衝直撞的家夥,手中缺少猛將的朱雀,隻能接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事實。
雖然有中樞的援軍協助,可由於人數的關係,並不能真正的扭轉戰局。而且這些人自從出現後,便沉默的站到一邊,並未真正的參戰。
眉頭緊鎖的朱雀,扭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名男子。男子五官並不出眾,但眼神淩厲。身姿挺拔,一襲戎裝,手持一柄指揮軍刀,整個人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雖然沒有察覺到氣息流轉,但朱雀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此人便是中樞援軍的統帥,華夏四侯之首,中樞主帥鎮邊侯。
鎮邊侯的身側,是兩名同樣身著帥服的中樞主帥。不同的是,兩人身上都彌漫著強大的氣息。
朱雀雖然無法判斷出兩人的具體實力,但兩名主帥的氣息卻讓她生出一種戰栗感。
一名老者突然從遠處出現,幾個閃身便已經衝到了兵部的防線。麵對攔路的戰士,老者隻是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裹挾起塵土,猶如一條土龍般猛然衝進了隊伍。
被土龍波及的戰士,紛紛倒飛而出。好在老者沒有殺心,摔在遠處的戰士雖然傷了筋骨,但沒有性命之虞。而隱身於土龍之中的老者,在衝過防線後,瞬息間便失去了蹤影。
“終於動手了!”
鎮邊侯身邊的一名主帥,目光驟然一凝,身上也在此刻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戰意。
隨著第一名帝者動手,其他隱藏在暗中的帝者紛紛現身。這些人個個生恐落後,十幾道身影兔起鶻落先後衝過防線。而緊隨其後的,便是一大批追隨者。本就不堅固的防線,瞬間便土崩瓦解。
一名身上彌漫著強大氣息的帝者,突然出現在鎮邊侯的麵前。看著這群沉默的攔路者,帝者上來便是一拳。
見狀,身上充斥著強大戰意的主帥,猛地上前一步,同樣一拳迎了上去。
咚——
兩隻拳頭毫無花哨的碰撞在一起,主帥腳下的地麵瞬間龜裂,而那名襲擊的帝者則猛然倒飛而出。雙腳落地後,又倒滑出數米才站穩腳跟。
吃了一個小虧的帝者,臉色顯得有些陰沉,目光陰戾的掃過鎮邊侯一行人,隨後縱身從一側快速掠過。眼下長生之法最為重要,他可沒有心思與這群不好惹的家夥糾纏。
帝者雖然遠去,但他身後的追隨者卻被戰意高昂的主帥攔了下來。雖然這些扈從戰力不俗,可麵對中樞主帥,很快便都敗下陣來。十幾名異武高手,眨眼的功夫便被主帥拍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這些被封住了修為的異武者,經過中樞的教育後,會被投入到域外戰場,為守護夏城貢獻一份力量。
“散,堵截追隨者,儘量生擒!”
隨著鎮邊侯的一聲命令,幾十名軍中高手瞬間散開。眨眼的功夫,他身邊就僅剩下一名身材略顯消瘦的主帥。
見中樞援軍動手,朱雀也終於鬆了口氣。一次短暫的碰撞,軍中精銳就損失慘重。即便動用槍械,也難以阻擋那些頂尖強者的腳步。
除非動用大威力火器,可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餘州將會徹底變成血腥的戰場。大威力火器雖然能夠有效的製裁異武者,可一旦那些帝者展開報複,對軍中高層進行襲殺,朱雀兵部的損失將會難以估量。
這也是為什麼不到萬不得已,從不以火器對付異武者的根源。
異武者之間的廝殺不得動用熱武,是這個世界的潛規則,也是第三境強者定下的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