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裡德統帥的眼中充斥著殺意,冷聲道“捉拿凶手?用什麼捉拿?靠你們聖君組織的人嗎?”
“你看看你們聖君組織的人都做了些什麼?一個兵主而已,就把那群蠢貨戲耍的團團轉,現在還像一群沒頭蒼蠅。就這樣的廢物,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去捉拿凶手?”
聽到這番話,高麗兵帥也不禁有些來氣,但無論心裡是如何想法,臉上都始終保持著微笑“有天聖和萊恩殿主在,我想一定很快就會捉住凶手的。”
聞言,裡德的目光忽然變得冰冷,沉聲道“你們高麗不是有個守護神嗎?為何不讓他動手?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到時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高麗兵帥自然知曉裡德口中的守護神指的是誰,然而麵對那位高高在上的存在,也就高麗主上能夠說上話,他這個兵帥卻連見麵的資格都沒有。
再者,不到高麗生死存亡的時候,那位存在是絕不會出關的。駐軍兵部被人血洗,估計那位大人都懶得理會,又怎麼會親自出關。
當然這番話高麗兵帥也就是在心裡想想,卻萬萬不敢說出口,否則必會得罪眼前的駐軍統帥。
不過說起那位守護神,兵帥心裡也不禁生出一絲感慨。在那位大人的心裡,高麗有外軍這件事絕對是奇恥大辱。如果不是為了國家的穩定,恐怕那位大人都會闖入駐軍兵部殺戮一番。
見高麗兵帥沉默不語,裡德冷聲道“怎麼?難道是這點小事不值得那位出手?”
初聞裡德的話,高麗統帥不禁心頭一顫,甚至一度以為對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雖然臉上強裝鎮定,但心裡卻是慌得一批。
看著裡德冰冷的雙眸,高麗兵帥訕笑道“那樣的存在,自然有著他的考慮。”
聞言,裡德雙目微眯,冷笑道“是嗎?如何考慮誰出手那是你們的事情,不過如果沒有讓我滿意的答案,哼哼……”
麵對裡德的威脅,高麗兵帥卻隻能賠笑。不過在扭頭的瞬間,眼裡卻閃過一抹怨毒。此刻的他不禁在心裡詛咒,最好兵主的人能夠殺個回馬槍,把眼前這個狗東西也一並送走。
青木宮,一個昏暗的大殿內,天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恭敬。
大殿正前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名身材枯槁的老者。老者身上不見絲毫氣息流轉,那樣子就仿佛是一具盤膝而坐的屍體。
“老師,我該怎麼辦?這次出現的敵人十分強大,僅憑我一人孤掌難鳴。”
天聖的聲音在大殿裡回響,顯得十分突兀。沉寂了十幾年的空間,仿佛也在此刻恢複了少許的生氣。
隆隆回響的聲音逐漸散去,大殿再次重歸於寂靜。低垂著麵頰的天聖,安靜的跪在大殿中央,他沒有去催促,更不敢生出絲毫的不耐。
十幾分鐘後,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劫難皆已注定,躲是躲不開的。當年庚午之亂,我高麗高手趁機入侵,手上沒少沾染華夏人的鮮血。”
“昔日的因,今日的果。一切,隨緣吧!”
聞言,天聖不禁一愣。抬頭望著那昏暗籠罩的身影,天聖忍不住問道“老師,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話,我們將陷入兩難的境地。屆時,無論是對我聖君組織還是高麗都將是一場劫難。”
“劫難?”
那枯槁的身影忽然睜開雙眼,沉聲道“我不是已經說過,劫難早已注定。禹王鼎的現世,已經預示著劫難的開始。”
“這場劫難,沒有人可以避免。尤其是對於我們異武者來說,都已經早早的入局。如果所料不錯的話,聖域的人也該入世了。”
“當年庚午之亂,各國高手齊聚華夏尋求長生之法。聖域雖然看似置身事外,實則卻在暗中指使爪牙行苟且之事。表麵上以諸神自居,實則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罷了!”
“三境又如何?終究逃不過時間,逃不過死亡。雖然我會出關,但卻不會過問當前的事。我要時刻準備應對長生劫,所以今後的事情就由你來全權做主吧!”
凝視著仿佛有霧氣遮擋的老者,天聖再次問道“老師,難道世間真有長生法?”
“嗬嗬……”
那老者忽然一陣大笑,良久才開口道“誰知道呢?也許隻是一場美好的幻想吧!身為護鼎一族的雲家都沒有長生者,誰又能說的準有或沒有。”
“恐怕被整個異武界所覬覦的,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這一刻,天聖唇角蠕動,仿佛想要說些什麼,但又強行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天聖的一舉一動都被枯槁的老者看在眼裡,隻聽那老者再次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可以告訴你,答案很簡單,隻有四個字。”
“我不想死!”
停頓兩秒後,老者繼續說道“我想整個異武界的人,答案都應該是一致的。”
老者的話,讓天聖有所動容。試問世間,又有誰會想死?
“老師,您準備前往華夏嗎?”
片刻的沉默後,老者緩緩閉上了雙眼“沒錯,我會在近期趕往華夏。”
“兵主遠赴米國斬殺山姆大帝,禹王鼎又恰逢此時再次現世。種種跡象表明,這很可能是夏國的一個陰謀。”
“不過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走上一趟。如果這次仍舊是贗品的話,恐怕就要舍命走上一遭魂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