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一到,靳川婉拒了兩位高管一起吃飯的邀請,大步走進電梯。
今天同投資團隊的會議可謂是暢談甚歡,要不然這兩人也不敢輕易邀請他。
從談話氛圍上來講,再吃個飯聊聊天不是不可以。
但奈何家裡的小棉襖一會兒一個電話催他回家。
神神秘秘的說有好吃的等著。
上了車,靳川給張奎散了根煙,兩人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往家走。
路上無事,靳川就琢磨著今天的會議。
誠業的投資團隊和投管部在人數上幾乎不相上下。
用大行業劃分,比如科技互聯網是一個團隊,醫藥又是一個團隊。
所以靳川今天倒見了不少人。
幾番交談下來,他對新的投資方向已經有了把握。
細節方麵,就靠投資團隊完善了。
明天再找老程把把關,基本就可以確定投資方向。
老實說這每一筆投資最少都是千萬上億,靳川承認他還是有點虛的。
既然答應了老程,他就想做到最好。
可以說不辜負老程,也不辜負自己。
他正感慨著,手機叮叮咚咚的響起來。
掏出來一看,又是小家夥。
視頻接通,屏幕裡出現小家夥圓潤的下頜線,她好像還在跟人說話,沒注意手機已經被接通。
靳川不動聲色的截圖,然後出聲問道。
“糖糖,你給爸爸看你的鼻孔是啥意思啊?”
他一出聲,小家夥就低頭了,圓潤的下頜線變成了雙下巴。
不過小家夥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問道。
“哎?爸爸你回來了嘛?”
“路上呢,快了。”
“那爸爸你走到哪裡了?快了是多長時間能回來呀?”
小家夥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捏著手機四處亂轉,靳川隻能看到她圓潤的下頜線。
“快了就是三四十分鐘唄。”
靳川瞅了眼車窗外排起來的長隊,隻敢往遲了說不敢說的太早。
這會兒正處於下班高峰期,堵的不行,在公司時梁語說這個點坐車不如擠地鐵。
靳川覺得有必要體驗一波。
聽到還得三四十分鐘,小家夥的注意力一下子回來了。
軟糯的小臉蛋沾滿了屏幕,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瞅了過來。
“啊?爸爸你不是說快了嘛怎麼還得這麼長時間啊!那……那等爸爸回來,黃瓜菜都涼了。”
小家夥說著還拽了句俗語,好看的小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靳川隻能安慰她。
“你們弄的啥好吃的?你先吃唄糖糖,給爸爸留點回來吃也一樣啊。”
這確實是個十分正常的好辦法。
奈何小家夥搖晃著腦袋看上去更不樂意。
“不行不行,我們都擺好了,爸爸你回來看了咱們再吃!”
“那也行,你要是能忍得住的話就等爸爸回來一起吃。”
靳川順著小家夥的意思應承著,就看到屏幕裡她一臉認真的說道。
“當然能呀!糖糖就嘗了一點點。再的都沒吃呢!爸爸我給你說,這個可好吃啦!比外麵買的還好吃呢!”
靳川倒真的有點好奇了,小家夥很少發出這麼真誠的評價。
他一麵和小家夥視頻,一麵縮小窗口打開程瑜的對話框開始作弊。
剛把消息發過去,程瑜就回了。
靳川你們弄的啥好吃的發來我先看看?
程瑜不行!想屁吃!糖糖不讓給你說!
一連三個感歎號讓靳川有點尷尬。
好家夥!
他還得退休呢家裡就已經讓小胖團做主了?
不行,這回去得好好收拾一頓,一個個的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正感慨著,小家主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爸爸你怎麼不說話呀?你有沒有聽糖糖說呀?”
“聽著呢聽著呢,你說糖糖。”
“爸爸我說你要快點點回來,不能在路上玩!”
從心的老父親趕忙翻轉攝像頭在車裡繞了一圈彙報情況。
“沒玩沒玩,你看爸爸和你張奎叔叔正往回走呢,在哪裡玩去呢?”
大概是小家夥催的太多了,手機裡又傳來程母的聲音,靳川看到一雙大手rua了rua小家夥的臉蛋。
“小川啊,你倆正常開車,沒那麼著急安全重要。”
“對噠對噠!安全重要爸爸~爸爸你就正常回家,不要在路上玩就好啦!”
小家夥有學有樣,隻不過她的小臉蛋還受製於人。
又打了幾番包票,小家夥被程母拽走了。
掛掉電話靳川無奈一笑,瞅了眼依舊是一走一停的車流。
張奎飛快的瞥了一眼問道。
“咋說老板?要不我們繞路走?”
“不用,繞路能繞到哪裡去,這會兒哪條路不堵。”
靳川笑了笑表示不用,看著手機屏幕裡程瑜冷酷的文字,發了一連串的表情包問候。
閒著無聊,他撥通了老唐的電話,問了問糖果這兩天的事務。
老唐這會兒還不知道他即將執掌大權,聊完正事還吐槽了兩句魔都的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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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心裡發笑,既然國際化大都市你不想待,那就回哈市守家吧。
和老唐掛了電話,靳川又撥通了老胡的電話。
電話裡老胡乾勁滿滿,詳細彙報著糖果大廈和山莊的建材準備事宜。
靳川其實沒想問,不過老胡都說起來了,他就聽著。
聽完閒聊兩句就掛掉了。
這老小子以前挺能嘮嗑的,怎麼拿了項目之後這麼正經。
靳川頗有點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也不打電話了,直接和前排的張奎嘮起來。
說起來他還真想拜托張奎一點事。
如果誠業開辟了國外投資通道,在那些民風有點彪悍的地方,多少得準備點安保力量。
不然派過去的員工連安全問題都難以保障。
最重要的是,靳川有點想試試男人的夢想。
張奎一直說練武不見血功夫得打一半的折扣,但國內社會穩定治安良好的,他去哪裡見血。
而要找信得過還有能力的人去組建安保隊伍,張奎的路子無疑是最廣的。
“老板,我那個部隊的人還是彆想了,我說了不算的。本來我退伍就是個意外,正常來說我要麼光榮犧牲,要麼半退休當教官,而且哪怕我現在退伍了,也是不允許出國的。”
張奎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還有一絲絲的自豪。
給靳川聽懵逼了。
他已經儘可能高估張奎的部隊了,現在看來還是年輕了。
不過他琢磨著張奎話裡的意思,倒聽出來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