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開局就是新婚!
“這還不都怪孫愛花,嫁過來都十來年了,到現在也沒給付大樹生個帶把兒的!”
溫暖聽著各種閒言碎語,放棄了她以往“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的準則。
上前說道“欸~你們先彆鬨了!我跟你們說啊,這事得讓大隊長和治保主任裁決!你們現在這麼搶東西,那就是入室搶劫,要蹲笆籬子的!”
溫暖這話一喊出來,正在爭執的那兩家人慌了一瞬。在他們看來,官字兩張口。有事沒事絕不進去!
付二樹的媳婦兒同樣被溫暖的話唬了一跳,但是她又舍不得眼前的利益,畢竟那可是房子,還有錢糧啊!這年頭蓋一套房子多不容易!
能撿一套現成的,那當然是最好的了。她又覺得溫暖是小媳婦兒,就想溫暖刺幾句“呦!這是四奶奶呀!”
是的,付二樹的媳婦兒管著溫暖叫四奶奶。因為當初,付家爹娘搬來楊家屯的時候,給自家降了輩分。
看著差不多年齡的人叫叔,叫爺爺那都是常事兒。再加上楊睿本來輩分就大。
因此,到付二樹這輩兒的時候,管著溫暖叫四奶奶,那是一點錯都沒有。
因為付二樹媳婦兒剛才的行為,溫暖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見她陰陽怪氣的招呼自己,溫暖自然也不會客氣
“呦~你還知道我是你四奶奶呢呀!
這麼多長輩都在這兒呢,用得著你跟這兒裝那大瓣蒜!
我可跟你們說清楚嘍,付大樹家裡沒了頂梁柱,本來就夠可憐的了。
現在你們還擱這兒吃絕戶,你們吃的那是絕戶嗎?那吃的是自己的良心!不說彆人,我看你,二樹家的,你就半點兒良心都沒有!”
楊睿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畢竟在這鄉下地界,這樣的事兒多了去了,要管可管不過來。
隻是自家媳婦兒都上了,他得給媳婦兒撐腰啊“就是,二樹媳婦兒,你四奶奶是長輩,她說的話,你就得聽!你不懂沒事兒,照著做就行了!”
付二樹的媳婦兒被這對兒不要臉且充大輩的兩口子給氣壞了!
她比楊睿還大上好幾歲呢,聽著這倆人自稱爺爺,自稱奶奶的教育她,整個人就像爆竹一樣,一點就要炸。
付大花見這個二弟妹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暗罵一聲沒用,轉了個笑臉,對楊睿和溫暖說話。
她嫁的男人是楊家人,是楊睿的侄子輩兒“四叔,四嬸兒!你們看,這是我們老付家的事兒,您兩位年輕,不知道咱們這鄉間地頭的規矩。
這屯子裡啊都是這樣的,這很多事兒啊,直接在家裡邊,或者是族裡邊解決就行!
外邊人不讓乾涉,我們老付家來了這楊家屯,我們家的當家人那自然就是我爹我娘。
他倆管事就行了,您二位就彆摻和這些了!
到時候裡外不是人,那也不好不是?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溫暖暗歎這付大花可是個笑麵虎啊!
明麵上笑盈盈的跟你說話,但這話語裡的意思,分明就是讓他們彆摻和,甚至都不能讓大隊長或者是外姓人摻和。
按理來說,針對這種事兒,哪怕是同姓,也得看親疏遠近。
要是一個同一個爺爺,或者是同一個太爺爺,這樣的關係就近,就可以插手。
而且吃絕戶這種事兒,一般都是死者的兄弟姊妹,最多再加上左鄰右舍,或者是堂兄弟啥的,他們關係最親近,彆人沒有立場管。
溫暖無意和彆人家結仇,但還是冷冷的說了一個法律常識。旁人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她也算是儘了自己的一份心力
“這事兒,要說是你們家的吧,也確實是你們家的事兒!
但這同樣也是咱們這楊家屯,甚至是白水公社的治安問題,隻要是治安問題,那就得找大隊乾部,甚至去公社找領導,找公安局處理!
要不你們一個腿腳快的就問問去,這吃絕戶,從人家家裡搶東西,算不算入室搶劫?夠不夠蹲笆籬子?夠不夠槍斃的?”
被溫暖這麼一說,不隻是付大花和付二樹媳婦兒,所有從付大樹家裡搶東西的人,聽見了,都是一哆嗦。
誰不怕蹲笆籬子,誰不怕槍斃的呀?
付大花心眼多歸多,但是她沒上過學,這前半輩子都是在圍著灶台和家裡男人孩子打轉,確實不太懂外邊的世情。
呐呐道“四嬸兒,你侄媳婦兒我沒念過書,您可彆嚇唬我!”
“我嚇唬你乾啥?你不信讓你男人,問問咱屯子的大隊長和治保主任。
咱屯子的大隊長和治保主任要是不知道,就問問咱們白水公社的領導去,他們說的答案保準跟我一樣!
這吃絕戶,跟入室搶劫一樣兒,要不就蹲笆籬子,再不然就流放大西北,嚴重的那就得槍斃!”溫暖說的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