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檢查罷了,葉鬆言問道“嫂子,祖父的腿疾能治嗎?”
花扶疏搖頭,葉鬆言頗有些失落。
花扶疏道“有些病看是大病,其實能治,有些病看是小病,卻無法治愈,你爺爺的腿疾是老毛病了,能治的話,你二哥的外祖父早就治好了,何必拖到如今,太醫院的劉太醫尚且不能治愈你爺爺,我也未必能行,這樣吧,我給你爺爺開個方子,先把疼痛止住再說。”
葉鬆言見老將軍無異議,便也如花扶疏所言,喚玉枝取來筆墨,又將屋裡拿著長棍的仆人退出去。
玉枝取來筆墨紙硯,花扶疏拉開一張圓凳,與葉鬆言道“我說你來寫。”
葉鬆言微怔,坐了過去,玉枝鋪平紙張,將筆遞給他,花扶疏不緊不慢道來,他一一錄於紙上。
許夫人取了方子,便要去醫館取藥,葉鬆言卻道“娘親,我去給祖父抓藥,你陪著祖父。”
許夫人從兒所言,並將藥方給了葉鬆言。
花扶疏正要出屋,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將手伸到葉鬆言眼前“拿錢來。”
葉鬆言未解“什麼錢?”
花扶疏道“診金。”
葉鬆言問道“嫂子你還要診金?”
花扶疏白他一眼,“欠債還錢,就醫給錢,你見過天底下哪個大夫看病不收診金。”
葉鬆言道“多少。”
花扶疏豎起一根手指頭,葉鬆言道“一兩?”
花扶疏道“一百兩。”
葉鬆言哭笑不得,“嫂子,你打劫呢。”
花扶疏道“沒錢啊?那分期吧,我先收二十兩。”
葉鬆言道“尋常大夫診金也不會受這麼多。”
花扶疏掰著手指頭數給葉鬆言看“就診費,藥方費,口舌費,時間費,路費,委屈費等。”
葉鬆言呆若木雞,其他費用他都明白,唯這個委屈費是什麼?
莫非為他祖父治腿疾很委屈,要收取賠償費?
老將軍怔了怔,他見過勒索打劫的,未見過這般獅子大開口的,一百兩銀子比不得她在飛院多待一刻惹人厭煩,於是叫玉枝取來一百兩銀子給她。
花扶疏接過裝著銀子的荷包,數了數足一百兩,才放進包裡,與葉鬆言道了謝字,便出了門。
葉鬆言囑咐如嫿照顧祖父,也出門抓藥去了。
老將軍喚如嫿坐他身側,與他說話,如嫿低垂著頭,輕咬著紅唇,怎麼也不肯過去。老將軍道“嫿兒,怎麼了。”
如嫿抬起了頭,走到老將軍的身側,嬌聲道“爺爺,您怎麼討厭花扶疏、針對花扶疏嫿兒都不管,二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嫿兒不許您罵他。”
老將軍隻好作罷,這個孫女最喜歡葉澤霖這個哥哥,在她麵前真不能罵葉澤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