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子駕到,撩撥將軍臉紅心跳!
葉鬆言醒的時候,老將軍、許氏皆在。
“言兒。”
“你可算醒了,嚇死為娘了。”許氏的眼底是抹不去的憂心忡忡。
葉鬆言的手掌支撐著床榻,緩緩坐起身子,他望著娘親和祖父,又打量了四周,“這是哪?爺爺,娘。”
許氏的語氣平淡,“這是咱們家,你爹爹把你從清河王府帶回來了。”
老將軍道“你在溶梨院。”
葉鬆言動了一下身體,痛感襲遍全身,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氏切切的瞅著葉鬆言,“言兒,你餓不餓,娘去給你拿些吃食來。”
葉鬆言一日未食,腹中空空如也,“娘,兒子想喝粥。”
“好,你等會兒,娘去去就回。”
許氏起身出屋,去夥房備粥。
許氏一走,屋裡隻有祖孫二人,葉鬆言瞅了老將軍一眼,又移開了眸光。
“爺爺,我……”
老將軍道“都彆說了,養傷要緊。”
葉鬆言欲言又止,“爺爺,我……”
老將軍輕歎,眼皮耷拉下來,“言兒,爺爺不是那種狠絕之人,你與毓容郡主之事,爺爺也想過要成全你們,隻是爺爺不止是你的爺爺,我還是咱們葉家的大家長,爺爺不管做什麼,也要考慮葉家的長遠。”
葉鬆言怔怔地看向老將軍,“爺爺,大將軍府與清河王府可以不衝突的。”
老將軍微微搖頭,“孫兒,你是爺爺最喜歡的孩子,爺爺何嘗不想成全你?如今件這事並不是我們家與清河王府的私事,橫在你與毓容郡主之間的不是我們家長的不成全,而是大宋的朝廷。清河王是武將,葉家也是武將,都是手中有兵權,我們兩府聯合,是朝廷所不容許的。”
葉鬆言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半分精神,半響,卻說出一句本不該說出口的話,“我,可以不做葉家的兒子?”
如果他不是葉家的兒子,是不是就能娶毓容了?
老將軍大怔,一雙布滿褶皺的眼不可置信的望著葉鬆言,這小子說的什麼的話?
他怎能說出這種話?
老將軍開口喝止,“葉鬆言!你豈能說出這種話?”
葉鬆言的眼眸充滿了迷茫,甚至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為什麼是我?”
為著葉家的長遠,為著大宋的朝局,就要犧牲他的幸福嗎?
誰都能犧牲,為何要犧牲的人偏偏是他?
不公平,不公平!
葉鬆言嗤了一聲,他抬頭望向老將軍,他說,“爺爺,可以是葉雲律,也可以是葉澤霖,甚至是如嫿,為何非得是我?”
老將軍定定的看著這個他親手養大的孫子,他說的話再讓他驚到了。
葉鬆言忽然抓住老將軍的手,仰望著老將軍,那雙酷似葉澤霖的雙眼彌漫了一層淡淡的水汽,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他說,“爺爺,你幫我一回好不好?就一回,好不好?葉家不止我一個孩子,不一定要犧牲孫兒來成全葉家的長遠。”
老將軍心頭有些抽痛,若是有得選擇,他怎會不願成全幼孫的心願?
他又怎舍得犧牲言兒的幸福來顧全大局?
十一年前,為了保全葉家和長孫,他選擇將次孫送進宮為質。
十一年後,他也沒辦法成全幼孫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