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相師!
“他,或許就是那個禦獸殿的主人吧,他從戰場逃了回來,但是他還是沒有抗住傷勢,死在了這裡……”
鐘離來到了那座高大的屍體前,三米多高的巨大身軀已經堅硬如石,身體上巨大的傷口還依稀能看到當初戰鬥的慘烈程度。
阿努娜來到了鐘離身旁“你看胸前的那條項鏈,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我到了,那條蛇就是從這裡偷走了那塊牌子。不過,這屍體都不知道在這裡多少年了,居然沒有一絲腐壞的痕跡,還保持當初他剛剛死亡時候的樣子,要不是傷口痕跡看得出已經過了無數年的模樣,我都會認為他才剛剛死去沒有多久……這就是摩羅族嗎?還真是牛頭人呢……”
巨大的扭頭靠在椅背上,兩隻角蜿蜒向前,充斥著力量的感覺,高大的身材,粗壯的四肢,這種家夥當初一定很強大吧……
“死者為大,我們不用打擾他的沉眠,這座大殿也沒有什麼,之後這個世界我要征用了,這朵大殿就當成他的墳墓吧……”
鐘離感歎的說了一句,神念掃視整個大殿,想看看這裡還有什麼東西沒有,突然,在一個角落裡,鐘離發現了一絲不對。
他一把抓住阿努娜,隨後不動聲色“不要回頭,這個大殿裡居然還有彆的東西,嗬嗬……藏的倒是挺巧的差點就沒有看到……”
意念傳音給阿努娜,阿努娜微微一愣,靈覺轉瞬就知道鐘離說的是什麼了,那個角落裡,有一股陰深深的氣息,令人心寒。
“那是什麼?”
“應該是一道生魂,而且是一個強大的生魂,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家夥的?”鐘離衝著麵前的牛頭人屍體努努嘴。
阿努娜微微皺眉“不應該吧,過去了這麼多年,那個生魂怎麼可能還沒有消散?”
“隻要有足夠的生魂供他吞噬,按道理,可以生存無數年,嗬嗬,你沒發現嗎,這裡是禦獸殿,我們進來這麼久了,你可見到任何一隻的那些獸類?”
“什麼?”阿努娜頓時震驚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家夥一定是以那些獸類的生魂為食物,度過了這麼多年,嗬嗬,這個家夥十有八九就是椅子上的這個家夥,也隻有他才能調動那些獸類為他獻祭生魂……嘖嘖嘖,還真是心狠手辣的家夥啊,這和我對摩羅族牛頭人的認知略有差彆啊……”
“……”阿努娜無語。
鐘離手中一道雷符已經扣在掌心。
兩人一直在那具牛頭人屍體前,後背對著那個陰暗的角落。
黑色之中,微微有道幾乎無法察覺的影子,晃了晃……
“他來了……”
鐘離冷笑,猛然轉身,手中的一團雪亮的藍色直接拍了出去。
刺啦……
桀桀……
雷光大作,不但擊中了那道黑影且把他照耀的極為清晰……
一個高大的身影,頭生雙角,看不清麵目,但是卻能聽到他發出了嘶鳴……
“該死的人類……我要吃了你!……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要把你的靈魂一片片碎成碎片……”
黑影衝破了雷光的包圍,張牙舞爪,猶如魔鬼朝著鐘離就中了過來。
“嗬嗬,你想多了……陽五雷敕……”
對付這種離開了身體的神魂陰魄是鐘家的本職,就算它已經存在了無數年,也吞噬了無數的異獸,但是在鐘離麵前還真的不夠看。
鐘離的手決在身前變化,突然一道雷幕如網從天而降。
“讓你嘗嘗真正的克陰雷法……”
“啊……啊……”
黑影被鐘離的雷網撲了個正著,陽五雷是最純陽的雷法,對一切陰物都有著絕對克製的作用,而起那種感覺對於陰魂而言極為痛苦。
“啊……”
黑影被雷網捕獲,那雷電之力在它的魂體上肆虐淨化,它隻能痛苦的哀嚎,在網中拚命的掙紮,卻完全沒有辦法掙脫,一團團的黑氣在他身上冒出來,又極快的消散……
阿努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這種方式她還是第一次見。
“生魂是陰物,而雷法中的陽五雷是純陽之類,最是克製陰物,除非它修煉到陽神,可惜,他永遠也無法修到陽神境界,因為那是道家魂修的高級境界,可惜了,他是個牛頭人……”
雷網之中,牛頭人黑影正在快速的縮小,此刻已經和普通人大笑差不多了,他的掙紮也漸漸的變得虛弱,黑色漸漸退卻,正在變得透明,甚至那透明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淡淡的金色。
“嗯?金魂?”
鐘離皺起了眉頭。
“什麼意思?”阿努娜對陰陽之道實在是不太了解。
“身前有功於道,可以成就金魂,……嗯,有點麻煩了……”
鐘離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擁有被道則所認可的功德,這種事情極少見,但是不是沒有,而金色的生魂是道則都不願意傷害的,如果這個家夥真的被道則認可,自己的陽五雷就對他無用了。
那個牛頭虛影漸漸的退卻了黑色,隻剩下了一副淡淡金色通透的軀體,雷網也無法再對他造成傷害。
鐘離抬手一指,地上的雷網直接消散,那個淡淡金色的生魂也飄浮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啊,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擁有純陽真雷,我倒是該謝謝你了,替我洗去了那些負累,嘖嘖嘖,我改怎麼獎勵你呢?生吞了你的靈魂,還是奪舍了你的身體呢?雖然我很討厭人類,但是你的身體……還真是不錯呢,看來你的來曆背景也很強大吧,這樣也好……我正好可以成為一個人類,到人類世界中去,哈哈,人類世界,必將匍匐在我的腳下,我要雪恥……哈哈哈,哈哈,你身邊的這個藍樹女子,嘖嘖,也將成為我的奴隸……當初該死的上位五族讓我們摩羅做炮灰,老子不願意,居然還想要製裁我……哈哈,這次正是老天開眼,哈哈……”
蘇醒過來的金色摩羅族魂,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鐘離皺眉,這個家夥是個話癆嗎?還是這麼多年沒人和他說話他都要憋瘋了。
“我說,你做夢,做夠了嗎?做夠了的話,我送你上路!你也怪可憐的,一個逃兵,躲在這裡,苟延殘喘,不對,連苟延殘喘都不是……唉,我可以讓你在得意的做會夢,但是不要太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