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港的夜晚,其嘈雜而又繁華甚至遠勝白天,似乎到處都有醉醺醺的水手挎著濃妝豔抹的女人打情罵俏。
一路走來好幾個一周暴露的女人糾纏過來,雖然陳寅都禮貌的謝絕了,但挨挨擦擦之間難免讓他想起之前浴池中的一幕。
直到現在陳寅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指尖的嫩滑……
“……可能是春天來了……”
“你說呱?”布林頓聽不懂漢語。
“沒什麼。”陳寅敷衍到。
“我想喝那個呱。”烏鴉一身翅膀,指著水手們手裡必然會拎著的酒瓶。
“喝唄。”
“……”烏鴉二話不說飛到路邊賣酒的攤子,抓了一瓶就跑……
“喂!誰家的鳥!該死的!!”老板一路追到陳寅身邊,對著陳寅怒目而視。
“付錢呱。”烏鴉一隻爪子抓著酒瓶,另一隻爪子抓在旁邊的晾衣杆上,翅膀一指陳寅豪氣雲天。
“那是你的鳥?沒教養的家夥!趕快付錢!”老板拎著尖尖的切肉刀指著陳寅,而陳寅看都沒看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那隻耍無賴的烏鴉。
“叮。”
一枚銀幣劃過一條弧線,掉在了老板的手中。
眼看著陳寅麵嫩而又出手闊綽,老板眼珠一轉頓時起了歪心思……
“不夠!最少也要1金!我那可是……”老板揮舞著尖刀一臉威脅。
“哦,還有一樣東西忘記給你了。”陳寅轉過頭來,衝著老板微微一笑。
“……識相就好,趕緊給我把錢……”
“咚!”
“啊——”
老板突然倒飛出去裝在了他自己的攤子上,隨著一陣“叮叮咣咣”的亂響,酒瓶、烤肉掉了一地。
“……我最討厭彆人指著我鼻尖。”陳寅輕輕彈了彈褲腿,麵無表情的看著烏鴉。
“我大爺?”
“……好像要下雨呱,我晾的衣服還沒收呱,閣下,等等呱,您要乾什麼……彆……我錯呱……呱————”
幾分鐘後。
終於老實下來的烏鴉蔫巴巴的站在陳寅的肩膀上,而陳寅則拿著剛剛花了1銀幣買到的那瓶廉價酒把玩著。雖然成色不是很好,但這東西毫無疑問的是玻璃製品。
“鐺鐺。”陳寅敲了敲酒瓶,“我大爺,您見過這東西嗎?”
“……玻璃呱。”烏鴉有氣無力的說。
“哦~”陳寅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把酒瓶扔給烏鴉。
“呱?”撲棱棱的接住酒瓶,烏鴉克林頓反倒納悶了,一臉狐疑的看著陳寅。
“你先回去吧,我想你還是先不要出現在某些人麵前為好。”陳寅指了指前方昏暗的小巷。
“……”烏鴉歪著腦袋看了看陳寅,發現他沒有解釋的意思,“小心呱。”
留下這句後,也不等陳寅回答,就拍打著翅膀飛進了夜色之中。
一直看著烏鴉的背影消失,陳寅這才轉過身來,舉步走進那昏暗的小巷中。
陳寅眯起雙眼,盯著遠方的那個清晰起來的獵人標記。在標記旁邊,一股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的靈壓從獵人標記的方向傳來。
“血珠的味道……”陳寅舔了舔嘴唇,“沒想到還撈到了一條大魚……”
陳寅看了看四周沒人,迅速的甩出綁著布條的勾爪,好像一直靈活的猴子三下兩下就竄上了屋頂,經過了幾個牆頭之後,吊在一座3層高的石頭建築的陽台外側,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
房間裡,熟悉的黑袍人坐在床邊,而塔夫則一臉謙卑的站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陳寅忽然覺得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熟悉,仔細一想那不就是之前他對著自己時的表情嗎?
房間中,塔夫的話終於說完了,黑袍人沉吟了一會,忽然開口道“……你,再重說一邊他的樣子。”
“呃,黑眼、黑發,肩膀身上帶著個黑色的鳥……”塔夫絞儘腦汁,將自己所有能想出來的細節全部交代了一遍。
“那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忽然,黑袍人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珍而重之的從裡麵抽出個羊皮紙卷軸,拉開之後第一個是陳寅沒見過的老頭,第二個是陳寅之前見過的魔女,而第三個就是一張經常能在鏡子中看到的臉。
“我有這麼帥嗎?”陳寅撓了撓後腦勺。
“呃!對!就是他。”塔夫指著陳寅的頭像笑道,不過忽然他的臉色一變,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
“……他是黑榜上的人?”塔夫的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著。
“嗯,這個人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所以你功勞不小,足夠做本區的傳教官了,怎麼樣?很高興吧?”黑袍人輕輕的拍了拍塔夫的肩膀,可塔夫卻膝蓋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
“傳……傳教官?”
“沒錯!既然你的積極性這麼高,那明天你就上任吧……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潛伏在他身邊,指引天罰找到他。”黑袍人直接無事了塔夫臉上的不甘,單方麵的宣布了任命。
塔夫大大的吞了口唾沫,發出“咕嚕”一聲,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暗影教會的傳教官,那可是出了名的炮灰啊……
可他現在如何才能拒絕呢?
就在塔夫絞儘腦汁的想要脫離這個越陷越深的漩渦時,陳寅的聲音忽然響起。
“不用找了,我來了。不過天罰在哪呢?”陳寅笑嘻嘻的從陽台上跳了進來。
“你!?”黑袍人臉色大變,耗子見了貓一樣猛的翻身躲到床後,並且腳下突然泛起了陣陣黑色的霧氣。
“抱歉,誰讓你自己送到槍口上了呢?”陳寅憐憫的看著塔夫,突然對著黑袍人揮了揮手。
“凶猛撕咬。”
吭哧!
一頭巨大的黑豹憑空出現,一口咬掉了黑袍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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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手抖頭暈反應慢,但終於緩過來了,真是難熬的一星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