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歡心想，都不要她給客人沏，還學乾嘛。
但她依然點頭。
宋湛南拿起煙，瞄了眼那頭在嗚呼哀哉的一群人，他起身，告訴經理盯著他們，不喝完，誰也彆想離開這個包房。
還有這些人誰都彆想清醒著走出去。
經理也是詫異，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灌他們。
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宋總給得罪了？
八個人一起得罪？
………
裴歡也跟著宋湛南離開，走到樓道的拐角處，宋湛南突然回頭，裴歡差點撞上他。
她穩住自己，“宋、宋先生。”
宋湛南說，“你上次見的那個朋友跟你是老鄉？”他問的委婉，事實上那位小男孩兒的祖宗十八代，他都知道。
裴歡“嗯，我們很小就認識。”
宋湛南“青梅竹馬？”
“差不多。”
宋湛南“在談戀愛？”
裴歡眼神一躲，“還……還沒。”
突然結巴，又說還沒，那必然心有所動。
他說道“寧暖讓我照顧你，你又在我這兒上班，所以我對你有責任，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談戀愛，你們都小。”
裴歡懟他的話都到了嘴邊，但轉頭一想，她不能跟老板反著來，再說這是寧暖朋友，她要是跟他吵架，會讓寧暖為難。
她說，“知道了。”如果她要談，他也管不了。
宋湛南見她還算聽話，嗯了一聲。
看不清楚的光線，越是暗，就越是襯著女孩兒臉頰的白皙。
宋湛南把煙伸過去，放在她嘴邊，“要滅了，吹一口。”
裴歡，“……”
樓道儘頭，光線昏暗迷茫，吵雜的人聲從遠方層層遞進而來，她的視線適應了這股光線，他英俊的臉頰就在她眼裡越來越清晰。
她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夾著煙的細長手指，她想著這是什麼變態要求。
但老板的話不能不聽。
她低頭，臉頰微鼓動，紅唇嘟起，對著煙頭吹了兩下，死灰吹落，煙火重燃。
宋湛南半眯著眼睛把煙重新含進嘴裡，揉了把她的腦袋，“好孩子。”
他轉身離開。
裴歡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但很快的她就把這茬給忘的一乾二淨，繼續去上班。
一個小時後，她看到那個至尊包廂裡的人，被保安一個個抬著出去的。
120也來了，那位叫張伲的直接進了醫院。
她摸不著頭腦，富二代的遊戲果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兩天後，蔡紅雲準時打來了電話，裴歡本不想接，但是不接，她會打到她接為止。
倒也沒必要做無用的事。
她也想過把蔡紅雲拉黑，但是……聯係不上，蔡紅雲就會去騷擾寧暖，或者直接到京海來。
為了杜絕，寧暖也沒有拉黑她。
接通。
蔡紅雲一開口就是這個，“錢呢！怎麼還不給我！”
裴歡這會兒沒有上班，她靠坐在床頭，腿上放著一本英語書，她看著桌子上那絢爛的千紙鶴瓶子。
淡淡開口，“老板沒來。”
“沒來你不會去找？你不會想辦法嗎！你弟弟都快要不能走路了，你是不是人，有良心嗎，你不聞不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