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純粹的好,不帶一絲個人利益,師父純粹是出於對醫道的熱愛,希翼自己能培養出一個醫道天才,才會對自己這般好。
小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於懷恩,“師父,您對弟子真好。”
於懷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是師父唯一的弟子,師父對你好是應該的。”
小酒嘿嘿笑了幾聲,又背著醫箱跑到後院,對於夫人道;“師娘,你看,我有醫箱了,我能做一個預備醫者了。”
於夫人正在後院澆菜,見小酒一臉喜滋滋的樣子,也笑道;“小酒真厲害,相信你很快就能成為一個能夠濟世救人的真正醫者了。”
好不容易等小酒高興顯擺完了,師徒倆就一人背了一個醫箱,出了門。
他們這一出門,就跑了一整天,小酒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一個學醫的,竟然還要考驗負重長途跋涉的能力。
他們先是去了杏林村看了一個風眩病患,又去了安家村看了一個癔症癱瘓病人,然後又去了大雁村,看了一個肺疾暴喘的村民,
等到倆人從大雁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快到晚飯時分了,小酒感覺雙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真是比從肅陽城走路回來還要疲憊啊,好歹從肅陽城回來,她都不用背著醫箱走路。
此時的她,對於能夠背上醫箱,成為一個正式預備醫者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
隻剩下一身的疲累,雙腳上傳來的麻木疲痛,那種酸爽,讓她恨不得立刻到家躺在床上。
小酒有氣無力的跟在師父身後,“師父,咱們以後還得這樣走鄉進村的去看病嗎?”
於懷恩慢慢走在前麵,聽到了弟子的口氣,不由嘴角微微翹起。
“這都是為了讓你能夠儘快的多了解病例。大多時候,醫者都是在家等著病患上門求醫的,你不要覺得苦。
作為一個合格的醫者,本就應該要多看,多問,多診。才能在大量的實際病例中得到經驗。你對病情的判斷,對藥材的運用才能日漸精準。
師父帶你再出診一段時間,等你有了初步的看診經驗了,就會讓你來看診一些病情輕微的病患。
小酒,你要記住,每一個病患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咱們要對每一個病患負責,就是對生命負責。
培養一個醫者需要長久的時間和耐心,師父帶你多接觸病患,多看診複診,就是要你慢慢上手,從小病小患學起,絕不能一蹴而就。”
小酒一聽更覺辛苦,“師父,這些弟子都懂,可就算為了讓我多了解病例,也不用咱們這樣背著醫箱到處跑吧,這樣一天才能看幾個病患?
咱們隻要掛個牌子,說明來找弟子複診的都免收診金,藥材半價。讓病患自己來複診不就行了嗎?”
於懷恩想了想,這個方法的確不錯,他點點頭,“這樣也可以,到時候來複診的病患,你可以拿著我保存的底方,來一一對比,複診病患用藥後的狀況。這樣倒是方便了很多,也不用咱們到處跑了。”
小酒無奈,師父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早知道自己出門的時候就該問清楚去乾嘛了。
這一天下來,給自己跑得腳底板都冒煙了。
幸好自己現在說了,不然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跑多少天?
師徒二人回到於家村,於懷恩馬上就寫了個複診免診金,藥材半價的牌子,掛在院子外麵。想來,不用幾天,這個消息就會傳到附近的幾個村子。
在師父家吃了一頓師娘做的美味晚飯後,張海生來接閨女了。
父女二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小酒對老爹說了師父給自己做了醫箱的事,張海生也是喜出望外。
隨即也不好意思的道;“酒啊,咱家欠你師父的可是越來越多了,你以後可要孝敬你師父。“
小酒一邊走路一邊回答,“爹你就放心吧,誰對我好,我對誰好,你閨女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張海生點頭,嘿嘿笑道;“那是啊,我閨女就是最懂道理,最好的。”
父女倆一邊走在鄉野的田埂上,一邊閒聊著往家走。
等回到家的時候,就見林大妮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在廚房裡敲敲打打的洗洗刷刷。
“娘,你今天怎麼了?臉拉得這麼長?是不是小牛兒又惹你生氣了?”
林大妮看了父女倆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大哥今天在學堂裡和人打架,把人家孩子的頭打破了?先生讓人帶話,叫你爹明天去私塾一趟呢。”
“啊?我大哥那德行?還能和人打架?”
小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張海生也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這孩子,膽子這麼大了?還敢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