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就是手臂。”
小牛兒脆生生的回答。
他兩隻手臂上都有一片青紫,右手臂還有幾條抓痕,破了點薄皮,微微透了些血跡。
看著沒什麼大問題。
小酒又去撈她大哥的腳,大牛有些不自然的躲了一下。
“你躲啥?我是大夫,看看你腳怎麼了?要是傷得重就得趕緊治,不然以後成跛子了,科考都進不去。”
小酒有些惱火,昨晚林大妮光說大牛打架,把彆人打傷了,卻沒說大牛也受傷了。
這個當媽的,嘖嘖嘖!
大牛沒躲開,被小酒撈起褲腳。
她一眼就看到大牛的腳踝位置腫得厲害,像個發泡饅頭一樣,也是又青又紫。
“你腳傷得這麼重,昨天怎麼不說?”
大牛嘴唇囁嚅了一下,“也不是很重,養幾天就能好。”
小酒已經氣得無語了。
大牛這個脾性,無論在哪裡都隻能暗自吃虧,居然還會打架?
她把大牛的鞋子脫了下來,一手抓住他的腳踝,一手抓住腳底,慢慢小幅度的轉動了一圈。
“疼嗎?”
大牛緊緊咬住嘴唇,額頭有些冒汗,也不說話,隻是輕輕點頭。
小酒又在他腳踝上摸了一陣,幸好骨頭沒問題,也沒脫臼,隻是扭挫傷。
“一會兒到了師父家,我給你們倆敷點藥。”
小酒放下大牛的腳,拍了拍手,繼續問道“為什麼打架?”
大牛低下頭,不說話。
小酒又看著小牛,“大哥為什麼打架?你的手是誰弄的?”
小牛看了看大牛,緊緊抿住嘴唇,也不說話。
見這兩兄弟攻守同盟的樣子,小酒都氣笑了。
“好啊,打架了,先生都讓叫爹去了,你們還不說為什麼是吧?待會到了私塾,就是彆人怎麼說就是什麼了嗎?”
小牛學著大牛也把腦袋埋在胸口。
大牛臉色有些複雜,低聲道“小酒不用去了,爹去就行了。”
“我不去?我為什麼不去?人家都把我大哥我弟弟打成這樣了,我還不去?”
小酒盤腿坐在小牛身邊,“一會兒我去了先問問誰打的小牛?怎麼打的,我就要怎麼打回來。”
小牛猛地一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小酒。
“真的?姐姐?”
“當然了,誰打了我家人,我就要打誰?”
“先生打我了,他說我上課不認真。”
小酒臉色一愣,“這”
“你手臂的傷是先生打的?”
“這個不是,先生打我手心了。用戒尺打的,好痛。”
小酒沒好氣的彈了小牛一個腦崩,“讀書不認真挨打我不管,我問的是其他還有誰打你了?”
小牛揉著腦門,“就是劉村的劉小壯,他和他大哥劉大壯打我和我大哥。”
“嗯,為什麼打起來?”
小牛又閉嘴了,他還是看了看大牛,又低頭不語。
“嗬嗬嗬,不說是吧?好。”
小酒冷笑道。
大牛雖然低著頭,可小酒還是能看到他臉上糾結複雜的神色。
這個大哥,從她這一段時間的了解來看,是個寡言少語的沉悶性子,在家裡一貫都是挨罵不吭聲,也不會為自己辯解的人。
這樣的人在外麵還會打架?難道真的是那種隻在外麵橫的脾氣?
也不像啊,能讓大牛這種脾氣的人打架,這得把人惹惱到什麼地步了?
見大牛和小牛都不說,小酒也不急著追問了,先到師父家,給這倆兄弟把傷勢處理一下,然後去安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