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王妃她又開車了!
這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把整個牢房的人都喊得清醒了過來。
在於懷恩他們對麵和左右兩邊的犯人倒也罷了,那些人是從打鬥開始就默不作聲的看著的。
其他隔得遠的牢房裡的人,卻開始大聲叫喊起來。
“出什麼事了?”
“殺人了嗎?”
“誰在慘叫?聽這聲音都滲人。”
“莫不是打死人了?”
大牢裡的犯人開始聒噪起來。
牢房裡,那被砍斷了手掌的大漢滾在地上不住呼嚎。
另外兩個也是一咬牙,奮力甩開了還纏在自己身上的混混,轉身衝著於懷恩衝去。
於懷恩畢竟隻是個醫者,雖說血腥的場麵見得也不少,可是拿刀砍人還是第一次,更彆提他還把人的手掌給砍下來了。
見兩個大漢一臉狠辣的向自己衝來,於懷恩舉著刀連連後退。
“你們彆過來,我會砍人的,我要砍人了。”
於懷恩驚慌失措的喊道。
就在這時,安小福和那幾個混混又衝過來,拚命攔住那兩個大漢。
其中一個混混手裡拿著從斷掌大漢手裡搶來的尖錐,他一開始還不敢下手刺,在被連續兩拳擊中麵門後,一臉鮮血的發怒了。
他手中尖錐奮力往其中一個大漢的腰腹刺下,一邊怒罵著“讓你下死手打我,踏馬的,今日要了你的命”
大漢被安小福從後麵死死吊住一邊手臂,一時躲閃不及,腹中連續被刺了十幾下。
他凶戾的眼中終於露出驚恐之色,鮮血不住往下流淌,一下子摔倒在地,連帶著安小福也被帶倒在地上。
另一個大漢見事情不好,自己被幾個混混拖住根本救援不了同夥,眼見兩個同夥一死一傷,他心中也萌生了退意。
隻是這個時候,安小福和他的兄弟們也都打紅了眼,那個手握尖錐的混混更是雙眼血紅。
他見刺倒了一人,另一個人還在和自己的兄弟纏打,頭腦中湧起的熱血還沒消散,手握著尖錐又衝到那原本已經想逃的大漢前邊,趁著他被一人一邊拖住了雙手,又是高聲叫罵著,一連十幾錐子刺進了那大漢腰腹中。
這時,安小福已經爬了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大漢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另一個還在打滾慘叫。
他也是麵色蒼白,心中一片茫然,隻知道自己做出大事了。
他原本隻是想阻攔那三個大漢殺人,讓他們知難而退,沒想到事情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這時大牢的鄭牢頭終於帶著幾個差役姍姍來遲,他原本在外麵跟朋友喝酒,喝酒的地方距離縣衙大牢並不遠,可就算他趕來得迅速,也還是沒能阻攔這場禍事。
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差役原本還以為是那三個大漢得手了,隻是動靜太大,讓周圍牢房的人察覺了,所以才弄得整個大牢沸沸揚揚。
直到這群獄卒走到近前,才發現事有不對,那三個大漢有兩個已經不知死活,另外一個雖說還活著,可看那樣子,滿身鮮血,還斷了一隻手掌,就算能活下來,人也廢了。
鄭牢頭走到牢房前,此時大牢裡已經燭火通明,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和還是一臉懵逼的安小福。
拿著帶血尖錐,還怒氣未消,罵罵咧咧的小混混。
旁邊還有幾個被打得麵目全非,躺在地上哀嚎著。
於懷恩站在牆角,手裡的刀已經掉落在地,他看著眼前這一幕,短暫的慌亂後,心中已經有了對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麵對的準備。
“安安家小小子,你們這是殺人了啊!”
鄭牢頭一句話把安小福從混亂懵逼中喊清醒了過來。
安小福掃視著地上的人,抬頭道“鄭牢頭,您老明鑒啊,這三個人想殺我們兄弟,我們兄弟這也是被逼還手,真不能怪我們啊。”
他說著就走到那還在罵罵咧咧的兄弟麵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尖錐,雙手捧著,走到牢房門口。
“鄭牢頭您看,這把尖錐就是這三個人帶進來的,他們想用這玩意殺我們兄弟,幸好我們人多,不然,您這會兒看到的就是我們六個的屍體了。”
鄭牢頭看著安小福,見他麵色鎮定,說話也有條有理。
“好,你把尖錐放下,後退幾步,還有,把那把刀也給我拿過來,放在這裡,然後你們都到牆角去。”
鄭牢頭心裡也慌得一比,他的佩刀也在殺人現場,他都不知道這死去了的兩個大漢是不是那些混混用自己的佩刀所殺,若是,隻怕他這牢頭也是真的乾到頭了。
說不定還要和那個搶刀的瘋子一起流放。
安小福臨危不亂,他連連點頭,回身撿了鄭牢頭的佩刀來,也放在了牢門口,又拉著幾個混混躲到了牆角。
鄭牢頭招呼了幾個差役,打開牢房門,先把自己的佩刀拿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