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王妃她又開車了!
本來還在暗自傷懷的趙雪柔聽了小酒安撫的這幾句話,雖不甚在意,心裡也覺有些安慰。
雖然這小姑娘隻是一個鄉野丫頭,聽說還會些醫術,不過好在她看似沒什麼深沉的心機,為人也闊達豪爽,手中又總有些讓人歎為觀止的新奇玩意,且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般的鄉野之人那麼斤斤計較,寒酸摳搜,出身寒酸些,卻也可做一個放心交托事情的朋友。
想到這裡,趙雪柔又溫和一笑,“有小酒妹妹這句話,我心裡便好受多了。”
小酒拉住她的手,隻覺這雙手又軟又嫩,像是柔軟無骨一般,她竟然舍不得放開,便厚著臉皮一直拉著不放。
“雪柔姐姐千萬不要太過傷心,你看趙老爺子都把你接回趙家生活,自然也是極其看重你這個趙家血脈的。你以後也不必為此掛懷,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讓整個趙家都對你刮目相看。”
她這幾句話,算是說到了趙雪柔的心裡去了,趙雪柔也覺心境開朗許多,將小酒再次拉坐到自己麵前,“那就借小酒妹妹吉言了。”
“嗯,你信我,咱們倆一塊努力做生意賺銀子,將來一定能把咱們的鋪子開滿大靖朝。”
“好,一言為定。”
趙雪柔伸出一根玉雪蔥白的小手指來,“我們拉鉤,一定互相扶持,把生意做大,把店鋪開滿整個大靖朝。”
小酒也鄭重的伸出小手指和她使勁拉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完後,又同時噗嗤的笑出了聲。
她們在房中又商議了一陣後,便一起趕到柳葉大街的劍南坊酒鋪裡,趙雪柔把趙一凡拉到一邊,爺孫二人低聲說了一陣,第二份商鋪合作的合約很快簽訂。
小酒簽下了第二家鋪子,心裡興奮不已,當即就要趕回野牛村,把溫馨坊已經做好的那些衛生巾和衛生紙都運到鋪子中來。
劍南坊酒鋪中,安小福在小酒的安排下,如願以償的做了這個店鋪的掌櫃,隻是現在還是在趙一凡的教導下,由這位老爺子帶著做事。
等他熟悉了店鋪裡的事物以後,這家店鋪就要全權交給他了。趙家隻要安排好賬房先生,做好店鋪裡生意來往的賬目就行。
吳大光和小北就在店裡打雜,吳大光還可以做個跑堂的夥計,小北口舌不清,隻能做些搬搬抬抬的雜活。
小酒見小北忙前忙後的,看樣子還頗為自得,抽了個空把他叫到一邊。
“小北,還記得前幾天我問你的事嗎?你想好答案了沒有?你以後究竟想要做什麼?”
二人站在柳葉大街和錦繡大街交接的拐角處,小酒鄭重其事的問小北。
小北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商鋪裡進進出出的客人和夥計,半晌後,仿似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小酒姐我我想做生意。”
“做生意?”
小酒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行商之人哪一個不是能說會道,圓滑機靈之人,小北這口齒不清的樣子,怎麼行商?怎麼和人談生意,半天說不完一句完整的話,誰有耐心去和他談生意?
小北看著小酒驚詫的目光,卻重重跺腳,“我我一定一定能行。”
看著小北那張還帶著一絲稚氣的臉上,一片決然的表情。
小酒想了許久,才緩緩點頭,“好,既然你想要做生意,那就留在店鋪裡吧,從現在做起,記住這世上沒什麼是你做不到的?隻要你想做,就努力去做,不要怕失敗,不要怕艱難。你隻管努力,結果如何當然重要,但是努力的過程更重要。”
她是怕小北以後遭遇失敗挫折,損傷了心性,乾脆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小北卻肯定的點頭,看著小酒的臉,“我一定能做做好。”
小酒也點頭,“好,我信你。”
二人又說了一陣話,小北便回店鋪忙活去了,小酒拉著在店鋪裡幫了好幾天忙的張海生,就向趙一凡和趙雪柔爺孫倆告辭。
趙雪柔這幾日和小酒相處極為得宜,見小酒要走,頗有些不舍,二人又說了幾句,小酒突然一拍腦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差點忘了,雪柔姐姐,我還得去牲口市集裡買頭牛和牛車,店裡有沒有對那裡熟悉的夥計?派一個帶我們去。”
趙雪柔找了趙一凡來,不多時,一個夥計帶著小酒父女二人離開柳葉大街,到了城西的牲口集市裡,小酒逛了一圈,看中了一頭和大黑毛色差不多的小母牛,一番討價還價,二十八兩銀子買了下來,又在集市的車廂鋪子裡買了一套現成的車廂給小母牛套上。
父女二人告彆了帶路的夥計,趕著自家的新牛車,出了肅陽城,向野牛村一路回去。
張海生在牲口集市裡原本看中了另一頭更加健壯的褐色大水牛,無奈小酒一心想著給大黑找個媳婦,一定要買這頭個子比大黑小將近一半的小母牛。
在張家,當這父女二人意見相左的時候,自然是聽小酒的。
張海生坐在一邊的車轅上趕著小母牛,小酒坐在另一邊車轅上,想著自己的賺銀子大業如今有序鋪開,隻要工坊那邊不出問題,以後銀子就會像潮水一般向自己湧來。
她心裡一陣一陣的豪氣萬丈,一時竟有那種天地寬闊,任由自己興風作浪的爽快之感。
想到快意之處,看著小母牛乖乖拉著牛車前行,即使此寒風淩冽撲麵,小酒也覺身上熱乎乎的,忍不住張口就開唱“跑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後麵的歌詞,她不記得了,隻能一直啦啦啦的啦完了前幾句音調,還覺得不夠愜意,正在想著還有什麼歌能抒發自己此時的暢快,就聽到張海生不滿的聲音傳來。
“酒兒,你唱的什麼歌,這種歌你哪裡聽來的?小姑娘家家的,以後不準唱這種歪歌,也不準聽。”
張海生少有這樣一本正經說教小酒的時候,小酒也不在意,不理她爹,把腦袋一偏,突然想又想起一首歌來,嘴巴一張“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