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風笑陽的話未等說完,便被風笑天粗暴的打斷“我知道發生了什麼,通知所有人,撤出此地!”
眉頭緊蹙的風笑陽,雖然滿臉的不甘,但還是傳達了領袖的命令。然而就在命令剛剛下達之後,一道紅色的倩影卻倏然出現了他們的麵前。
望著麵前那冰冷靚麗的容顏,巽部所有人的身上,都彌漫出淡淡的殺氣。尤其是看到木蘭手中的硬盤後,如果不是風笑天在壓製,恐怕風笑陽已經帶人搶奪。
一雙明眸冷冷的掃過風笑天等人,搖曳的身姿卻倏然消失在原地。望著沉默的風笑天,風笑陽滿是不甘和不解的問道“領袖,為什麼不讓我們動手,那硬盤裡有著聖君分部的一切。”
眉頭微蹙的風笑天,眸中同樣閃爍著寒意“因為,她是,血妖!”
血妖?血妖!
得知木蘭身份的風笑陽,內心不禁猛然一揪。他此刻不禁暗暗慶幸,剛剛被哥哥攔了下來。如果他貿然衝進去,恐怕也步入了麵前那些死屍的後塵。
“難道?真的是兵主在後麵主導著一切!”
兵主在天海,血妖自然也在天海。木蘭在此處現身,瞬間讓風笑陽想明白了一切。
撤退的命令,下達已經有數分鐘之久。可早已一片寂靜的樓內,直到此刻也不見有人出來。沉默的風笑天,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風笑陽,你帶人進去看看!”
“是!”
風笑陽一點頭,隨後帶著兩名至聖便衝進了樓內。十幾分鐘後,風笑陽三人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領袖,裡麵的人,都死了!”
聞言,風笑天不禁眉頭一挑。雖然心中已經有所預想,但當真的證實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後,他的內心依舊不禁猛地一顫。
血妖!血妖!
凡是有她出現的地方,敵人都不會被留下活口。
巽部至聖死在她的手裡,雖然是意料之外,但卻是情理之中。當年因為甲午之亂,龍族趁機剿殺死囚。如今在五洲囚徒眼裡,龍族就是他們的敵人。
眉頭微蹙的風笑天,沉默良久後,沉聲道“打掃戰場,找出所有有用的東西!”
“是!”
得到命令的風笑陽,帶著剩下的所有人,再次衝進了樓內。而臉色難看的風笑天,則掏出手機聯係龍島。兵主如今已經攪亂了天海這片池子,風笑天無法判斷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他要如實向龍島稟報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同時也要拿到龍島的命令。否則,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接下來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聖君分部已出定論,而小白那邊也同樣分出了勝負。斜持巨劍的小白,孤零零的站在一輛汽車上。原本潔白的衣衫,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他胸前的幾道傷口,依舊有鮮血在緩緩溢流。
滴答——滴答——
那巴掌寬的巨劍,被鮮血渲染的異常妖豔。緩緩流淌的血液,順著劍身滴落在車頂上。
四周的道路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觀海侯府的精銳育鯊衛,儘數被小白斬於劍下。周圍的死屍,沒有一個屍身是完整的,或是被削掉了頭顱,或是被斬斷了腰身。殘肢斷臂,更是隨處可見。
而距離小白不遠處,那名強大的暗衛鯨鯊。此刻則半跪在地上,臉上的黑紗早已不見,露出一副略顯蒼老的容顏,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溢出。
那柄黑色的長刀,此時早已寸寸儘斷。甚至他的身上,還插著幾塊戰刀的碎片。
那兩名至聖門客,就倒在鯨鯊的不遠處。一人胸口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另一個人則被一劍劈開了胸腔。五臟六腑,直接流淌到外麵。
呼——呼——
劇烈喘息的鯨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站起身來。看著手裡僅餘的刀柄,想到與自己征戰數十年的戰友,如今淪落到如此境地,鯨鯊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悲涼。
抬頭看向屹立於車頂的小白,鯨鯊忽然一陣大笑“恭喜你,你贏了。”
“是啊!我贏了。”
小白的身影倏然消失在車頂上,下一秒已然來到了鯨鯊的麵前“但我依舊沒能觸碰到那個境界。”
看著麵無表情的小白,鯨鯊的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一抹黯然“尊者啊!尊者!”
“你還年輕,總還是有機會的!”
一聲輕語之後,鯨鯊轉身離開。望著鯨鯊的背影,小白並沒有出手阻攔。生機儘斷的他,已經不可能再回到侯府。
步履蹣跚的鯨鯊,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而沉默的小白,也同時收到了羅網傳來的信息,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手腕一抖,巨劍上的鮮血瞬間被震掉,露出鮮血下那寬大的劍身。
原本隻想攔住侯府車隊,可沒想到最後反而演變成了一場血鬥。觀海侯所派出的所有人,除了精明的管家先行撤離外,其他人儘數死在了小白的劍下。
背起巨劍的小白,望了眼鯨鯊消失的方向後,也轉身離開。隻是在他轉身的瞬間,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出。
擊殺一名與自己實力相仿的半尊,何其困難。更何況,這名半尊身邊還有兩名至聖幫手。小白雖然贏得了最後的勝利,但他自己也遭到了重創。如果不是他的‘異’,恐怕他此刻已經堅持不住了。
仰望著頭頂的星月,小白忽然輕歎道“哎!還是差一點!”
前往實驗室的帝車一行人,此刻也已經順利抵達目的地。雖然路上也出現了阻擊者,但人數甚少。僅有的一名聖人,也被莊嚴隨手解決。
在古雲安排的幾條計劃中,帝車一行人可以說是最為輕鬆的。就連提心吊膽了一路的莊嚴,此刻也不禁咧著大嘴傻笑。
莊媛進入實驗室後,實驗基地將徹底封閉。這對於負責保護小國寶安全的莊嚴來說,任務相對要輕鬆不少。
不過與欣喜的莊嚴相比,浪子帝車卻完全高興不起來。守在這封閉的實驗基地,這對他來說跟坐牢沒什麼分彆。失去了自由,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可身上壓著古雲命令的帝車,雖然內心十分躁動,但身子卻不敢亂動分毫。無奈的帝車,隻能一臉苦楚的在實驗室裡打打遊戲,打打莊嚴,用以消磨無聊的時間……